我沒有想到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塗冶已經叫了陰間的人來了。
我正想著拿著東西趕緊走吧,本來那平靜的湖麵再一次的翻湧,河水被分為了兩半,這河水中間漸漸的冒出了兩個腦袋,兩個穿著一黑一白的人影朝著我們飄了過來。
我心中暗道,難道這就是陰間的黑白無常麽?
我想要去仔細的辨別他們的外貌,卻發現無論如何我都看不清楚他們的臉,朦朦朧朧迷迷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他們到底長什麽樣子。
隻看到黑白無常過來之後朝著塗冶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冷眼掃了我和葉霧一眼,最後放到了那地上的水鬼身上,冷幽幽的冒出一句話道,走吧。
水鬼認命的站起身來,朝著我們拜了拜,然後對我說了一句話,意思大概為,希望我好好的對待他的兒子。
我頓時滿臉黑線,這個水鬼大叔不會是以為我和陳弦一在一起吧,我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他就被那黑白無常給帶了下去,漸漸的人影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在他人影消失之後,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麵那是幾句咒語和每種法器的用法。
我將這幾句咒語給背了下來,這才抬頭問塗冶現在怎麽辦?
塗冶抬頭看了一下天空,發現折騰了這大半夜,天已經亮了,而我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被水弄的泡白,新衣服也被染成了血紅色。
塗冶瞪著我說道,這下子你也不算是白來一趟了吧,得到這麽多的寶貝,貪心的女人,明明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走吧,我帶你去見那個人。
說著他又一次的拽住了我的手,我讓小霧跟進我不要走掉了,他現在身上可是抗著寶貝,回去的路上,我心中一直在想那個紅鸞玉佩的事情。
當年白瀟羽的爺爺為什麽要去搶陳弦一父親的紅鸞玉佩,難道就是為老子鎮壓那學校的陰氣?白瀟羽還告訴我,這紅鸞玉佩是白家的東西,原來也是從別人手上搶過來的,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白家才和張家結了仇。
張家老爺子為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所以去針對和自己同一行的白家,那白瀟羽當年的死到底是被誰設計的呢?
我現在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會不會當年白瀟羽的死可能就是他爺爺設計的,又或者是嫉恨白家的張家故意設計的,就是為了替他自己的兒子報仇,讓白家嚐嚐喪子之痛?這並不是沒有可能,不過現在應該也輪不到我.操心了,宋顏複活帶走了白瀟羽,白瀟羽是她的兒子,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而我現在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了,塗冶帶著我們回到了市區,去了醫院讓我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但是我此刻卻有些害怕人群,我去醫院檢查,那醫生一定會看到我身上的蛇鱗的,到時候避免不了的麻煩,還不如先去解咒再說。
塗冶被我固執的摸樣逼得沒有辦法,隻能認命帶我去解咒,而葉霧從河邊回來之後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我的背後,不吵不鬧的,當個跑腿,但這並沒有打消我的擔心。
在河邊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他恢複記憶了,畢竟他吃了那蛇臉上的肉,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一旦被葉霧自己發現不是正常人而是一個僵屍的話,我真的不敢想象他到底會變成什麽樣,但是要我現在就殺了他,以絕後患我又做不到,畢竟這兩次多虧他救了我。
塗冶看我猶豫的樣子,頓時咧嘴笑了笑道,你這個丫頭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膽大還是不要命,居然養個僵屍當跑腿的,你以為你將他的記憶消除了,他就永遠不會記起來了嗎?僵屍,嗜血成性,哪怕你現在將他教導的再乖,再聽話,他還是要喝血吃肉,一旦饑餓過度,那他很有可能會吃你噢。
我沉下臉沒有說話,瞪了一眼塗冶正準備開口說話,就發現一旁的葉霧原來一直在聽著我們說話,見此粗辱的將我給摟在他的懷裏,拍了拍我的肩膀對塗冶說道,我吃誰,也不會吃姐姐的!
我頓時哭笑不得,回頭掙脫開他的懷抱道,不光是我,我希望你誰也別吃,你餓了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以後再也不能用嘴巴去咬人,知道嗎?不然我就用剛剛得到的寶貝來對付你。
葉霧聽到我的威脅,頓時縮了縮肩膀,有些害怕。
我見他沒有再鬧,回頭就冷臉問塗冶道,你別賣關子了,說好今天帶我去解咒的,你可不要反悔!
塗冶白了我一眼,顯然不屑聽我說話,要不是我提到宋顏,看他這個樣子怕是真的要反悔了,終於他答應帶我去解咒。
我本以為是之前那樣他一拉我就走到郊區,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先是回了詭著小店,然後找到了一個輪椅,然後自己坐了上去,在自己獨腿彈簧上麵蓋上了一個毛毯,然後弄好這一切之後,他才仰頭對我說道。
走吧,找那個人解咒去。
我一臉古怪的表情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他也沒有和我多說,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他這樣一條腿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太高了,太引人注目了,這樣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我們出了步行街之後,三個人就搭了一輛出租車,塗冶麵無表情的報出了一個地址。
去龍華山莊。
他報完地名之後就掏出一個最新款的手機低頭在位置上麵劃拉玩了起來,最後找了一個消消樂的遊戲玩的不亦樂乎,葉霧在一旁看到,有趣的把腦袋湊上前去看,結果塗冶故意不給他看,葉霧好奇心重,特別是對手機尤其感興趣,見塗冶不給他玩,頓時齜牙咧嘴,顯然想要咬塗冶。
結果塗冶眼皮也不抬,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一個大號的棒棒糖一把塞住葉霧的嘴巴,我看塗冶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和葉霧鬧騰,頓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麽感覺自己帶了兩個小孩在自己的身邊。
那出租車司機一直從後視鏡回頭看我們,我被看的有點別扭,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也長出了蛇皮,於是道,師傅你有什麽事情嗎?
重慶的出租車師傅都有個愛聊天的個性,用重慶話來說就是喜歡擺點龍門陣,這個司機師傅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打量我們,也不開口說話。
司機見我問他,這才說道,你們去龍葉山莊幹什麽啊?旅遊嗎?
我點了點頭,他卻古怪道,那個地方以前是有很多人去的,不過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很少人去了,你們難道也是為了那事情去的嗎?
我疑惑的問道,什麽事情?麻煩師傅你說清楚。
司機這才慢悠悠接了話茬說道,那去往龍葉山莊有一條山道,那是唯一上山的路,因為那山地形險峻,經常在車在哪裏翻車,哪怕是開了好幾十年的老司機,過那條路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本來這事情也沒有什麽的,大家多多注意也就上山去了,可是偏偏在一個月前,有一家人去那山莊旅遊,年前的丈夫在開車,帶著自己的父親,妻子和兒子,結果卻在上山的路上突然翻車摔下了山崖,一家四口全部斃命。
從那以後那條山道被我們這些司機稱為奪命彎道,一般司機隻要聽說是去龍葉山莊,都不會將客人拉上去的,都是在山腳下就將客人放下。
我心中明白了幾分這司機說這話的意思,於是我道,所以,師傅你的意思是待會你不會載我們上山對嗎?這都沒有什麽,隻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光是發生一場車禍,就能讓人害怕去龍葉山莊嗎?
那師傅從後視鏡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就是在說怎麽攤上我這麽不怕死的人一樣。
他冷幽幽的說道,嗬嗬,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到不至於害怕。
這裏麵還有什麽別的隱情不成?我感覺車子裏麵的氣氛開始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