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凶煞
老教授一臉異常難堪的告訴我道,那女屍躺在我夫人的棺木裏麵,這怎麽能行,當時我兒子特別生氣,就跳下去將那具女屍給搬了起來,卻沒有想到我兒子一碰到那具棺材裏麵的女屍,那具屍體居然就詐屍了,從棺材裏麵坐了起來一直抓著我兒子的手不放,瞪著一對血紅色的眼睛,陰毒的看著我們。
當時我就險些嚇暈了,找人幫忙誰都不敢去,後來還是找了村子裏麵一個比較有名望的老先生,他及時趕到鎮住了那個女屍,將我兒子給救了出來,重新將那棺材給埋下去了,還吩咐我們不能再打開棺材,不然出了什麽事情他也管不了。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但是從鄉下回來之後我兒子總是一個人胡言亂語,臉色發青,身上還不停的長一些紅色的屍斑,我將我兒子接到了市裏最好的醫院去治療,結果都沒有用處。
我沒有辦法隻能再回鄉下去求那個老先生,卻沒有想到再也沒有找到那個先生,而我家墳地卻接二連三的出事,最後那個老先生托人捎信給我說,那個女屍那天半夜就從墳裏麵跑出來,去找他麻煩了,女屍太厲害,將他逐出村子,我兒子身上的屍斑也是那女屍搞得鬼,所以要解決這件事情必須去請白家人的來幫忙,化解這個女屍的怨氣,不然他也是無能為力啊。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剛才那個女生隻給我說對了一半,其實並不是老教授的夫人詐屍了,而是一個女屍,可這個女屍到底是怎麽來的呢?這件事情感覺有點棘手,墳頭冒煙,紅衣女屍,這都是大凶的厲鬼,不吉利的,我要是管閑事給白瀟羽應下來的話肯定要被罵的,可是要是這件事情不管的話,恐怕下一個受害的就是老教授了,那個女屍一定和老教授一家有仇。
我想了想,才婉轉的說道,這樣吧,教授您先別急,給我留一個您的私人電話,我和白家的人是有一點點關係,我可以打電話幫您問一下,如果他不願意接手的話,我們再想辦法吧。
我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老教授也不能在逼我,給我寫了一個他的電話,然後就離開了,讓我有消息了趕緊通知他,不然他的兒子怕是熬不過這兩天了。
看著老教授蒼老的背影,我心裏有點難受,不管怎樣,還是給白瀟羽提一下吧,這也算是我盡力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白瀟羽果然來接我了,但是我讓他離學校門口遠一點,免得被其他女生發現,到時候又要亂嚼舌根了。
白瀟羽靠在車座上,雲淡風輕的說道,嚼什麽舌根?你本來就是我的老婆,難道還怕別人說你是被我包,養的小三?嘖嘖,就算要包,養小三,我也得找個好看一點的啊,這些人眼瞎啊。
我見他又開始毒舌了,知道他應該是解決了小心的事情,這一次我沒有再問他把小心送到哪裏去了,畢竟他說得對,有人在我身上下了咒,就相當於安了一個竊聽器,我要是知道了,小心的處境恐怕更加的危險了。
坐上車之後白瀟羽一直沒啟動,我在想那個老教授的事情該怎麽開口,半響見白瀟羽沒有反應,才抬頭說道,那個,我想給你說一件事情。
白瀟羽掃了我一眼,嗯了一聲,示意我說吧。
他表現的這麽平靜,我還真的就不好開口,心想自己真是一個惹麻煩精,不過反正我隻負責提一提就行了,白瀟羽幫不幫是他的事情,當然他也可以給我介紹幾個靠譜的那種捉鬼世家,到時候我在教授哪裏好歹有個交代。
我心裏麵是這麽想的,於是將下午老教授找到我給我說的事情再重複了一遍告訴了白瀟羽。
他聽完之後沒有反應,骨節分明的手指來回的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動,我心裏沒底,忐忑的看著他,就怕他罵我多管閑事,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呢,又去給他沒事找事。
我見他這幅樣子,頓時急了,慌道,我都說了,這件事情我就是一個傳達者,畢竟人家教授那麽大把年紀了來求我,我也不能拒絕,但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去瞎承諾別人,你要是覺得這件事情難辦的話,我就把教授給回絕了,讓他去請其他人幫忙好了。
結果白瀟羽回頭,看著我饒有趣的勾著唇,道,你啊,讓我說什麽才好,這件事情如果換做以前我還真的不會幫,但是現在嘛,也是誤打誤撞了,墳頭冒煙裏麵必有凶煞,紅衣女屍更加不好對付,這人死之後最忌諱的就是身穿紅衣,埋入陰地,傳說女人身穿紅衣而死,紅衣如血,視為煞,她們生前哪怕沒有多大的怨氣,隻要是身穿紅衣,死後就無法投胎,變成厲鬼留戀世間,傷害無辜,是鬼魂中最凶惡的一種。
所以你說的那個老教授夫人的墳地挖出的那個女屍會詐屍也並不奇怪了,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那個女屍裏麵還存在著她之前的魂魄,所以她才會半夜從墳地裏麵跑出來去嚇那個老先生了。
我聽白瀟羽這麽一分析,心裏麵更加不安了,這個女鬼這麽凶狠,我和白瀟羽去插手不是分分鍾被ko嗎?
我擺手道,既然這麽厲害,那咱們還是別管了,讓老教授另外去請人吧。
白瀟羽卻冷哼一聲,笑意涼涼道,還能請誰?我都說了是誤打誤撞了,這件事情來得正巧,還記得塗冶給我的三塊牌子嗎?其中就有一個陰陽墳頭香,你說那個墳頭冒煙,我想咱們或許得去看一看了。
我眼睛一亮,難不成我還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那個什麽陰陽墳頭香嗎?那這樣的話豈不是既幫了老教授又找到了治我身上咒語的引子?
我壓製住心中的激動,趕緊給老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可以幫他,老教授在那邊喜極而泣,仿佛真的隻要白瀟羽幫他,一切都能解決一樣,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裏麵覺得有些異樣,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太對,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到哪裏有問題。
白瀟羽一路上心情極好,所以我隻好把那點奇異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老教授說他在市中心的一家醫院,給我們報了地址之後,白瀟羽就飛速的開車趕了過去,等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老教授站在門口等我們。
一邊給我們帶路,一邊解釋說,這就是他兒子所住的醫院了。
如果老教授說得沒錯的話,他兒子應該是被那女鬼給弄成這樣的,那進了醫院也沒有什麽作用的,來到了一間病房,我抬頭一看,這個病房居然是兩人間的,裝修也十分簡潔清爽,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窮人看不起病隻能屈居在門外,而有錢人卻能夠住單獨的病房。
不過作為一個大學的教授有錢也是正常的,收入應該也十分可觀吧。
病床上麵躺著一個麵黃肌瘦的年輕人,閉著眼睛,插著氧氣,看起來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能夠咽過氣一樣。
老教授看著白瀟羽道,求您幫我看一看,我兒子還有沒有救吧,醫生說他熬不過這周,我不信,我可隻有這一個兒子啊,求求你們一定幫我救救他。
白瀟羽點了點頭,走過去看了那個床上的年輕人一眼,然後掀開了他手臂的衣服,結果發現了一團又一團的紫色屍斑,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暗道,怎麽樣?有救嗎?
白瀟羽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待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