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198章:噩夢
濕漉漉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從我的身體裏麵流了出來,雙腿之間仿佛伸出來了一隻小手慢慢的從我私密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爬出來,它在尖叫,在嘶吼,仿佛在控訴我為什麽要拋棄它。
我抓著被子,指甲險些都陷入肉裏麵去了,我咬著牙忍著那痛苦的感覺,感覺自己的身體從下麵開始被直接撕裂成了兩半,漸漸的那兩隻小手爬出來了,它爬上了我白皙的大腿上麵,露出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靜靜的盯著我,許久才叫了一聲,媽媽。
我嚇得尖叫一聲,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周圍的人都睡了,隻剩下我一個人坐在寢室的床上,滿頭大汗的盯著空白的牆壁。
我像往常一樣拉開被子,看向自己的下身,發現下麵依然什麽都沒有,沒有夢裏麵的小手,沒有紅彤彤的眼睛,也沒有那一聲媽媽,其實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發生,這一切不過都是我做的夢而已。
但真的隻是一場夢而已嗎?這個夢,我已經連續做了三個月了,每天都是同樣的夢,每一次都是那個小孩在叫我媽媽的時候,我正好醒過來。
我叫淩晨,是一名大一的學生,我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奶奶,奶奶在半年前已經去世,整個世上隻剩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而我最近連續做了一個夢,我在夢裏麵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模樣我已經記不清楚,隻能夠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的眼角有一顆淚痣,而且他為了救我而死,我在夢裏想盡辦法去救他,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但是那個孩子呢?
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這三個月來這兩個夢一直反反複複的纏著我,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我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在某一時刻出現了一點偏差。
但到底從什麽地方開始我又記不得,隻能夠隱隱約約的知道我在夢裏麵想盡辦法去救那個男人,但是最後到底有沒有救到,我卻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後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總覺得我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靜靜的盯著我。
我記不得夢裏麵那個男人的名字,記不起那些發生過的事情,記憶老是短片,讓我和現實傻傻的分不清楚,但是比起現實,我似乎更想回到夢中。
我看著床頭放著的一款智能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張一男一女的合照,女的是我,男的則是我的男朋友,他長得很帥,至少在其他的女生眼裏是這樣,他是我們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學長,大我四歲,我們是在校慶上認識的,後來相愛。
他叫,陳弦一。
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和他在一起的,他人長得很帥,性格也特別討人喜歡,家境不知道,但是看起來應該很不錯的樣子。
而我隻是個從農村出來的女學生,沒有錢又不愛打扮,連學費都要靠自己勤工儉學去掙來,所以我覺得很奇怪,也很疑惑。
天已經亮了,寢室裏麵的其他幾個女生已經相繼醒過來了,見我已經起床了並不奇怪,隻是打了招呼,很快準時八點鍾我的電話響起,向源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下樓,他在樓下等我。
室友或多或少有人羨慕嫉妒,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男朋友真貼心,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事實上我沒有一點的高興,我穿好衣服下了樓。
發現樓下果然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生,他長相清秀,反扣一個棒球帽,顯得青春又活力,而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麽?
這三個月來我一直這樣反複的問自己,不對,我夢裏麵喜歡的那個男人不是他,那個男人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十分妖豔漂亮,陳弦一長相清秀俊俏根本和夢中的那個男人不一樣。
但我不敢把這話放在他的麵前說,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秘密,我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千萬不要把這個夢裏麵的男人告訴陳弦一。
他見我來了,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一邊說道,今天周六,我來接你出去玩,你想去哪裏?想吃什麽。
我有點反感他的碰觸,不自覺的後退了一下,見他表情有點意外,頓時解釋道,我早上沒有洗頭,你別沾一手油啊。
他這才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低頭看向我的小腹一邊問道,怎麽了?昨晚上又做了那個鬼小孩的噩夢了嗎?
我點了點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麽,這三個月來一直重複做這三個夢,我感覺自己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我的肚子真的有什麽問題啊?
陳弦一眯起了眼睛,看著我,許久才一把摟過我的肩膀,將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麵,有些曖昧的說道,你的肚子能有什麽問題,莫不是想要懷我的寶寶了?恩,今晚一定滿足你這個預案玩。
他咬著我的耳根說這句話,本來這句話對情侶來說就是正常的情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有點犯惡心,身上打了一個寒顫,尷尬道,你別胡說了,走吧,不是約好師父幫我奶奶遷墳嗎?
這件事情是半個月前定的,我奶奶將我撫養長大,半年前在老家農作死亡了,死了之後本來應該按照風俗埋了,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奶奶的遺體被燒成了骨灰。
陳弦一後來勸我直接將奶奶的骨灰請到重慶這邊來找個目的,以後就不用回我老家那邊幾百了,說是和我商量,實際上這件事情全都是陳弦一定的,我的任何事情我都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
我很反感這樣的行為,但是我不敢拒絕,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陳弦一應該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我曾經更有個奇怪變.態的想法,陳弦一根本就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真正的男朋友被陳弦一給害死了,他冒充了他陪在我的身邊。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裏麵一閃而過,荒誕又可笑,世上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