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陰陽鬼樹(感謝蘇念打賞的西湖醋魚)
我心裏一吃驚,這個老男人眼睛怎麽就這麽毒,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我頓時坐立不安,但是強行辯解道,你要害我,我帶了你那個銅錢,我的鼻血就一直流,沒有停過。
李瞎子冷哼一聲,摸著他自己的另一隻手,我這才發現他那一隻手一隻帶著一個手套,不時的觸摸,他道,你扔了我的銅錢,鼻血也沒見得不流了。
我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心有餘悸的去摸自己的鼻子,這已經是第二次流鼻血了,之前我一直認為是這個李瞎子搞的鬼害我的,所以我才會不停的流鼻血,但是現在他說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是這樣?
可我應該相信他嗎?相信一個原本就要害我的人呢,白瀟羽肯定不會騙我的,這個老男人一定又想要像昨天我晚上那樣來誘騙我,目的就是引出白瀟羽,結果沒有成功,所以今天又故技重施。
於是我開始閉嘴不言,不管他問什麽,我隻要不回答他也沒有辦法。
他見我不說話了,頓時冷笑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後麵說的事情你也可以當做一個笑話,信不信由你自己決斷。你的鼻血,是因為你和鬼糾纏,那鬼吸了你僅剩的陽氣,可是他肯定也不知道你本來就是借來的命,所以你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的要命,我就說,一個青頭鬼怎麽可能放著一個處.女在麵前,卻不動手的,原來是一動手,你必死無疑啊。
我頓時愣住了,我的身體太虛弱了嗎?可是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啊,而且真的是因為我體虛,所以白瀟羽才不碰我的麽?哪怕隻要碰了我,就能夠解除他青頭鬼的詛咒?
向源也坐到了沙發上麵,一直都很沉默,隻是不時的將視線停留在那個骨灰壇上麵,顯得有些緊張,李瞎子看了我一眼才說道。
昨晚我是騙了你,我說你的命是借來的,這個事情我並沒有說假話,我當時看見你也覺得很奇怪,後來讓向源去打聽了你的生辰八字才推算出來的,你還記得那個紅色荷包嗎?就是我讓向源交給你防身的。你身上陰氣重,又和青頭鬼糾纏在一塊,身上的陽氣早就所剩無幾了,路過一個地方,隻要有孤魂野鬼就會纏上你。
我冷冷的看著他,半響才開口道,那個荷包是你的?你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那明明就是……
我瞬間閉住了嘴巴,差點說漏了嘴,險些告訴他們那就是白瀟羽的骨灰,但是我這反應太明顯了,一旁坐著的向源都忍不住開口道。
淩晨,你不要隱瞞了,我們不是來害你的,而是來救你的,那個青頭鬼一直都在騙你,利用你,那個骨灰我們早就知道是那個青頭鬼的,而且……是故意交給你的。
我反問道,你為什麽要把那他的骨灰給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向源說他是為了救我,我打死也不願意相信的,如果他要是真的是為了幫助我的話,就不會三番四次的設計這些事情,害死其他無辜的人了。
向源歎了一口氣道,師父還是你來告訴她吧,她現在已經被鬼迷心竅了,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好誰是壞。
我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冷笑,誰是好,誰是壞,我看得清楚的很,雖然讓我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救白瀟羽我做不到,但是我也不會輕易的就相信別人說的話,說白瀟羽會害我,如果他想要害我,一開始就害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李瞎子沒有說什麽,隻是怒氣衝衝的哼了哼,然後突然就把那個之前害死兩個人的骨灰壇打開了,他打開得太突然,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麵仰了仰身子。
結果那個李瞎子卻一點也不在意道,放心吧,這個壇子裏麵的晦氣已經被那兩個人給吸走了,現在對你沒有什麽影響,我隻問你,你這個壇子是從什麽地方挖出來的。
我偏著頭不看他,鬼才告訴他,我又不是傻子,他昨晚才用一個假的骨灰壇來騙我,白白浪費我這麽多的感情。
他卻接口道,是從那顆樹下挖出來的吧?你可知道那是什麽樹?那顆樹是通往陰間之門的陰陽鬼樹,白天是正常的許願樹,隻有到特定的時間才會暴露出它的真身,但是一般人是看不見它的。
所以這樹下麵埋的東西,你自己想一想,這棵凶樹為什麽要用鮮血澆蓋,因為樹下埋著的就是這個東西!那些血,都是長了年齡的黑狗血,狗血不光髒,陽氣也最重,這些東西全都是用來克製它的,可你到好,自己給它挖出來!
我靜靜的聽完這一切,卻突然尋到了一個破綻,於是笑嘻嘻的說道,既然你說這個骨灰壇那麽牛逼,你給我的那個荷包裏麵的骨灰,又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我這句話頓時讓這個李瞎子啞口無言,我頓時覺得心裏暢快,這些人啊,想要騙我都不知道好好編排一下。
李瞎子道,這怎麽能一樣,這個壇子本來就是我所埋下的,我自然能夠取。
我死死的盯著他,半響才問道,你說這個壇子是你埋下的?你怎麽埋下的,你知不知道這個骨灰的主人是誰?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白瀟羽一直說害死他的人可能是他家裏的人,所以他不願意去找他的親人,其實我曾經懷疑過他哥哥,後來想一想也覺得不可能,畢竟是親骨肉。但是又是誰認識白瀟羽,並且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陰陽術士呢?擺在我麵前的不就是這個李瞎子麽?
那個壇子是他埋在鬼樹下麵的,那書上的那些人形木頭牌上麵係著的紅色繩子,豈不是也是他搞得鬼!
我猛地就站了起來,卻險些一個踉蹌倒在身後的沙發上,向源感覺上前來扶我一把,可是我此刻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心口處的地方感覺被撕裂一樣疼。
向源著急道,師父,你先看看她,她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