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個流、氓
“舒心會和我複婚的,她和你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也有名無實,我想你沒有資格管她。”關正旗並不正麵回答霍安琛的質問。
“隻要舒心願意,我想她是誰的妻子,還不一定呢。”霍安琛冷笑道。
“好了!”舒心終於怒吼一聲,“你們兩個要是再吵,統統下車走回去!”
兩個男人被舒心吼的愣怔住了一瞬,隨即都是將頭轉向一邊,裝作沒有聽見。
汽車進入市區,天空已經微微亮了,經過一夜的驚嚇和恐懼,舒心早已經忍不住,頭靠在關正旗的腿上,深深的睡了過去。
看了眼睡熟的舒心,關正旗歎了口氣,溫柔的目光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綁架舒心的人,你心裏有想法嗎?”霍安琛壓低了聲調,目光陰沉。
“除了她,還有誰?”關正旗難得的沒有和霍安琛強嘴,至於關正旗話裏的她說的是誰,二人心知肚明。
“那個珍妮,你覺得她是幫凶嗎?”霍安琛並不在意珍妮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對於這些敵對舒心的人,霍安琛本能的排斥。
“她就是個花癡的笨蛋。”關正旗微眯著眼睛,“她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
一想到珍妮是直接導致舒心被綁架的人,關正旗就恨不得將她踢回美國,這輩子都看不見她。
但是,關正旗並不能否認,珍妮是被當成了靶子使用,如果真的把所有的錯都算在珍妮的身上,隻怕會遂了有些人的心願。
“就算是被利用了,那個珍妮也不能在國內待下去了。”霍安琛狠狠地說著,邪魅的眼角中滿是暗沉。
“當初可是你把她搞來的,現在就得你把她送回去。”一想到,當初霍安琛為了找人牽製住自己,竟然能把珍妮從美國喊了過來,關正旗就一肚子火氣。
知道關正旗還在介意當初自己給他下絆子的事情,霍安琛挑眉,“行啊,走了一個珍妮,還有下一個珍妮等著你關大總裁呢。”
“我拭目以待。”關正旗不置可否,目光流連在舒心的睡顏。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紅色超跑終於來到了關正旗的別墅門口,將車停好,霍安琛先一步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我來抱她吧。”霍安琛說著,伸出手就要將舒心從後座上抱起來。
將霍安琛伸過來的手堪堪擋住,關正旗快步從另一側下車,順便將舒心抱了出來。
“不麻煩霍先生了。”抱緊懷裏的人,關正旗向著霍安琛點點頭。
霍安琛苦笑一聲,幾步趕到關正旗身前,替他按了門鈴。
“照顧好她,否則,我一定會帶她離開。”霍安琛轉過頭,看著關正旗的眼睛。
“謝謝。”關正旗說著,繞過霍安琛,徑直向門口走去。
房間內,幽思自從舒心失蹤,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最終沒有忍住,剛剛睡著,朦朧中聽到門鈴聲,馬上驚醒。
打開門,關正旗正懷中抱著舒心站在門口。
看到關正旗和舒心二人狼狽的樣子,幽思眼眶一紅,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熬點粥,太太一晚上都沒吃飯。”幽思正要說話,關正旗卻是一臉疲憊的吩咐道。
聽到關正旗的吩咐,幽思沒有接話,轉身就往廚房跑去。
關正旗抱著舒心上二樓臥室,將舒心放在床上,關正旗輕手輕腳的給她蓋上被子。
轉身進了浴室,將熱水放好,關正旗快速的換了衣服,躺在浴缸裏麵,深深的出了口氣。
終於能沉下心來思考昨晚發生的事情,關正旗將自己陷入水中。
很顯然,宋清瀾先是利用珍妮,將舒心引到了郊外的餐廳,然後讓程普包場,方便刀疤男人最終劫走舒心,而自己卻又被幽念絆住,以至於失去了營救舒心的最佳時機。
可是,在一連串的事情中,有一個人是至關重要的,卻也是極容易被忽視的。
想到這裏,關正旗猛地睜開眼睛,眸中滿是嗜血的輝光。
一切都結束了,在珍妮接到關正旗電話的時候,宋清瀾就知道,自己的計劃隻怕會失敗了,隻是依舊內心存有一絲希望,隻要那個綁匪肯殺了舒心。
隻要舒心死了,到時候,就算是關正旗知道了是自己派人綁架的舒心,也於事無補。
顫抖著縮在床腳,宋清瀾緊握著手中的電話,仿佛那就是防止她溺斃的唯一一根稻草。
一旁的臥室裏麵,喝醉酒的珍妮正歇斯底裏的嚎叫著,宋清瀾瞪著眼睛,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真是個笨蛋!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宋清瀾雙目通紅,一腳踹開了珍妮的房門。
“哭什麽!”宋清瀾大喝一聲。
看著麵前猶如地獄惡魔般的人,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魅力,珍妮驀的止住了哭聲。
“你還回來幹什麽!你怎麽不去死!你幹嘛不去死啊!”此刻,宋清瀾理智全失,隻把珍妮當作舒心,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珍妮被嚇得愣在原地,看到宋清瀾搖晃著朝自己走來,忍不住全身顫抖著。
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穿了過來,宋清瀾停住腳步,看著珍妮木然的眼光中閃出一絲神采。
“喂!”急急的接通電話,宋清瀾瞪大了眼睛。“表姐,情況怎麽樣了?”
珍妮聽不到電話裏說了什麽,隻看到宋清瀾的目光中徹底暗了下來,如死一般的灰暗。
猛地跌坐在地上,手機滾落在一旁,宋清瀾看著珍妮,嚎啕出聲。
隻感覺到全身說不出的舒緩,好像有小貓的爪子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按著,舒心笑了笑,努力睜開眼睛。
下一刻,舒心大喊出聲,“關正旗,你個流、氓!”
關正旗好笑的看著靠在自己胸前的人,前一刻還舒服的在自己的懷裏蹭,下一刻就瞪著眼睛說自己是流、氓。關正旗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舒心磨了磨牙,張開嘴,一口咬上了關正旗的胸膛。
關正旗悶哼一聲,將在懷裏作亂的人微微拉開。
“你也太沒良心了,我好心幫你洗澡,你還咬我?”關正旗拽著舒心的胳膊,好笑的說著。
“你是好心幫我洗澡嗎,你明明就是趁機揩油!揩油!”舒心被扯住了胳膊,不能反抗,隻得毫無威懾力的揮舞著小拳頭。
“養不熟的白眼兒狼!”關正旗揚著唇角,就這樣給舒心下了定義。
舒心狠狠地瞪了關正旗一眼,反抗不了,隻能用眼神表示譴責。
二人在小小的浴缸裏鬧得正歡,臥室的門卻被敲了敲,自從上次撞破了先生太太的好事,幽思以後就學聰明了,每次都隻是敲敲門,然後就躲在牆邊。
早就清楚了幽思的動作,關正旗一把將舒心攬在懷裏,嘴唇貼上了舒心的耳際。
“放開我!”舒心掙紮著,伴隨著一陣嘩嘩的水聲。
“你想讓別人聽到嗎?”關正旗威脅著,上前,封住了舒心正要喋喋不休的唇。
被堵住了唇的舒心,嗚嗚的表示著抗議,卻是推不開身前的人。
盡管兩人已經將動作保持到最小的幅度,門外的幽思卻還是紅了臉,咳了咳,說道:“先生太太如果已經醒了,就先下來喝點粥吧,幽思已經都盛好了。”
說完,不等裏麵回話,幽思咚咚的趕忙跑下樓去。
磨蹭了將近半個小時,家裏的兩個主人,終於下了樓。
看到舒心安然無恙,幽思終於放下心來,可是看到緊跟在舒心身後下樓的關正旗,幽思的心又提了起來。
“先生,你的脖子……”幽思話說一半,關正旗的目光看了過來,幽思警覺的閉上了嘴。
“活該!”舒心瞪了關正旗一眼,目光注意到關正旗脖間的紗布上,有血絲滲了出來,舒心還是站起身,將家裏準備的醫藥箱拿了出來。
仔細的將紗布一圈一圈的解開,果然,傷口又裂開了,舒心心中懊惱,手上力道更輕。
“我沒事。”關正旗看到舒心認真的神態,心中一暖。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好好休息。”舒心嘴上責備著,心中卻早已經軟了下來。
“我還得賺錢養家呢。”關正旗開著玩笑,試圖分散舒心的注意力。
將傷口重新包紮好,關正旗牽著舒心來到餐桌旁。
靜靜的吃完早餐,關正旗站起身,摸了摸舒心的頭,“我去上班了,你在睡會兒。”
“你受傷了!”舒心忍不住喊了一聲,隨機溫柔了聲音,“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還有一項重要的會議等著我開,在家等我回來。”
沒有再更多的安慰,關正旗轉身離開。舒心知道,對於集團的事情,關正旗一向嚴苛。
悶悶的坐在沙發上,舒心開始覺得無聊。
幽思想知道舒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又不好多問,隻是在舒心的麵前走來走去。
“幽思,你能不能坐下來啊。”終於,舒心被幽思晃得頭暈,開口說道。
“太太,你昨天.……”停下了腳步的幽思忍不住問出聲。
“我沒事,就是遇到了一個壞蛋,差點被抓住,不過還好關正旗及時救了我。”舒心輕描淡寫的說著,但幽思知道事情絕沒有舒心說的那麽簡單,從關正旗脖子上的傷就看得出來。
“幽思!我出去一趟!如果關正旗打電話,你就說我睡著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舒心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沒等幽思反映過來,一把拿起自己的小包就向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