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因禍得福
“媽,我現在是在懇求您,告訴我事實,我不想一輩子被蒙在鼓裏。”
在關正旗的再三請求下,關二太太終究還是心軟告訴了關正旗所有的實情。
在得知,自己的一直敬愛的爺爺,竟然是殺害舒心爺爺的凶手時。
那一刻關正旗猶如被人拿著刀狠狠刺中心髒一樣無法呼吸。
他崇敬了一輩子的人,到最後你卻告訴他,那個人他崇敬仰慕的人,是個殺人犯。
這樣的事實讓關正旗心如刀割,他開始從新審視和舒心的關係。
他能理解和想象,為什麽舒心昨天會如此瘋狂的要求和自己離婚。
並且在爺爺離世前一晚死活不願出現在病房。
那種痛,關正旗一輩子都忘不掉,也忘不了。
整理完所有的情緒,關正旗下了車,走進民政局。
此時舒心早已在民政局大廳恭候多時,見關正旗姍姍來遲,倒也不發火。
起身直徑朝著櫃台走去。
今天,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人並不多,關正旗將步子邁的很小,走的很慢,猶豫不決。
舒心一聲冷嘲:“走的再慢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你我之間已經徹底完了。”
“我並不知道當年爺爺和你們家的糾葛,舒心……”
“已經不重要了,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對我而言,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你們關家的大門,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跨入。”
撂下話,舒心一屁股坐在櫃台前,靜等關正旗前來配合。
辦理手續的阿姨,見關正旗猶豫不決,並非願意真心離婚,就勸說了句。
“兩個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不容易,既然有緣結合,何不珍惜呢!”
“我們原本就是被迫結合,有什麽珍惜不珍惜的,您趕緊幫忙辦手續吧!”
舒心似乎鐵了心要離婚,關正旗站在不遠處一直不動。
急了的舒心,吼了句:“關正旗,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既然已經決定,就別磨磨蹭蹭的。”
眼見舒心馬上又要暴走,關正旗擔心她動胎氣傷及肚子裏的孩子。
無奈之下隻得上前交出身份證,掏了半天才發現遺忘戶口本在車上。
“抱歉,剛出來的急,戶口本落在了車上。”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去拿啊!”
這懷了孕的女人,脾氣就是大,動不動就暴跳如雷,嚇得辦手續的阿姨印章都差點掉在地上。
起身欲要去車上取戶口本,半道殺出一對廝打在一起的夫妻。
眼見五大三粗的男子上去就給了自己妻子兩腳,將妻子踢翻在地還不夠,又準備去補兩腳。
舒心看不過眼,插了句:“打女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那男子聽舒心當眾辱罵自己,立馬就炸了,上前就要教訓舒心。
關正旗上前一把將舒心本能的護在身後,與男子對峙。
“難道我妻子罵錯了嗎?打女人的男人,別說不是男人,連人都不配。”
“你敢罵老子不是人,你看老子怎麽教訓你。”
男子說著,抬手朝著關正旗的臉就是一拳。
幸虧關正旗練過,三兩下就躲了開,在他預備將男子徹底撂倒時。
被逼急的男子,不知何時就從口袋掏出一把長約十厘米的尖刀。
見自己抵不過關正旗,轉而直接將矛頭隻想舒心,舒心嚇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關正旗見勢,毫不猶豫衝上去替舒心擋了一刀,右手手臂當即血湧而出。
“關正旗……”
舒心嚇得差點哭出聲來,好在大廳保安及時趕到,一起上前製止住那名男子,將他送扭送進了警察局。
舒心捂著關正旗手臂上約有十公分的刀口,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泣不成聲。
保安隊長見關正旗手臂流血不止,火速命人開車將兩人送去附近最近的醫院包紮。
被緊急送醫的關正旗,在醫生和護士的擁護下進入急診室緊急包紮。
好在刀口不算深,醫生為關正旗簡單清理過後,便讓護士給他進行了仔細的包紮。
當關正旗帶著被五花大綁的右手從急症室出來後,舒心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等關正旗開口詢問,她有沒有事,舒心衝上去一把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滿醫院的人全都齊刷刷想二人投來怪異的眼神。
可那一刻關正旗卻覺得無比的幸福,這次的傷對他而言絕對是幸而不是災。
舒心陪同關正旗回了家,離婚的事自然被一下子拋到腦後。
此時宋清瀾剛巧要從他家離開,出門就遇到關正旗和舒心回來。
見到宋清瀾從別墅裏走出,舒心的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關正旗立即意識到問題,剛準備下車解釋,幽思趕緊從裏頭跑了出來。
慌慌張張將一個口紅遞給宋清瀾。
“宋小姐,您忘記口紅在洗手間桌上,見您要走我就趕緊給你送出來,怕您忘了。”
“我……”
宋清瀾瞪了幽思一眼,一把從她手中奪過口紅。
扭頭看向車內發現舒心也在車裏,宋清瀾眉頭微皺了皺,故意說道。
“正旗啊,我不知道你這麽早就出去,知道的話我肯定……”
“沒事,反正我昨晚也一夜沒睡,早上更加沒什麽睡意,你現在是要走了嗎?我讓司機送你吧!”
“啊……那個我……”
“老徐,麻煩送宋小姐回去。”
“是先生,宋小姐請。”
老徐跟在關正旗身邊很久,關正旗一開口他就能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連忙將宋清瀾請上另外一輛車,將有些不情不願的宋清瀾送了出去。
直到司機送走宋清瀾,關正旗才拉著舒心從車上走了下來。
舒心故意別扭的掙脫開關正旗的手:“怎麽,這麽怕被你心上人看到你受傷,讓她難受擔心啊?”
“我隻是不想讓你誤會,清瀾昨天不過是擔心我可能情緒不好,所以才會在這裏住了一晚。”
“你不必跟我解釋,我們之間本來就是要離婚的人,解不解釋重要嗎?”
“重要,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比你誤會我更加重要的。”
“誤會?我誤會了你什麽?如果你說你不知道你爺爺的事情,那你為什麽要突然間讓我懷孕,還……”
“那是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前兩年,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本正經的提過離婚。當我發現你對離婚的事情格外上心時,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說到這兒,關正旗的眼眶都不禁紅了起來。
他強忍著所有的痛苦,繼續解釋。
“我想盡一切辦法試圖讓你放棄這個念頭,發現全都無用,無意間說謊你有孩子的事情,我才想著將計就計,或許有了孩子,你會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但是誰想到……事情竟然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幾乎用盡全身力氣解釋完的關正旗,說完便故意別過臉不看向舒心。
他知道,他現在肯定很狼狽,在舒心眼裏。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聽完他的這番自述後,舒心同樣落下了淚,不過卻她卻用極快的速度掩飾了過去。
“幽思,去煮兩碗麵,記得多煮點。”
為兩人心疼許久的幽思,聽見舒心的吩咐,趕緊點了點頭一股腦鑽進廚房開始下麵。
“走吧,我上樓陪你換件衣服。”
這個時候的舒心,顯得倒是很大度,不再計較其他,主動提出上樓為關正旗換衣服。
現在他身上的襯衫早已被刀口撕裂,鮮血漸染的到處都是。
二人上樓後,舒心嫻熟的從櫃子裏取出關正旗最近常穿的一套衣服平整的攤在床上。
轉身對著關正旗:“我先幫你換上衣吧!”
關正旗心裏頭喜滋滋的,表麵上卻風平浪靜點了點頭。
在舒心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將他上衣褪下來時,關正旗的身體其實隱約就開始有些小異動。
若不是他現在手受傷,舒心懷著孕,以現在兩人的姿勢,關正旗非將舒心壓在身下不可。
為關正旗艱難的脫掉上衣的舒心,看著床上的襯衫犯了愁。
“你手現在被困成這樣,這衣服怎麽穿的進去,要不穿工字背心得了。”
“嗯。”
關正旗坐在床頭,倒是一副挺享受的模樣,看著舒心。
看著她一邊認真的翻找著背心,一邊又格外小心翼翼的比劃著,試想著他能夠穿進去。
找了好幾件,終於掏出一件最大最寬鬆背心走到關正旗麵前。
“喏,這件大概是你現在最適合穿的。”
關正旗看了一眼,發現這件衣服是三年前舒心在地攤上買給他的,當時他還死活不肯穿。
說他堂堂的關氏集團總裁怎麽能夠穿地攤貨,可迫於無奈還是從了舒心。
沒想到今天這件衣服竟然還派上了大用場。
關正旗點了點頭,舒心小心翼翼為他套上。
上衣搞定了,下身卻仍舊穿著燃著血跡的褲子。
低頭一瞧關正旗某個敏感的不穩,舒心不自禁的紅了大半個臉頰。
“那個……你自己換褲子吧!”
知道舒心是在害羞,可關正旗卻故意做出為難的表情。
“恐怕有點困難,我隻有一隻手。”
“什麽嘛?你總不能連褲子也讓我幫你換吧!”
“有什麽問題嗎?反正該看不該看的,你又不是沒看過。”
“我什麽時候看過不該看的了。”
關正旗故意斜睨著眼看了舒心一眼,調侃道:“如果你沒看過,那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