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抉擇
伊麗婭有意接近，奈莉懷有目的，這一來二去的，關係拉近了很多。
在兩人聊得熱乎的時候，葉天則在沉思，猶豫了好一陣，他最終決定，先暫時不問維羅多中毒一事，等等看安全局能查出什麽線索再作決定，他也沒想呆在醫院裏陪伊麗婭，打算先回佛羅達縣陪姬羽靈幾天，都來這麽多天了，都不去看望一下媳婦，這也說不過去。
至於麗達，他打算暫時裝傻，先不告訴姬羽靈，他了解姬羽靈的性格，醋勁兒有點大，不過也好哄，等回到宮裏再說吧，反正那時已經木已成舟了。
決定之後，葉天當即收拾行李，在便衣侍衛的簇擁下起程，乘坐馬車回返佛羅達縣城。
安格納縣城，加特林賭館。
顏玉背著手，冷眼看著被翻得淩亂不堪的房間，容色陰沉得嚇人。
這間房屋是賭館的帳房，也是帳房管事孫濤獨住的居室，幾個大木櫃立在牆邊，裏邊裝放的是賭館的所有票據帳簿，對麵安放了一張小床，屏風隔開，一張木桌擺放在屏風旁邊，上麵擺放有文房四寶等物，算是孫濤的辦公桌。
孫濤是原晉帝國人氏，一個混得很慘的落第老秀才，被顏玉半雇請半綁架，強行帶來這裏充當帳房管事，當然了，她給孫濤的待遇是相當優厚的，孫濤才能安心留下來為她打工，把整個加特林賭館的財務管理得很讓顏玉滿意。
孫濤是老男人了，也是老秀才，自已的睡房可以亂七八糟的象豬窩，但他的辦公室卻收撿得整整齊齊，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但現在，他的辦公室卻象遭了賊一般，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些重要的票據帳簿不是被毀就是失蹤，而且孫濤本人也失蹤了，保存在錢櫃裏的五十多萬大周錢幣也不翼而飛。
這狀況，明顯是銷毀帳目，攜款潛逃的節奏，是賭館早晨開門營業的時候才發現的，孫濤是半夜跑路，顏玉氣得暴跳如雷，把所有人手都派出去追捕孫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顏玉下的死命令。
過了午時，手下來報，在城西二十幾裏開外的樹林裏發現孫濤的屍體，除了咽喉要害被利刃割斷，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創傷，攜帶的小包裹除了幾件衣服外，就是百來塊的小票子，方圓十裏都搜遍了，都沒有發現那五十多萬的鈔票。
據現場觀察，應該是有兩個人在這裏接應孫濤，然後黑吃黑，把孫濤幹掉滅口，一刀封喉，手法幹淨利落，至少是一流高手的水準。
顏玉親自前往現場察看，孫濤仰麵躺在雜草叢中，好象睡著了一般，仿佛早知道有此一劫，走得挺安詳的，身下的血跡早已凝結變黑，一些蒼蠅在嗡嗡亂飛。
“埋了。”顏玉盯著孫濤的屍體看，容色陰沉得嚇人，過了一陣才轉身離去。
俏麵含煞的顏玉回去後閉門不出，但她的命令並沒有收回，所有手下都在搜尋孫濤的兩個同夥，但沒人見過他們的麵，甚至是男是女，是年青還是老人都不知道，又到哪裏去抓人？
再者，現在是非常時期，整個西大陸塞滿了百萬大頭兵，有些縣鎮甚至實行軍事管製，嚴厲得連那些蛇鼠都跑路或躲起來避風頭，想打探點消息都很難。
城裏有挎槍巡邏的巡警和巡察的憲兵，還有一些休假的大頭兵，顏玉的手下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四處搜查，即便是在城外也得小心翼翼，萬一引發誤會，巡警或軍方用子彈招呼，那才死得冤，不過，哪怕他們小心謹慎，一些細微的異常還是引起了安全局密諜的注意，第一時間報告給了侯耀宗。
顏玉的身份有點特殊，加上加特林賭館的某一些人有異動，侯耀宗自然派人盯著，算是對顏玉暗中關照吧，而且他和顏玉長談過一次，隻要顏玉腦子不進水想作死，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顏玉正在為麵臨的抉擇而百般糾結，俏麵表情帶有一抹的惱怒與煞氣，但還帶有一絲的痛苦，總之相當複雜。
她糾結良久，最終還是作出了抉擇，然後把心腹保鏢錢勇和範誌豪叫進來，低聲交待了一番。
錢勇和範誌豪都麵露驚訝表情，但卻沒有質疑，雙雙轉身離去，他們都是混得很不如意的江湖人，被顏玉招攬所用，日子過得相當舒坦，心存感激，對她唯命是從。
傍晚時分，距離城門關閉尚有一段時間的時候，一輛豪華大馬車從加特林賭館緩緩駛出，穿過大街，向南城門駛去，負責暗中監視加特林賭館的幾名安全局密諜遠遠的跟在後邊。
馬車高檔豪華，是顏玉平時出行的座駕，掌鞭的車夫是錢勇，他是顏玉的貼身保鏢之一，按正常思維，坐在馬車裏邊的人應該是顏玉，安全局的密諜自然要跟蹤盯梢。
顏玉乘坐一輛普通的馬車，確切的說，她一身男裝，壓得很低的鬥簽把半張臉都遮蓋住，而且是坐在車轅上，持著馬鞭駕車，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從北城門出城。
顏玉駕駛馬車在平坦的官道上行駛，離城十裏後拐向僻靜的岔道，往前行駛了五裏路，然後停車，她的另一個貼身保鏢範誌偉從車廂跳出來，習慣性的站在她身後。
“怎麽啦？”海倫娜從車廂裏探出頭，臉上帶著疑惑表情。
“你走吧，走得遠遠的，不想死的話就隱姓埋名，別再出現，車裏的布包有三十萬。”顏玉扳著俏臉冷聲說道。
“為什麽？”海倫娜滿臉的怔愕表情。
“你心裏清楚，念在往昔的情份上，我不殺你，但也不想再見到你。”
顏玉的聲音很冷，雙拳緊握，看過孫濤的屍體後，她完全冷靜下來了，想起侯耀宗對她說的那些話，海倫娜等人的一些異常舉動，她已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糾結良久，最終沒能狠下來心。
她雖然象花心的男人一樣在外邊勾三搭四撩妹子，各種偷吃，但心裏對海倫娜是真心的，海倫娜的第一滴血是她奪走的，她有過和海倫娜白頭攜老的想法，但海倫娜接近她是帶有目的的，而且傷害到了她，最主要是被安全局的人盯上了，結局會很慘。
“那……麗莎呢？”海倫娜俏麵微變，沉默了好一陣才幽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