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妘軼
回到酒館後,白茶就直接坐在櫃台上。葉子心端飯過去給白茶,看她臉色不太好。
葉子心放下飯後,便逗她道:“表姐,薑公子來了。”
白茶並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而是立刻鑽到櫃台下,並小聲地說:“葉子,我就在這兒休息休息,等薑公子走了,你再叫我。”
白茶說完後還揮手示意,讓葉子心離她遠點兒。
葉子心湊近白茶,並說:“表姐,我騙你的,薑公子早就走了,你還沒回來他就離開了。”
白茶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開始發愁了。薑夜白肯定是想來找她求證,但是她卻不在。
白茶心想:人家已經給過你機會改口了,你卻沒有好好珍惜,蘇語唯啊!上帝絕對是在逗你,重生意義何在啊!
白茶正在出神,衛三娘就走了過來,她是來給白茶送水果的,見白茶坐在地上,她就把她扶起來了。
白茶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人扶她,她便起來了。
這時,劉靖逸一行人進了酒館。
葉子心看到劉靖逸就以為薑夜白也來了,於是便笑著說:“這回薑公子是真的來了。”
可是這次她卻猜錯了,薑夜白並沒有來。
白茶害怕見到薑夜白,但是知道他沒來,她心裏又很失望。
白茶讓葉子心去招待他們,然後她就去後院了。
劉靖逸入座後,星竹和竹月便站在他兩旁。葉子心的臉紅彤彤的,像是喝醉了酒。
流火見她這樣,便說:“葉姑娘,你要是身子不適就去休息吧!”
葉子心也知道她現在的臉一定很紅,因為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臉在發燙。
“流火公子,我沒事,就是太熱了才會這樣。”葉子心低著頭,然後又問,“尹大人,這次要喝什麽酒?”
星竹覺得葉子心是裝的,於是便沒好氣地說:“這酒館是沒人了嗎?怎麽讓一個賣唱的來招待我們家殿下!”
葉子心的臉就更紅了,她還覺得很難為情。
“葉姑娘,殿下還是喝白掌櫃釀的米酒,你去拿過來吧!”竹月打了圓場。
白茶到後院就直奔柴房了,她一打開門就隻看見拉奇。
白茶走進去仔細看了看,才看見小狗被拉奇的腿壓著了。
她走過去輕輕抬起拉奇的腿,然後把小狗拿了出來,放在手心,然後撫摸著它的小腦袋。
衛三娘又進來了,她說:“掌櫃的,這小狗估計是沒救了,它一天沒喝過奶了。”
別說衛三娘覺得,就連白茶也覺得小狗很虛弱,但是她看著它乖乖的躺在她手心,就不忍心放棄它,更何況它還有心跳。
“廚房還有羊奶嗎?”白茶問道。
衛三娘想了想,然後說:“沒有了,剛用完。”
白茶又說:“明早去買些回來吧!喂給它,它應該就能吃。”
白茶把手指放在小狗嘴邊,她就能感覺到小狗的嘴在動,所以她相信小狗能活下來。
白茶輕輕地摸著小狗還沒有睜開的眼睛,並說:“小可愛,你一定要努力活下來啊!隻要你活下來了,我就養你到老!”
薑夜白回城後並沒有回尹府,而是去了城西的娘娘廟,所謂的娘娘廟就是武素寧的神廟。
神廟比數千年前香火更加旺盛了,但是守護著百姓們的卻不是武素寧了。
薑夜白站在神像前,上了一炷香,然後說:“母親,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找到你的那一絲神魂?唯一的線索是一個黃毛丫頭,但她又像是別人派來的誘導我的。”
薑夜白坐在圓座上想起了數百年前,第一次見到武素寧的場景。
那時候,他還不叫薑夜白,他是那時最大的門派的少主子——“妘軼”,年少不懂事的他,在古城當了近20年的小霸王。
他“父親”找人給他算命,那算卦的說,他20歲那年有一個大劫。於是他“父親”便請了修仙大派的一位小道長前來幫他渡劫,那小道長名為——“慕容了凡”。
慕容了凡說,妘軼要度過這個大劫並非難事,紅顏能幫助他度過此劫。
妘家便放出風來,妘家大少爺要娶妻,凡是年滿16歲未出閣的女子都可以到妘府考核。
妘家主母看了幾天,都沒有看上一個她認為配得上妘軼的姑娘。也有人說,妘軼的妻子早就內定了的。
妘軼貪玩,他拉著慕容了凡,趁給姑娘們把脈的大夫去解手,便讓慕容了凡假扮大夫。
慕容了凡拗不過他,便坐在布簾後麵等待姑娘們的到來。
“慕容兄,你說是什麽樣的姑娘會成為我的娘子呢?”妘軼好奇地問慕容了凡。
慕容了凡卻搖頭,他修了那麽多年仙,見過的姑娘很少,所以他回答不了妘軼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就有兩個女子進了院子,其中一個便是武素寧,另一個是她唯一的徒弟——“朱苓”。
妘軼第一回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親切,他還差點兒以為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因為她好看得好似不像凡間之物。
她們一進院子,便有丫鬟將她們引到“大夫”的布簾前。
妘軼和慕容了凡當時並不知道她們是來找吃的。
他們以為她們也是參加考核的,於是妘軼便讓慕容了凡給她們把脈。武素寧坐下後,慕容了凡便聽到朱苓說,這古城真奇怪,來吃個飯也要把脈。
武素寧便說:“入鄉隨俗,苓兒不要多話。”
妘軼見慕容了凡遲遲不給武素寧把脈,便悄悄地問他:“慕容兄,你怎麽不給這姑娘把脈,莫非你看上人家了?”
“妘兄說笑了,了凡可不能隔著布就看上人家姑娘。”慕容了凡站起來,又接著說,“況且,這兩姑娘不是來考核的。”
薑夜白獨自坐在圓座上想起這些往事就笑了,有時候他在想,如果時間一直停在那段時間也挺好的。
白茶在廚房幫忙還時不時的到柴房看那隻小狗,她擔心這幼小的生命會轉瞬即逝。
葉子心去廚房取酒,也不敢跟白茶說她受星竹氣了,白茶還當她純粹的是見到劉靖逸才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