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三更半夜，進入天牢九層
天牢早在朱元璋在位時就已然建立好了，朱無視不可能動用自己勢力，又在天牢建築地下再挖一層，先不說這樣會影響天牢地基的穩固。
況且朱無視是皇族人員並非皇帝，而東廠勢力直屬皇帝指揮，朱無視不能逾越規矩，擅自插手東廠內部事務。
慕容淵與慕容瑩是分配到第六層天牢，看管著一些十多年前被朱佑樘清理掉的貪官，這些貪官個個面黃肌瘦，眼神渙散，見到有人在通道外走動，也毫無神色波動。
「淵弟，你真確定天牢有第九層？」慕容瑩一副女扮男裝顯得極其英氣，雖然年紀上了三十，卻遮掩不住她眉宇間女兒模樣。
慕容淵點頭說道：「嗯，有第九層，那便是關押古三通的地方！」
「唉！」慕容瑩說道：「怎麼找，動作一大，定會被東廠發覺，動作小，啥都發現不了！」
要慕容淵挨個個牢房去尋找成是非從天而降的『狗洞』所在的牢房？
那簡直開玩笑。
這天牢中牢房足足上千個，一個一個找，連續二三十來個，便會被其他巡遊的廠衛發現兩人異常舉動。
「要不，我們挾持一個八層的牢頭問問？」
「天牢九層是絕密所在！應該除卻督主與幾位檔頭和朝堂高層，他人定然都不知曉！」慕容淵說道。
「說了跟沒說一樣！」慕容瑩感到很失望：「不過，常年呆在家裡的淵弟你又從何得知這些隱秘的消息的？」
「……出去再告訴三姐吧！」慕容淵說道：「天牢九層，要麼是用機關來遮掩入口，要麼便是重兵把守入口！」
聞言后，慕容瑩說道：「意思是找到入口的機關？或者有重兵把守的地方？」
「沒錯！」慕容淵點頭說道：「要尋機關，得從第八層來入手！但如今我們是第六層巡視的牢頭，去八層一兩次還好說，畢竟都是共處天牢職責認認前輩也正常，去多了恐怕會招人懷疑猜忌！我得想一個法子！」
「請他們喝酒！」慕容瑩眼睛一亮說道：「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中，喝酒是唯一驅散心中悶氣的途徑，姐姐有幾次走過幾個牢頭面前聞到對方滿身酒臭味了！」
「喝酒？」沒注意到此處的慕容淵，表示不明：「進入的時候天牢牢頭職責明確規定了，不是不能喝酒嗎？」
「呵呵，雖說規矩擺在那，但偷偷摸摸的，誰會去打小報告？」慕容瑩說道：「這些廠衛牢頭們本就是過著暗無天日的巡遊工作，喝酒解悶正常的很！」
「那三姐如何用酒來灌醉人？」慕容淵問道：「我可是見到那些牢頭都是有內功傍身，三兩杯不容易醉倒！！」
「又不需要灌醉他們，我們只需和八層牢頭們，打好關係便可！」慕容瑩說道：「送酒中還可以偷偷觀察異常或者引人注意之處。」
「嗯，暫且聽三姐的！」慕容淵點頭說道。
果然不其然，在慕容瑩的想法計劃下。
三天後。
天牢第八層深處。
送酒來討好前輩廠衛的慕容瑩，發現八層深處，有一座由海煉沉石做的石門，石門堅毅無比，石門前更有數十位手持刀刃的廠衛守候著。
那些駐足在石門前的廠衛個個殺氣騰騰，眼中只有盯著石門，就算有天牢的巡視廠衛經過，他們都不會多去瞧一眼。
石門前立了一塊碑，碑上刻了字。
「天牢禁地，擅闖者死！」
這頓時讓慕容瑩激動了。
慕容瑩回頭立刻告知慕容淵。
在慕容淵眼中，強闖是萬萬不能的。
當初慕容淵想帶魏無牙進入，無非是想藉助魏無牙敏銳的機關嗅覺，探查天牢九層的具體位置，或者通關他的機關術來打開天牢隱秘九層大門。
只可惜雙腿殘疾，東廠天牢不招。
此時慕容淵見到天牢九層石門前，是重兵把守，就算帶著魏無牙來了也沒用處。
慕容淵得知九層具體位置后，再根據整個天牢上八層的結構分析。
又依照電視劇劇情，成是非是從上而下掉入，那相對應的牢房，應該是在天牢第九層的垂直正上方，就算有偏差也不會太遠。
而成是非是以即將凈身的太監身份，暫關天牢，身份並不是大人物，身份不重要，也必要關入天牢低下層數。
想必關押的層數很可能在一二三層的位置。
只要他問問常年在天牢渡日的廠衛。
確認歷年從外界送進天牢中，身份又是強制凈身的一般關押的層數與牢房位置便可。
再根據天牢九層石門位置，大致能推出成是非關押的大概牢房位置。
屆時，他們就通過那洞口潛入。
畢竟慕容淵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又過了數日。
夜深時刻。
慕容淵與慕容瑩兩人打著燭火，施展無聲輕功步伐，無聲無息如同幽靈般，走在天牢通道中，通道兩側牢房內睡覺的犯人，也全然聽不到有人經過。
「淵弟，你前幾日一直在倒騰天牢結構圖，還去問什麼一般從外面抓來強制凈身的人關押在何處，到底欲意何為呢？」慕容瑩不解，內力聚絲，渡入慕容淵耳中。
「噓，出了天牢，我再與三姐細說，我們動作輕點，別驚動廠衛，不然我們這六層的牢頭，三更半夜出現在第二層，就有點說不清了！」慕容淵眯著眼，四處掃視著牢房。
邊走在通道中，慕容淵用著東廠佩刀的刀柄輕輕的敲擊牢房牆壁，每次敲擊時，慕容淵將自己耳朵貼在牆面上。
如何形容一個人的武功高低？
拋開內功修為、武學招式、輕功步法不說。
武功高低有另外幾點，其中便有眼功，耳功，軟功，硬功等等幾種。
好比如，絕世高手的慕容奕，就算當場瞎眼，也能憑藉聽聲辨位來判斷敵人的所在位置，進攻路線。耳功練到化境，更是能聽出對方是用得何種武學。
至於慕容淵，在耳功上也不錯，至少相對敏銳。
慕容淵旁敲側擊下，通過從泥石斷層眼中的牢房牆壁上，逐漸篩選牢房。
敲擊聲很小，還沒大過天牢某些犯人打呼嚕的聲音。
隨後慕容淵進入一間尚未有關押犯人的牢房。慕容淵敲了敲泥床邊緣，發現是實心，這間不是的。
繼續探索。
在選中第三間時。
慕容淵凝視著，傾聽著，躺在第三間牢房內呼呼大睡的犯人。
慕容淵與慕容瑩對視一眼。
「怎麼辦？」慕容瑩輕聲問道。
「打暈了！」慕容淵說道。
「好！只不過若是找到了古三通，問清楚后，要快點出來！不然第二日清晨定會被巡視的人發現！」
慕容淵在微弱的火把光芒下，單手成刃匯聚內力，形成一無形的刀鋒，在銅鎖微微劃過，銅鎖赫然一分為二。
慕容淵輕輕推開牢房的門。
隨即身子化作連串的幻影，瞬間出現在酣睡犯人前，一手刃劈在對方頸動脈上。
那犯人感受到痛覺雙眼徒然睜開，但下一秒瞬間閉目昏死。
慕容淵屏住呼吸，望著對方見其呼吸正常，確定對方是徹徹底底昏死了。
隨後將目光鎖定用土磚堆積成的床鋪，慕容淵微蹲身子，輕輕敲了一下土磚床，用心聽聞一會後，眼睛猛然間一亮。
「這是空的！」慕容淵沉聲說道。
在牢房外警戒的慕容瑩聞言，神情頓時興奮起來，立刻凝聚內成絲說道：「莫非淵弟所說直通天牢九層的洞口，就在間？」
「八成是！」
慕容淵點頭。
慕容淵行動速度很快，立刻在無聲無息間，掏出一可供一人可通過的入口。
洞口幽暗，漂浮出淡淡的腐臭味道。
慕容淵先是嗅嗅了味道，一雙冷淡眼瞳在洞口邊緣處掃視一圈后，他肯定這就是成是非未來所在的牢房。
也是成是非一步登天的機遇之地。
「三姐，你在上面望風！」
慕容淵打算親自下去。
「我跟你一起下去！」慕容瑩吹滅燭火。
黑暗中，慕容三姐輕步走入，在慕容淵耳畔輕輕說道：「你一個人太危險！」
「三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個人沒事！」慕容淵低語著。
「古三通武功太高，他若是對你有歹意，那怎麼辦？」慕容瑩說道：「兩人下去能夠相互照應！知道嗎？」
「況且這上面根本不需要有人放風好嗎？！」
慕容淵眼眸閃過光芒，在黑夜中一閃即逝，掃視了四周之後，說道：「的確不需要人放風！」
此刻的明王朝處於午夜，大地上九成九的人都已入睡。
這天牢內，現如今慕容淵除卻聽到犯人的沉睡呼吸聲與鼾聲外，壓根聽不到有任何牢頭或者廠衛巡視的腳步聲。
「一起進去，那曾經將江湖攪的腥風血雨的人，我倒挺好奇長什麼樣！？」慕容瑩輕聲說。
「好吧！」
隨即兩人依次，鑽入洞口，在幽暗的牢房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