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鐵戰戰敗，留下武功
正叔看著慕容淵若有若無的笑意，讓正叔身子骨頓感寒意。
自從慕容奕家主失蹤后，正叔能清晰感到慕容淵的性格也隨著年齡增長逐漸冷淡，跟孩童時代是判若兩人。如今的慕容淵在這六年的時光中，深居簡出，少言寡語。
除卻在練武場上練武或者逗慕容九之外，便是吃飯睡覺，鮮有找其他事情做。
對江湖人的挑戰也是充耳不聞，但今日卻主動為家族接下狂獅鐵戰的挑戰。
這讓正叔感到一絲不同尋常。
正叔內心嘆慕容淵的童年悲劇。
但他心中也豁然，慕容淵作為慕容世家嫡系後代，也是未來慕容世家的家主！
慕容淵他的壓力巨大！
…………
正叔思考時，慕容淵早已跨出大門。隨後，正叔與慕容九急忙跟上。
「少家主，狂獅鐵戰武功不弱，乃是當時武林一流，您有把握嗎？不如我代少家主出手？老頭子我也有很久沒動筋骨了！」
……
狂獅鐵戰，十大惡人之一，乃是絕代雙驕中女主角鐵心蘭的父親。出場時的武功足以與花無缺較量，甚至將花無缺打得節節敗退。
慕容淵想要與狂獅鐵戰過招，無非是想要印證自己的武功。
勝了的話，那便說明他此時武功已然勝過未來剛出場的花無缺，輸了的話，他也只能繼續刻苦修鍊了。
慕容世家面臨官道的大門外。
此時此刻站著一位身材異常魁梧的漢子，漢子臉上沾滿絡腮鬍，眼中閃過凶光，漢子跟前有數位慕容家丁躺在地上，皆是嘴中溢出鮮血。
「你們還不去告知慕容奕！難道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也想擋住我？再不去通告，是想讓我將慕容家的大門強拆了不成？」鐵戰聲音宏大，可見此時其氣勢洶湧。
慕容奕的失蹤，除卻與慕容聯姻的世家之外，其他的江湖人鮮有知曉。
雖然每年都有來挑戰的，但都被慕容世家的手下家丁打發走了。
但武功高強的鐵戰是個例外，而且身份是十大惡人。
雖說鐵戰在江湖上名聲不好，但他似乎與幾個惡人交情不錯，其中便有惡賭鬼軒轅三光。江湖上有傳聞，軒轅三光武功不弱於江湖八大門派的掌門人。所以失去慕容奕家主的慕容世家一時間不好拿著鐵戰如何。
鐵戰作為一介武痴，自然想挑戰三十多年前縱橫武林的慕容奕。
「你這惡人，出手還真狠毒！」一個面色痛苦，死死捂住自己折斷的胳膊的家丁叫罵著。
「哼，誰都知我鐵戰之名，我告訴你，若非我看在你是慕容世家的人，我早就掌斃你了！」鐵戰狂傲的說道，說完走至那家丁跟前，用腳撈住其腰間，將其抬飛出去。
「呵呵，你想要挑戰我們家主，你差得遠呢！」另一個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的家丁嗤笑著。
「一群手下敗將，給老子閉嘴，不然我……」鐵戰怒吼著。
徒然在此時，只聽見一聲刺耳的聲響，只見從大門內射出一柄利劍，利劍在日光下散發冷芒，直射鐵戰的腦門。
速度如同百芒，瞬間射到鐵戰腦門之前。
鐵戰見此瞳孔一縮，躲閃也來不及了，索性雙手一抬，在長劍飛來之時，驟然合掌，將長劍夾在雙掌間。
夾住長劍的鐵戰，面色驟然一變，感到掌間那柄長劍，傳來一股巨力，將他高大的身子震退。
每每退出一步，便將身後的地面踩陷一寸。
直到退出數丈，才侃侃停下身子。
鐵戰期待的看向慕容世家的大門內，喃喃自語：「好深厚的內力，難道是慕容奕不成！」
「不然，想如何呢？拆了我慕容世家不成？」
聲音冷淡，從大門內傳出。
隨即慕容淵身影從大門中出現，身後跟隨著正叔與慕容九。
鐵戰望向慕容淵的臉龐，頓時皺起了眉頭，剛想說話之時，感到夾住的長劍傳來一股劇烈的震動，瞬間脫離他之手，轉而飛向慕容淵。
施展吸功大法將長劍吸引回來，慕容淵抬手握住長劍，將劍尖斜指地面。
「莫非剛剛那一劍是你這小子投擲出來的？」鐵戰驚愕，內心震驚，隨即開口問道。
「你放肆，竟敢叫我少家主為小子！」正叔叱喝。
鐵戰神情一愣，之後反應過來朗聲大笑：「哈哈，看來你便是江湖傳聞的慕容世家的少爺慕容淵咯！」
慕容淵微微一愣，他從未江湖走動，竟想不到自己名字也在江湖上流傳，不過短時間慕容淵也能明了。
畢竟慕容世家堪稱武林禁地，勢力龐大，而自己作為慕容世家的少家主，自然而然有人放在心上，也自然有人為他傳播名聲。
而且在他降生之日，慕容奕也大擺宴席，大肆宣揚過。
「沒想到，沒想到，僅僅十五六歲的少年，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鐵戰愈說愈興奮，他繼續說道：「這麼看來，慕容奕的功力定然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啊！」
鐵戰愈想愈興奮，他倘若是打贏了慕容奕，那麼說明江湖上他武功，定然是天下第一，這麼一來他心中願望就完成了。
也可以提前回家看望自己女兒了。
慕容淵幾人無言，站在原地望著對方。
「慕容少家主，我鐵戰麻煩你轉告你家父慕容奕，說我……」話未完卻被慕容淵打斷。
「想挑戰家父，先過我這關！」慕容淵語氣平淡，似乎是沒將鐵戰放在眼裡。
「嗯？」鐵戰聞言心中微怒，他好言好語，竟然被一個小子輕視。
他好歹在江湖上大有名氣，對於慕容淵來說可是武林前輩，雖然他名聲不咋好，但前輩卻是真的。
慕容世家莫非缺乏禮數教養，世家傳人竟如此目中無人？
「哼大言不慚，那好！」鐵戰身子猛然一震，官道瞬間被鐵戰雙腳踩出，許多細小的裂縫。
「少家主小心啊，鐵戰武功很厲害！」正叔從旁提醒。
對於慕容淵的武功，正叔見識過，只能是驚為天人，短短十年的練武時光，便能與他這位練了數十年武功的人較量，甚至很有可能超越他。
慕容淵武功進步神速，可稱之為日進千里。
之所以慕容淵有如此快的進步速度，得益於三個原因。
一是吸功大法本就是江湖奇功，口訣要義是可印證天地大道理。
二是，當年慕容奕也修鍊了吸功大法，在那幾年時間中慕容奕這位武學大師經常教導慕容淵，讓慕容淵修鍊吸功大法的途中沒有走彎路。
三是，慕容淵自身也極為勤奮刻苦，天資雖不是世間頂尖但也不普通。
慕容淵輕踮腳尖跨出一步，身子輕飄飄的朝著官道劃去，如同輕燕一般輕巧，悄然無聲的落在鐵戰前方。
鐵戰見此冷哼一聲，說道：「輕功不錯，但不代表你能與我相提並論！」
鐵戰不曾將十五六歲的娃娃放在眼裡。
說完鐵戰一個箭步沖向慕容淵。握緊雙拳，周身經脈運行著剛猛的內力，拳頭豁然打向慕容淵。
慕容淵見此，臉色依舊平淡，抬出一掌想要接住對方鋼鐵般拳頭。
鐵戰冷笑：「我的瘋狂一百零八打可是陽剛兇猛的武學，就憑你這肉掌怎麼能抵擋！」
但下一秒，鐵戰面色劇變，他如同見了鬼一樣。
他見到慕容淵竟面不紅氣不喘接住他一拳。
「哼！」鐵戰面露難堪。
索性，鐵戰催動瘋狂一百零八打，拳影交錯在官道之上，每一拳都含帶著他深厚的內力。
但讓鐵戰再次震驚的是，慕容淵依舊能絲毫不差，憑藉雙掌接住他每道含有千斤巨力的拳頭。
拳與掌交錯在官道上，發出密集而沉悶的聲響。
「不可能！僅僅十多歲的少年，竟然能接住老子這麼多拳！」鐵戰眼中閃過癲狂，力道徒然間再次加大，內功也被催到極致。
慕容淵面色微變，感到雙掌間傳來陣陣麻痛。
慕容淵嘆口氣，沒辦法，他是少年身，筋骨還未成長至巔峰。
他與鐵戰的較量，很多是靠著他內力來持平的，他又沒有修鍊橫練武學，不然僅僅靠力氣怎能贏對方。
接住鐵戰一拳后，慕容淵赫然間施展雁行功，朝著後方瞬間划走，遠離鐵戰，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的殘影。
鐵戰見慕容淵避開他交錯的拳網，心中一喜，想到：少年終究是少年，怎可能與我相比！
「認輸吧，你資質不錯，假以時日定然能名震江湖！但現在的你不是我對手，讓慕容奕出來，只有他才可能勝我！」鐵戰此時如同教育後輩般的語氣說道。
「還真狂妄啊！」慕容淵語氣依舊平淡，隨後雙手匯聚，催動吸功大法在體內運轉，頓時慕容淵雙掌間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慕容淵雙掌朝下，官道上的土地，瞬間被慕容淵雙掌間的吸力，拉扯而出。
在慕容淵內力糅合下，化為了一團巨大的土球。
眾人為之瞠目結舌，眼睛凸出，面上寫滿不可置信，見到慕容淵這般手段，他們驚為神跡一般。
「這是什麼武功！」鐵戰亦是傻站在原地，凝視前方那顆懸浮在慕容淵身前一人高的土球。
慕容淵不做聲，雙手驟然朝前一推。
土球受到吸功大法的操控，如同炮彈沖向鐵戰從中發出巨響。
鐵戰神色一緊，本想躲閃開，但見到慕容淵那副勝券在握的神態，讓鐵戰惱火與難堪。
惱火的是自己竟然不能短時間內勝一個少年，難堪的是慕容淵竟然如此輕視他！
隨即鐵戰微蹲，將雙腳緊緊踩住地面，打算硬接著飛馳而來的土球。
鐵戰將內功催到極致，面對洶湧而來的球體，鐵戰伸出雙掌。
轟一聲響。
鐵戰頓感胸悶，喉嚨內湧上一股腥甜味，作為一個武痴，一個狂傲的人，而且先前他話都說到那份上了，鐵戰決不允許在毛小子的面吐血。
隨後鐵戰大吼著，使出吃奶的力將土球猛然間推開。
慕容淵見此眼角一跳，另一隻手抬起，朝著土球再次釋放吸功大法，操控土球推向鐵戰。
鐵戰感到土球中徒然傳導來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讓他措手不及，瞬間他左臂咔嚓的一聲響。
鐵戰左臂骨裂開了。
忍著疼痛，鐵戰與慕容淵繼續僵持下去。
慕容淵颯然一笑，隨即面目冰冷，徒然使出十成功力，吸功大法運轉力量驟然激增，讓土球充滿龐大的衝擊力。
鐵戰哇的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噴在土球上，隨即身子被土球撞飛，摔飛數丈之遠，被轟到官道另一側地面上，在地上滾了數圈，嘴中灑血。
而土球在失去吸功大法的獨有內力，下一刻間化為塵土解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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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鐵戰身形顫抖著，他雙手支撐著地面站起來，他咳著鮮血，望向慕容淵，鐵戰微張咳血的嘴，忽然間大笑：「不愧是第一世家的傳人，這種武功我鐵戰佩服，我敗了！但我下一次還會再來的！」
鐵戰神色落寞，轉身想要離去。
當鐵戰轉身之時，諸多慕容世家的人躁動，幾乎說著同樣意思的話語：鐵戰不能走，要走就留下性命與武功。
「呵呵！」慕容淵語氣冰冷：「誰讓你走的？是我允許的嗎？」
鐵戰聞言，身形一頓，目光一滯。
鐵戰回頭望向慕容淵，因為五臟六腑受損，嘴中一直咳嗽流血，語氣此時有些微弱：「咳咳，你想如何？」
慕容淵冷笑：「要麼留下武功，要麼留下你的命！？」
鐵戰嘲諷笑著：「你們慕容世家就這般德行？還第一世家？都不許人挑戰的？」
「那你剛剛猖狂的勁哪去了？」一個家丁怒斥道：「還敢說挑戰家主，你算什麼東西？」
「連少家主都打不過，還想挑戰我們家主？在做白日夢嗎？」一個家丁極其憤怒。
慕容淵聞言他臉一黑，什麼叫做連他都打不過啊？不過依照正叔回憶以及敘述，他慕容淵依然和慕容奕存在巨大的差距。
「呵呵，挑戰而已！」鐵戰冷笑著：「難道你們慕容世家不准他人挑戰的？都是江湖人，莫非你們還自立成官府不成？」
在鐵戰說完的瞬間，慕容淵身子飄向鐵戰，抬手將打在鐵戰胸膛上，將對方再次轟飛。
「從今天開始，來挑戰我慕容世家戰敗的，就留下我看得上眼的武功，看不上那就去死！」慕容淵眼瞳盯著躺在地上的鐵戰，語氣冰冷異常。
「慕容世家不是阿貓阿狗就能來挑戰的，懂嗎？」慕容淵瞧著鐵戰，雙眼此時如同鋼針般直插入鐵戰心臟。
鐵戰頓時獃滯，他望向慕容淵時，感覺像一隻叢林的捕食者，若是他再多說，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會下殺手。
「說吧，留武功，還是留下性命！二選一！」慕容淵冷聲著。
「哈哈，我留武功！」鐵戰聲音嘶啞，每每說出一個字，他嘴角就溢出新鮮的鮮血，讓外人看來慘不忍睹。
經過兩個時辰，慕容家丁將瘋狂一百零八打以及鐵戰內功口訣，全部記載下來。
其中為了試探真假，還特意讓重傷的鐵戰演示數遍。
最後才放鐵戰離去。
夕陽下，鐵戰在落日餘暉顫顫巍巍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