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婚禮物
景晟頭也不回地離開,猶如來時一般,一陣風過後,他已不見了蹤影,隻是這風迷了龍淵的雙眼。
平月死死地咬著嘴唇,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她顫抖著雙手將地上的龍淵扶起。
“小姐,你要是疼你就叫出來,叫出來就好了。”平月哽咽地說道,淚水全部滴在了龍淵紅色的外衣上。
哭,哭能解決什麽問題,哭能夠換來景晟的同情嗎?顯然不能,那還哭個毛線。
可是,真是疼,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而且似乎這麽久都沒有一個大夫來給她瞧過病,景晟隻是扔了一些簡單的金瘡藥。
這些藥完全不能夠治愈龍淵身上的上,必須要找一個大夫!
“平月,我昏迷這段時間有大夫給我瞧嗎?”
平月目光躲閃,這段時間別說大夫,連一個人都沒有踏進淵碧苑中,她不敢說怕小姐傷心。
龍淵也大概明白了,看來這前王妃是真的不受寵啊。
“那塊匾拆下來了嗎?”龍淵吸著氣問道,她重新趴在了穿上,緊緊地咬著牙齒。
“拆了,要不要奴婢把它劈開當柴燒!”
平月說的義憤填膺,小姐終於想通了。
“不能扔,這麽好的牌匾我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龍淵神秘莫測地笑容讓平月看不透,一塊牌匾而已,難道小姐又後悔了?
待到身上的疼痛好了一些,龍淵要緊牙冠下床,她不能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因為渾身的傷不治潰爛而死。
夜色慢慢暗了下來,王府中處處紅燈高照,龍淵的小院裏有象征性的有了幾個紅燈籠。
“帶著牌匾隨我一起來,我們去給新娘子送禮物。”
平月扶著龍淵一步一步的向穆梓茵的小院走去,身後的二人不知龍淵打的是什麽主意,隻能跟隨在她的身後,畢竟她還是王妃。
一段路,龍淵似乎走了很久,身上傳來的疼痛愈來愈明顯,冷汗已經再次將衣服浸濕,傷口更加疼痛。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駐足望著頭上的牌匾。
景茵苑。
果然伉儷情深啊,景晟既然都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了,就算是宰相的女兒又有什麽用。
看著窗邊搖曳的燭光,龍淵仍舊站著紋絲未動。
身後的兩個人扛著牌匾,麵麵相窺,不知道這王妃究竟想什麽。
平月眼眶濕潤,說道:“小姐,平月知道你難受,新婚之夜沒有夫君陪伴,平月什麽都知道。”
龍淵橫眼看去,這小丫頭以為自己傷心了?為了這麽個人渣還真不值得,她在等時機。
果然那搖曳的燭火頃刻間熄滅了,頓時屋內一片黑暗。
風仿佛也停止了,一切安靜的可怕。
“妹妹,姐姐來給你道喜了,祝你新婚大禧!”
龍淵的話突兀地響起,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亮,連身邊的平月都著實嚇了一跳。
她這一聲,不把景晟和穆梓茵嚇死,也嚇的不輕,對於正在纏綿的景晟,一定會大有裨益。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把我給妹妹的新婚禮物換上!”
身後的二人如小雞啄米般點點頭,他們望著對方,卻不知道該不該換下這牌匾。
屋內頓時燭火通明,兩道身影浮現在窗邊。
平月眼見他們二人沒有動靜,忙說道:“難道王妃的話你們都敢不聽嗎?這是新娘子喜歡的禮物,你們不怕得罪了新娘子?”
二人立馬手腳麻利的幹了起來,龍淵讚賞地看了一眼平月,沒有想到這丫頭還挺聰明,以後絕對是個人才。
“誰讓你們摘下牌匾的!”
景晟麵色鐵青,也許是事態急迫,景晟竟然著中衣就出現了。
身後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緊緊地攥著他的手臂,語氣有些焦急,說道:“王爺不要動氣,姐姐她隻不過是來給我道喜的。”
換牌匾的兩個人如篩糠一般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口中不停地說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是我讓他們換的,與他們二人無關。”
景晟唇邊閃過一絲嘲諷,他大步向龍淵走來,任憑身後的穆梓茵怎麽拽都不為所動。
龍淵可看的清清楚楚,那也不過是做作樣子而已。
“啪!”清脆的一聲響,龍淵的臉頰立刻火辣辣的疼痛。
“王爺!”穆梓茵驚呼,那雙美眸頓時睜大。
龍淵將散落的頭發撫在腦後,麵帶笑容,隻是那雙眼眸冰冷無比。
“王爺不是說穆夫人喜歡我這牌匾,我就送來了。”龍淵不卑不亢,嘴角的血跡慢慢淌下。
景晟麵色更加鐵青,仿佛要與這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