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兩人定居於北方
第七十二章 兩人定居於北方
“原來如此啊!”
“就是,我說這著個火,不用全成都戒嚴吧!”
彼岸聽了有些疑惑,是誰為民除害,斷了劉公子那人渣的禍根。
不管是誰了,總之他再也霍霍不了別人了。
到了市場換了馬,又買了衣服和吃食。
中間被盤查了好幾次,好在沒有被發現。
彼岸順利的騎馬回了山洞。
山洞前小葫蘆上竄下跳的轉著圈圈,彼岸有些納悶兒,是什麽讓葫蘆如此的高興。
此時一股肉香飄了過來。
“好香啊!”彼岸不由的說道。
“主人,阿旺打了山雞,現在正烤著呢!”葫蘆高興的說道。
原來有烤山雞吃,難怪葫蘆那麽高興。
阿旺還是那身露骨的紅衣,看得彼岸直咽口水。
“阿旺把這衣服換上吧!”彼岸給了他一套新衣裳。
阿旺換下了紅衣,可一身極普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還是顯得他英氣逼人。
彼岸搖頭。
“快吃吧!雞烤好了!”阿旺說道。
葫蘆一下子竄了過去,口水掉了一地。
阿旺看了,先給它扯下一個雞腿。
葫蘆抱著吃了起來。
“給,這個給你。”阿旺扯下了另一隻雞腿。
“謝謝。”彼岸接了過來,謝道。
阿旺卻不好意思的笑了。
“阿旺啊?你家是哪裏的。”彼岸繼續問道。
“也不知道,我從生下來就沒有記憶了,所以他們叫我阿忘。”
原來忘記的忘,不是旺。
“那你以前生活在哪裏啊?”彼岸又問道。
阿忘如實回道:“離這裏不是很遠,隻一百裏的路程。
當時村子裏爆發了瘟疫,所有人的都說是我把瘟疫帶來的。
後來我被他們趕了出了村子,我又去了縣城,可縣城又爆發了瘟疫,所以又有人說是我引來了瘟疫是不吉利的人。
最後我隻能離開那裏,四處以砍柴為生,後來我認識了柳何,他說他是我的親人。
於是我就跟著他四處賣東西了。”
說完話後,阿忘一臉的落寞。
彼岸明白了,因為他被另人排擠,又沒有親人,所以他很孤獨,才會一直跟著壞心眼的柳何。
“後來柳何說,會給我找個有很多人都住的家。”阿忘繼續說道。
“你那是被賣了,給人家當搖錢樹去了。笨!”彼岸點著他的頭說道。
阿忘繼續低著頭,好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
彼岸心中一頓,馬上收了手。
“好了,好了,不說不高興的事兒了,我們馬上出城吧!”彼岸說道。
幾人又裝了車套了馬。
小鞭子一動,馬兒便飛了出去。
幾人順著官道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個月後,青山綠林之中,一處剛剛搭建好木屋下。
“我回來了!”阿忘背著野味打開了院門。
葫蘆馬上竄了出去。
彼岸也迎了出去。
那天她們跑後,就找了這麽一處地方住下了。
一則他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人多的地方會惹閑話,二則,阿忘的長相太過出眾,怕又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裏都是她和阿忘親手蓋的。
平日裏阿忘打獵,她織布。
她也想過丟下阿忘,可每每看著他祈求的目光時,心便也軟了。
“今天給你做烤兔子吃。”阿忘抱著葫蘆說道。
葫蘆早已經和阿忘混熟人,當然主要是吃人家的嘴短。
“好!”葫蘆開心的回道。
彼岸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樣的平淡生活,曾幾何時就是她的夢想。
現如今卻是實現在了,可她卻是感到萬分的不真實。
天宮的勇兒,還有妖界,三重天的白烈風。
這一些那裏能是說放便放下的。
“你在想什麽?”阿忘問道。
彼岸搖頭,接下了他手中的東西,轉身去了地窖。
現在已是夏天了,到了晚上依然有些炎熱。
彼岸在無人之後,便跑去溪水旁沐浴。
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泡在了清涼的水中,除去了一身的疲憊。
“你怎麽掉到了水了裏。”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接著一個身影跳了下來。
彼岸馬上喊道:“阿忘你給我出去。”
阿忘卻幾下遊到了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沒關係,我水性很好的,我來救你。”阿忘回道。
彼岸氣結,自己可是……
“阿忘快放我下來!”彼岸說道。
阿忘卻執意不肯,一直將她抱到了木屋裏。
彼岸已經盡量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了一團,蜷縮在阿忘的杯裏。
好在此時風黑風高,看得不清。
可彼岸的身子,還是一陣陣的發燙。
好不容易進了屋子裏,阿忘將她放到了床上。
她馬上找了被子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你身體怎麽那麽燙啊?”阿忘問道。
彼岸無語以答。
“阿忘我沒事了,你可回去休息了。”彼岸說道。
“不行,你一定是風寒了。瘟疫也會讓人發燙,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可不要死啊!”阿忘說話時,滿是悲傷。
彼岸看著低頭的樣子,軟語道:“好阿忘,我沒事的,你快回去吧!”
“不行,你一定是在騙我,等我走了,你就會死的。”阿忘卻堅持道。
彼岸實在沒拿他沒有辦法,隻能由著他去了。
兩人大眼瞪著小眼的到了半夜,最終都因疲憊而睡去。
早晨,彼岸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醒來。
那熟悉的溫暖感覺,讓彼岸有一時的錯覺,好像回了妖界的上玄殿中。
可她得清明後,自己還在木屋之中。
她時常會想,魔界的一切都是夢,她一覺醒來還是在妖界。
雖然她不能原諒莫忘,可也好過現在這樣。
原來當初火君和落原的計策,並不是讓她親手殺了莫忘。
而是用兒子刺激自己,逼自己入魔,最後讓莫忘去選擇她的結果。
自己真的好傻,居然被火君騙了一次又一次。
原來她在靈山的兩年裏,他一直在觀察自己的身體,想必那時他已經開始著手於他的計劃了。
“你醒了。”阿忘問道。
彼岸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啊!”彼岸喊了一聲。
阿忘嚇得坐了起來。
“啊!”彼岸又喊了一聲。
她的第一聲喊是想起自己沒穿衣服,第二聲發現阿忘不知何時也脫了衣服。
“你怎麽沒穿衣服。”彼岸問道。
“我的衣服救你的時候濕了。”阿忘回道。
彼岸氣結,不過想想也沒毛病。
“那你為什麽跑到我被窩裏了。”彼岸又問道。
“因為我冷啊!”阿忘無辜的回道。
還是沒毛病,可是就是那裏不對呢?
“快點把衣服穿上。”彼岸說道。
阿忘看著她那麽凶又低下了頭,十分委屈的說道:“對不起,你也嫌棄我了。”
彼岸最怕他這個樣子,馬上又放軟的口氣回道:“沒有,我沒有嫌棄阿忘,快穿上衣服小心傷風。”
可阿忘卻一下子又鑽回了被窩。
“阿忘你出去好嗎?”
“不好,我冷。”
“穿衣服就不冷了!”
“這裏沒衣服穿。”
“你回屋子裏找啊?”
“不行,會冷成風寒的。”
彼岸最終大喊道:“馬上給我出去。”
阿忘卻又低下了頭,“你還是嫌棄我了,都沒有人要我,你也不要我了。”
彼岸叫天無門啊!
“你!”
彼岸實在無語。
最後還是彼岸叫葫蘆拿來的衣服,阿忘才離開了彼岸的被窩。
可到了晚上,彼岸剛剛睡著,就感覺身後一熱。
“啊!”彼岸從了起來,一看是阿忘。
“阿忘你怎跑到這來了?”彼岸問道。
“我冷,你這裏暖和。”阿忘回道。
“回房去睡。”
“不要!”
“快去!”
“不要!”
“我生氣了!”
“你又凶我,你不要我了,嫌棄我了。”
彼岸實在說不過他,最後給了他一床被子,讓他老老實實睡在床的另一邊。
可第二天的早上,彼岸還是在阿忘的懷裏醒來。
後來她鎖上了門,阿忘夜裏就爬了窗戶。
她鎖了窗戶,他又挖了地道。
最後阿忘從棚上順著繩子進來。
彼岸實在沒有辦法,而她也越來越習慣阿忘的懷抱。
自己活著實在太苦了,就讓自己放縱一次吧!
最終阿忘爭取到了,從門進彼岸房間睡覺的權力。
接下來的日子,一樣很平靜。
直到冬天的到來。
雖然阿忘砍了好多的柴,還買來了炭。
可彼岸的身子卻十分怕冷。
所以以前的十年裏,她都盡量住在炎熱的地方。
可是為了躲避劉公子家的追殺,她不得不搬到了北方。
此時的阿忘的懷抱顯得格外的溫暖,而這一夜阿忘卻沒有回來。
早上起來後,阿忘就去打獵去了,後來便下起了大雪,所以到了半夜阿忘還是沒有回來。
彼岸鑽到被窩裏,感到還是那麽冰冷。
對阿忘的擔心,更是讓她無法放睡。
最後她還是穿上了棉衣,披上了白狐皮做的大氅,上山去尋找阿忘。
走了好久,終於看著到了前方的火把。
阿忘背著一隻死熊,正艱難的往回走著。
彼岸看了眼睛紅潤。
太好了他沒事!
“你傻啊?這麽晚還不回來。”彼岸氣道。
阿忘卻傻笑道。
“拿它給你做個褥子,這樣坐上去就暖和了。”
彼岸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原來他是為了自己,才打了熊錯過了下山的時間。
“打熊哪天都可以的,為什麽非要這麽晚啊?有沒有受傷啊?”彼岸問道。
莫忘搖頭,笑得更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