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彼岸醉酒惹麻煩
“忘川哥哥。”彼岸囈語了一聲。
莫忘望著彼岸的小臉,心中有種難言的愧疚。
這丫頭這麽相信自己,自己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
衝到洞外,讓寒氣喚回自己的理智。
待周身涼了個徹底後,方才回了洞裏。
石床上彼岸已經睡熟,莫忘籲出了一口氣。
剛才自己定是喝得多了,才會亂了心智。
這一夜莫忘無眠,他想了很多。
想著自己在妖界承受過的一切,想自己活了這麽多年,最開心的還就是在這山洞生活的時光。
想著在靈山上,雖然都是皚皚的雪,卻給了他春天般的溫暖。
最後,他又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自己真的是為了報複嗎?
還是很懷念在這裏的時光呢?
不,他不是為了報複,他是為了能在妖界更好的活著。
他要得到世子的位子,他要得到妖王的寶座。
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跪在他的腳下。
想到這裏,他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他想要的,他一定都會得到。
此時的他並沒有想過,多年以後他會因今天的決定而懊悔終生。
當然,他當時更沒想到,自己這悠哉的靈山生活,就此結束了。
彼岸一夜未歸,靈川便跑了出來尋找彼岸。
從莫忘走後,靈川其實也去過那山洞。
可是她有一次,便見到了彼岸。
望著彼岸那雙淚眼,靈川好似明白了什麽。
這些天彼岸的行為異常,她早就在心裏畫個了弧。
今天她更是徹夜未歸,思來想去決定上這山洞來找找。
山洞外,莫忘設了結界。
靈川剛到山洞口,就看到了那個結界。
她的呼吸一頓,那張英俊的臉,浮上了她的腦海。
這麽久了,她不是沒想過他,隻是想他也沒有用,到頭來還是頭留遺憾。
所以她強逼著自己忘記他。
後來逼得久了,她開始覺得與忘川的感情,並沒有她想得那麽深,至少沒有彼岸的深。
如果是真愛一個人,怎麽在他走後,依然能吃下飯,睡好覺。
真的喜歡一個人,一定會像彼岸那樣。
睹物思人,日漸消瘦。
而自己隻是最開始的那幾天很難受,那種感覺更像是一種習慣被打亂。
雙手結印,一道靈力打出,結果應力而碎。
莫忘在洞裏,感應到了外邊那熟悉的氣息。
左右看看避無可避,隻能麵對了。
再次見麵,靈川的每一句話便是:“原來真的是你。”
莫忘慢慢回頭,對上靈川的鳳眼。
“靈山聖女多日不見,可曾安好啊?”莫忘笑問道。
靈川看著石床上,睡著的彼岸。
“你把她怎麽了?”靈川問道。
莫忘冷笑,她此話何意,是在疑質他嗎?
“你覺得我能把她怎麽了?”莫忘反問了。
靈川跑到了彼岸的身旁,查看彼岸的情況。
“你給她喝酒了?”靈川問莫忘。
這人怎麽還是這麽愛胡鬧,也不問問情況,這彼岸是不能飲酒的。
“喝了,怎麽了。”莫忘若無其事的回道。
“胡鬧,她是不能飲酒的。”靈川急道。
“為什麽?”莫忘看著靈川著急的樣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偶爾要食雪穀草調身子,所以父親才將人養在了靈山,要不是應該回天宮的。”靈川趕緊從虛空中拿出了雪穀草。
一顆冰丸送到了彼岸的嘴裏,不多時彼岸悠悠轉醒。
“靈川姐姐,哈哈哈,你怎麽長了三個頭啊?”彼岸人是醒了,眼神迷離,臉著緋紅。
“她沒事吧?”莫忘問著靈川。
“我怎麽知道,她喝了多少酒啊?”靈川反問道。
莫忘撓了撓頭,回道:“其實就喝了二三口。”
靈川馬上哭喪著臉,喝一口就能讓彼岸醉上一天,這喝了二三口會是怎樣。
“這下可完了。”靈川自語道。
“哈哈哈,靈川姐姐,你的頭好大、好圓啊!”彼岸傻笑著說道。
“彼岸,你可有那裏不舒服。”靈川問道。
“忘川哥哥,哈哈哈,你怎麽變成蟲子了。”彼岸指著莫忘的頭問道。
莫忘終於明白為什麽靈川說這下完了。
“她這樣,會持續多久。”莫忘問道。
“一般一口就能醉上一天一夜,這二三口倒是沒試過的。”靈川一屁股坐在石床上說道。
莫忘也皺著眉說到:“那可真的完了,我說的那二三口是倒著喝的。”
“什麽,倒著喝的是什麽意思。”靈川大眼望著莫忘問到。
莫忘咽了口吐沫,回道:“就是一口能頂上平時的二三口。”
“啊?我說你怎麽成熟點,這倒著喝的定是你強灌於她的。”靈川指著莫忘,氣得不行。
這人怎的如何,欺負一個小姑娘。
可隨即靈川又有了新的疑問,“不對?你為何要強灌我彼岸妹妹喝酒?”
莫忘一楞,這靈川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他的目的。
呃,好吧,當初他強灌彼岸酒喝,是有些目的不純。
“我就是跟她鬧著玩。”莫忘強作鎮定的說道。
“有你這麽鬧著玩的嗎?若是讓我知道你對我彼岸妹妹有何不軌的企圖,我定不饒你。”靈川回道。
莫忘對靈川的猜忌很是不滿,這女人果然對自己並不上心,否則怎會如此說他。
“我能有何企圖?”莫忘問著靈川。
靈川慢慢的回到:“這半月來,彼岸的行為很是可疑,所以你早就來了靈山了。”
莫忘細一下,靈川這麽疑質他,貌似也沒毛病。
自己屬實是別有所圖。
他是妖,奸詐狡猾是他們妖的本質。
若是平時,他被疑質,他都是默認。
可為什麽,靈川疑質他對彼岸有企圖,他會如何的反感呢?
他的這種反應算什麽?
愧疚,不想讓彼岸知道事實?
意識到這點後,莫忘顯得有些氣惱。
都是那死丫頭害的,打亂了他全盤的計劃。
“川兒姐姐,我嘴疼。”彼岸在後邊說道。
靈川回頭,細看著彼岸紅腫的嘴。
接著她瞪了莫忘一眼,問到:“她嘴怎麽了?”
莫忘扁了扁嘴,他該怎麽說,難道說是被他親的。
見莫忘不言,靈川又問了遍:“該不是你弄的吧?”
莫忘幹瞅著她,可不就是他弄的嗎?
心裏罵著這死丫頭,怎麽那壺不開提那壺呢?
“彼岸,告訴姐姐,誰把你嘴弄成這樣了。”靈川問著。
這靈川不比莫忘,她長年生活在這靈山中,對那男女之間的事,並不很了解。
“是忘川哥哥,他搶我的鷹肉吃。”彼岸嘟著嘴說道,那委屈的樣子,讓靈川馬上就來了火氣。
“忘川,你多大的人了,還搶她的肉吃?”靈川怒問道。
莫忘長出了一口氣,“我就是搶著玩的。”
“哈哈哈,川兒姐姐,那鷹肉可好吃了,我還要吃。”彼岸又開始大笑了。
靈川和莫忘同時望著彼岸,這人現在這個樣子,可怎麽是好啊?
“她身體是什麽原因啊?怎麽吃了雪穀草還會醉成這樣?”莫忘問著靈川。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爹說彼岸從小身體不好,是強救下來的,後來她就有了這麽個毛病,就是愛丟魂。所以酒更是沾不得的,沾了酒的人就特別愛丟魂。”靈川回道。
莫忘有些後悔,自己的冒失了。
“彼岸,彼岸,你還認得忘川哥哥嗎?”莫忘為彼岸擦著頭上的汗。
“哈哈哈,忘川哥哥,你長得好好看。”彼岸又開始說糊話了。
“都是你,把人弄成這樣,你說怎麽辦吧?”靈川問道。
莫忘想了想,“對了,都說出汗能散酒氣,讓她多出汗。”
“多出汗,那拉她出去跑一圈?”靈川問道。
“不成,吃了酒多動不行,再則外邊冷,跑完會受了風寒的。”莫忘回道。
“那,怎麽辦啊?”靈川又問道。
莫忘回到:“對,我們多點幾個火把,燒得熱些。”
不久後,洞裏點起了三堆火。
彼岸坐在石床上,看著下邊呼呼的火堆。
“怎麽這麽多火,好好玩。”彼岸歪著頭看著。
莫忘和靈川在守在一旁添柴。
兩人添著添著,便有些困了,迷迷糊糊之時,發現彼岸人沒了。
“彼岸!”靈川驚道。
莫忘馬上就躍了出來。
“彼岸,彼岸呢?”莫忘問道。
“哈哈哈,好玩好玩。”彼岸的聲音響起。
兩人尋聲一看,彼岸正拿著木棍子,扒拉著火堆。
“姑奶奶,火不能玩。”莫忘搶下了木棍。
“川兒姐姐,他欺負我了,他搶我棍子。”彼岸哇的一聲就哭了。
“乖,姐姐替你出氣,咱不玩火了。”這人現在是醉著,隻能哄著道。
“是是,是哥哥不好,彼岸乖。”莫忘也哄著道。
彼岸這才不情願的又回到了石床上。
兩人這下可不敢再怠慢了,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彼岸,生怕她再起什麽妖蛾子。
又過了一會兒,彼岸的身上也見了汗。
“為什麽你們身邊有冰塊。”彼岸問著莫忘和靈川腳下的冰問道。
“呃,我們熱。”靈川回道。
“我也熱。”彼岸嘟著說道。
“彼岸乖,再忍忍。”莫忘耐心的說道。
“你們欺負我。”彼岸又哭。
這人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整得兩人疲憊不堪。
“不行,我得回去了。彼岸這麽久不出現,我又不見了,所爹娘會起疑心。”靈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