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用命換來雪穀草
半個月後,彼岸又帶了一隻雪穀草,給莫忘服了下去。
雖然莫忘的傷早就好了,他隻是每天彼岸去的時候,還裝成有病的樣子,或是咳嗽或是拄著個幹木頭裝腿瘸。
但吃了第二次雪穀草後,他感覺靈台清明,周身的血脈都被打通了一般,運起氣來猶如行雲流水,一點阻力都沒有了。
所以他決定繼續裝病,看看他還能不能再騙幾隻雪穀草來。
可他的希望卻落空了。
這一天狂風暴雪,已經過了時辰很久,莫忘還是沒有等來彼岸。
快到傍晚的時候,彼岸送來了食盒。卻是看上去十分的無力。
“彼岸,你倒底怎麽了?”莫忘了覺得她今天的狀態很不好。
彼岸搖了搖頭,回道:“沒……”
話未說完,人就一頭栽倒。
“彼岸,彼岸?”莫忘忙將人抱到了石床之上。
用手一摸,觸手灼熱。
“怎麽這麽燙!”莫忘吃驚的自問道。
彼岸發起了高燒,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
後來靈川才告訴莫忘。
那次是因為彼岸本就受了重傷,所以每半個月就要食一隻雪穀草。
可彼岸為了能讓他早些好轉,就偷偷的將雪穀草藏了起來。
然後每天裝成生龍活虎的樣子,騙大家都以為她的傷好了。
可她的傷卻因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越來越嚴重。
那天大暴風雪,沒人知道她是以怎樣的毅力才走到了山洞。
但從那天起,她的燒直接發了三天三夜。
沒有藥的莫忘,隻能用雪擦著她的身體來給她降溫。
看見高燒不退,莫忘終於靈機一動,將自己的血喂給了她。
彼岸喝了帶著雪穀草藥效的血,這才保往了一命。
夜裏莫忘將彼岸緊緊的抱在懷中,呢喃著:“小彼岸快點醒來吧!”
彼岸在迷迷糊糊間,望著是莫忘擔憂的臉。
情根也在那時,深深的埋入了她小小的心裏,終在多年以後,長成了參天大樹。
第二天,靈川因為彼岸徹夜未歸,找來了山洞。
這才將彼岸接走。
“你個害人精,若不是你我彼岸妹妹怎會如此。你還是快些滾吧!”靈川臨走前,這留下了這麽一句話。
莫忘那裏還能離開,那小人兒如今燒得跟個火爐似的,她若不醒來,他怎能安心。
三天後的夜裏,早就在彼岸嘴裏套了所有聖女峰情況的莫忘,偷偷的摸進了聖女殿。
找到了一個房間,看上去很像女子的閨房。
於是摸了進去,小聲的喚道:“彼岸,彼岸。”
回邊無人應,正當莫忘準備離開的時候。
一道寒光閃出,一把劍直接砍向了他。
“就知道你是個登徒子。”靈川說道。
莫忘方才知道,原來自己進錯了房間,這是靈川的閨房,而並非彼岸的。
“靈川,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來看看彼岸,看看她好了沒有。”莫忘解釋道。
靈川才不聽他的解釋,隻一劍一劍的向他砍去。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得好不熱鬧。
“川兒,你在房裏幹什麽?”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
靈川馬上收了勢,回道:“娘,無事,我練會功。”
外邊的靈舞說道:“你這孩子,大半夜的練什麽功,還不快些安置了。”
“是,娘親。”靈川馬上回道。
莫忘望著如此乖順的靈川,卻是此時不調戲一下,等待何時啊?
“我這就出去告訴你娘,你是在和一個男人在練功。”莫忘一臉壞笑的說站定。
靈川氣急,這家夥怎敢如何。
“你,你要敢出聲,我就費了你。”靈川惡狠狠的說道。
“好啊?你試試看來。”莫忘佯裝要喊道。
靈川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給我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靈川威脅道。
莫忘的嘴在靈川的手下,卻是很不老實。
他居然用舌頭,舔了她的手一下。
這一下,濕濕軟軟的,靈川的心弦好似被什麽一動。
“你?”本想質問於他。
可又怕外邊的娘親,去而複返。
“我怎麽了?”莫忘從靈川的指縫中發出了聲音。
“不要臉。”靈川回道。
那俏臉瞪了他一眼,讓他的心裏酥酥麻麻的。
待過了一會,外邊沒有任何的動靜。
靈川這才鬆了手。
“你要去看彼岸,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完你馬上滾 蛋。”靈川說道。
莫忘點頭,跟隨靈川去了彼岸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裏,彼岸的小臉依然沒有血色。
“彼岸,彼岸。”莫忘喚了她幾聲。
彼岸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莫忘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忘川哥哥,你怎麽來了。”彼岸虛弱的問道。
莫忘摸著彼岸的頭,回道:“我來看看我的小彼岸,現在怎麽樣了。”
彼岸笑得甜蜜,“我沒事了。”
靈川白了兩人一眼,“沒事個屁,你看你都成什麽樣了,還不都是他個害人精害的。”
“川兒姐姐,你不要這麽說忘川哥哥了。”彼岸勸慰道。
“你甭勸我,他就是一禍害。”靈川堅持說道。
“是,我是禍害,我禍害了彼岸,但卻沒禍害你哦?我會我說出去喊去,說我剛才同你在房間練了半天的功。”莫忘笑著說道。
論無恥,那自是仙不如人,人不如妖了。
“你?”靈川指著莫忘的鼻子。
“你們別吵了。忘川哥哥,你不是說川兒姐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嗎?還有你川兒姐姐,你不也誇忘川哥哥張得極帥,隻比令羽叔叔差那一丟丟嗎?”彼岸當著和事老。
可莫忘與靈川聽到了彼岸的話後,不由得臉色脹紅。
這該死的彼岸,怎麽什麽都說出來了。
“你真的誇我帥了?”莫忘轉頭望著靈川。
看著她那微紅的俏臉,就知道那話定是出此她的口。
“哈哈哈!”
“你笑什麽,那個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了?”靈川又白了他一眼。
那個姑娘不喜歡另人誇自己美的,靈川雖然臉是冷的,可心去熱了起來。
看完彼岸後,莫忘就賴到了靈川的房間。
“你怎麽還不走?”靈川怒瞪著莫忘問道。
“我去哪兒,這黑燈瞎火的,我也不認得路啊?”莫忘為難的說道。
“你?”靈川氣結。
“我現在出去了,要是有人發現了我,我定會說出是從你的閨房出去的。”莫忘繼續無恥的說道。
靈川被他氣得不行,卻也沒什麽好的辦法。
隻得將人留下了下來。
這一夜莫忘睡到了外間的榻上,而靈川卻是睡在了裏間的床上。
第二天,起早靈川就攆莫忘離開。
莫忘十分不情願的離開後,靈川本以為這次人該離開聖女峰了。
卻不想到了傍晚,人又來了。
“我說你怎麽還沒說?”靈川問道。
“彼岸妹妹的傷還沒好,我怎麽能安心的離去。”莫忘心安理得的回道。
接下來的幾天,他又如法炮製。
起初靈川對他的態度,都是極冰冷的。
可莫忘卻沒有放棄,不時的帶著些自己做的小玩應來,哄得靈川十分開心。
就這樣,年輕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個月後,彼岸的病開始好轉,靈川在這一天的夜裏,便沒有等來莫忘。
那一夜靈川一夜未眼,她的心一直被什麽牽引著。
她才明白,她在惦記那討厭的莫忘。
接下來的三天,她都沒有再等來莫忘。
“川兒姐姐,忘川哥哥是不是離開聖女峰了?”彼岸有些傷心的問道。
靈川的心也跟著一動,他走了嗎?
可是為什麽他走了,她的心卻是空空的。
又熬過了一個十分痛苦的夜晚,靈川終於還是熬不住了。
她跑到了山洞裏,卻找莫忘。
入了山洞,裏邊的柴是冷的,床也是冰的。
靈川的心馬上沉到了穀底,他真的走了,離開了聖女峰。
為什麽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人就這樣離開了呢?
靈川的臉上,不知不覺的有淚水流出。
這該死的東西!
“你在找我嗎?”一個聲音在洞口響起。
靈川回頭,正對上莫忘那淺淺的微笑。
她馬上將眼淚擦幹,回道:“我哪裏是在找你,我是受了彼岸妹妹托付,看看你死了沒有。”
“哦,隻是看我死了沒有?”莫忘走了過來,低頭問道。
靈川不敢與他的眼神對視,點頭回道:“是。”
莫忘卻將身子拉低,直視她的眼睛。
“那你為什麽要哭啊?”莫忘問道。
靈川別過臉去,回道:“我那有?”
“還說沒有,被我抓到了還不承認。”莫忘繼續說道。
靈川回瞪了他一眼,正對上莫忘炙熱的眼神。
“你?”
莫忘一把將人拉入了懷裏,靈川感覺自己的心跳馬上就不受了控製。
這就是書上說的,心如鹿撞的感覺嗎?
“靈川,我喜歡你。”莫忘說道。
靈川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
這人怎生這樣,這麽直接對個姑娘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
“靈川,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莫忘繼續問道。
他喜歡她,那她呢?
靈川不知如何作答,隻得將臉低下。
這讓她怎麽好意思說嗎?
“看著我,告訴我,你喜歡我嗎?”莫忘再次問道。
靈川還是不答。
莫忘鬆了手,然後很沮喪的說道:“既然是我一廂情願,那我便離開這裏了。”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