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難且看眼前
“彼岸！彼岸！可是有哪裏不舒服了？”莫忘問道。
彼岸睜開眼睛，笑著回道。
“不是我哪裏不舒服了，是我每日都脫力，困乏得很，所以睡得太早了。今個兒，我下午便睡了，所以這會兒子才有空兒，同殿下聊聊我們以前的事兒？”
莫忘身形一頓，想著找個什麽由頭好盾去。
“殿下不會想著要追跑吧？”莫忘坐床上問道。
莫忘回頭幹笑了幾聲，這女人倒是學會鬥智鬥勇了。
“寶貝兒，我們還是先用晚膳吧，用了後再說這些個事。”
又是拿吃飯當借口，她就這麽能吃嗎？
雖然她已經想好了，她過去的記憶裏不管承載著什麽，都應該是不好的。
否則她不會想要丟掉。
現在她覺得很幸福，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幸福的生活，她為什麽就非得回憶起過去呢？
再有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妖王。
他的過去，她是知道的。
沒有一個人能幹幹淨淨的，站在他這個位置上。
他一定也經曆了許多，不堪回首的過往。
這幾日來，他對她的心思，她是看得出來的。
雖然他們晚上，會做一些個，額，一些個小遊戲。
但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講，應該是微不足道的。
他下邊有大把的美貌夫人，他也大可不必日日幹耗在她這兒。
所以那些往事，他不願意再提，那便不再提了。
她隻要當下，過好眼前。
若那一天，她真的拿回了那些記憶，怕是他們的好日子，也就過到頭了。
雖然她不知道那些記憶裏都有什麽，但是她曾夢到被莫忘送給了次丙。
現在她隻要能確實一點就好，那就是他是否用了真心對她，還是他另有目的。
莫忘將妖岸抱起，一道術法又換了兩個的衣衫。
“殿下這是幹嗎？”彼岸問道。
莫忘一笑：“帶你去吃好東西，我們去妖市如何？”
他心裏明白，他過去負了她。
她現在的仙身已回歸，那恢複記憶也是遲早的事。
到時以她現在的性格，怕是會永遠的離開他。
他心裏無比的擔憂，當初若不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定不會希望她再想起過去的。
過去的事已經不能再改變，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對她很好，很好。
好到讓她永遠都舍不得離開自己，即便是她想起了過去過，也會看在他誠心改過的麵子上，留在他的身邊。
不過就算是到那個時候，她還是想要離開，那也得他願意放手才行。
“去哪兒裏？還去妖市嗎？”彼岸想到那岸邊的酒樓，覺得會是個不錯的去處。
“今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妖市便會有市夜，我們去逛市夜，吃小吃可好？”
夜市和小吃，聽上去還不錯，彼岸點頭：“嗯！”
妖市中妖頭攢動，兩人換了容貌走在大街之上。
彼岸發現今天妖界中人，個個都穿得很整齊，不似她大婚哪日，半數都胸襟袒露。
這時旁上有人說話：“這不是沐辰嗎？”
尋聲望去，隻見一身著簿紗之人走了過來。
那男子笑得如春日的驕陽，眼睛裏卻是深邃的誘惑。
“熊大哥，這是要去上山？”那個叫沐辰的男子問道上。
那個熊大哥卻回道：“我說你這衣服？現在可是出了法令的了。”
沐辰卻是大笑：“法令上說，不得袒肌露膚，有傷風化，我這沒露啊？這不是擋得好好的嗎？”
是啊？他是擋得好好的，隻那薄紗太過輕薄，所以他的上身已是一覽無餘了。
原來莫忘下了這樣的法令，難怪這裏的人穿得都整齊了。
“他們？”彼岸指著路過的眾人。
莫忘笑望著她，莫忘的靈力術法及強，在外邊眼中他是一個容貌，可以彼的眼中，他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男人笑起還真好看，就好像水裏的魚，清快卻又靈活，讓人一看就知道永遠都琢磨不透。
且他的笑跟其他的妖都不一樣，他笑就算故意放得很柔和，也是自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寶貝兒！這樣不好嗎？”莫忘邪魅問道。
“好！”彼岸暗道，這小氣鬼，那晚她不過是順嘴一說，他便改了法令，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亂用職權。
街路兩旁都是一個個的小小攤位。
有賣小吃的，亦有賣百貨的，還有那變戲法的。
這妖界的戲法，可不比凡間。
在凡間也就是拿塊布一蒙，老話兒常說，戲法靈不靈，全靠布來蒙。
這妖界都是有靈力的，你再弄些個騙人的戲法，可就不成了。
變戲法的是個短瘦的老頭，他一道晌指變成了下人巨大的青蛙。“呱，呱……”
引來下邊的眾妖，哈哈大笑。
“妖變成青蛙不是很正常的嗎？”彼岸好像的問道。
“是變成青蛙是很容易，但是他變的那個青蛙就不容易了。世人常見妖是會萬般變化的，雖然不然，在凡人的眼中是變幻，在有靈力的人眼中，卻是障眼法。”莫忘解釋道。
“那就是說，其實妖人不是變成了什麽東西，而是用障眼法迷惑了凡人。”彼岸又道。
莫忘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了。
彼岸說道：“所以，剛才那個人能變成真正的青蛙而不被別人發現，他的靈力很強大，是嗎？”
莫忘搖頭說道：“不然，其實還是一種障眼法，能將有靈力的人也迷惑了的障眼法。”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說法，彼岸卻是第一次聽說呢。
妖市的新鮮玩應兒，還真是不少。
各各大小的攤子上，琳琅滿目的商品，讓彼岸看得目不暇接。
“這又是什麽東西？”彼岸拿著一個像鬥似的東西。
“這是喝酒用的，確切的說，是用來罰酒的。”莫忘一一的給她解釋著。
“那是什麽？”彼岸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攤子。
那攤子上有幾個大盆，盆裏花花綠綠的液體。
有人交給攤主妖幣，那攤主就會按客人的要求給他盛上一碗。
“那是甜湯，也是妖界的特產。妖界有很多的植物可以用來做甜食的，你要不要嚐嚐。”莫忘寵溺的摸著彼岸的頭道。
她的身量還是小了些，也不知道再養上多久，才可像以前一樣。
將些將她養好了，他們早些圓了房，若是他再努力些，他們再有幾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到哪個時候，她就算是憶起了過去，也會看著孩子的麵上，留下來的吧。
“我真的可以喝嗎？不會因為體製的問題，發生問題嗎？”彼岸確認道。
她知道幾界的人，都會有些差異，所以有很多東西，是不能亂嚐試的。
“這個沒問道。”莫忘拿出了一個錢袋子交給了彼岸。
又道：“喜歡什麽，自個兒就拿幣子買。”
彼岸開心的接過錢袋子，蹦蹦跳跳的就去買甜湯了。
那甜湯是妖界最平常之物，平素在宮裏，他都是拾最好的東西養著她，所以這麽市井的吃食，她是自沒有見過的。
也正因沒見過，所以才更加的覺得新鮮。
“老板，我可不可一樣就來少半碗啊？每樣都來，我怕喝不完。”彼岸大眼睛呼扇著問道。
老板也是個爽快之人，讓她交了兩碗的錢，卻是讓她一樣一樣的都嚐了個遍。
“這紫是甜薯，紅的是香莓，藍的是藍果，綠的是青甘……”老板一樣樣的介紹著。
一口氣嚐了所有的口味，雖然都是甜湯，但口味卻是不一樣的。
有的甜中常酸，有的是香甜，有的則是純純的甜味。
“姑娘是哪裏來的？”老板娘笑眼問道。
“啊？萬妖城啊！”彼岸知道大多數的妖，都會住在萬妖城，或是水妖城。
老板娘笑了笑又道：“姑娘你試試這碗。”
隻見老板娘從桌子下來，拿出一碗湯水。
彼岸看著那湯碗，好像有什麽不對，再細一看，裏邊滿是蟲子，很像那晚在青樓裏看到的蠱蟲。
“姑娘嚐嚐看，這個可是最好吃的。”老板笑眯眯的說著。
彼岸抬手就將那碗打翻在地，隻見那碗變成了一縷黑煙。
“你居然想要害我。”彼岸問道。
“哈哈，姑娘並非妖界之人，為何到這妖界來。”那人馬上換了一個嘴臉。
“哦！不是我妖界之人，到我妖界來又有何妨。”莫忘慢慢的走了過來。
強大的氣場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壓迫感，特別是那個攤主老板。
“王，王，王……”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莫忘沒有理會那攤主，隻是接著彼岸繼續向前走去。
“她為什麽要害我？”彼岸問道。
“因為你不是妖？”莫忘回道。
彼岸有些不明白：“不是妖，就要害我？”
“她沒有想害你，任何一界的人都會自己的規矩，你不是妖，卻說自己是萬妖城的，她以為你是外界來的細作，那蟲子不會是讓你現了原形的東西。”莫忘解釋道。
“哦！那是我的錯了。嗬嗬！”彼岸傻傻一笑。
莫忘卻是一楞，她這樣的笑容，以前是常常掛在臉上的，倒是現在，好些沒有見著過……
看來以後無事，還要多帶她出來走走才好。
還有一點，就是她居然能看到那些蟲子，說明她的靈力也不低了，隻是她現在還不會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