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池清泉係妖界
原來當初天地間本是混沌一片,盤古大帝開天後,便有了六界。
這六界中除了凡間是沒有靈力的,最不適合修煉的之外。
其他幾界都是自有靈性的,所以也都有一樣東西做為這一界的靈根。
地獄便自古有個六道輪回之盤,天宮也有個流轉星雲圖,魔界的靈根則是一根大大的喪魔樹。
這妖界的根本,便是這碧泉落豔了。
這一池清水是整個妖界的靈眼,所以萬年前,那一任的妖王,就在這靈眼之上,建了上玄殿。
這殿中的所有之人,除了在此伺候之外,都是另有目的的。
他們存在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下邊的碧泉落豔。
彼岸不想那一池清泉,卻關乎著整個妖界的命運。
接著莫忘又說起了火君的過往。
一年前天門大開,這天門大開必有異象。
天門大開之時,六界則沒有界限,所以六界中很多妖魔鬼怪都想通過此時,得到天下霸主的地位。
火君就在天門大開之前,密謀顛覆六界。他先是帶領著地獄嘩變,又勾結了魔界。
當時他當上妖王不久,火君便找到了他。
就在那彼岸花海之中,他再次見到了她—彼岸。
那時火君威脅他,稱她身上有他亡妻的氣息。
他一試,還真是如此。
所以他勉強答應了火君,助他與天宮為敵。
不想後來火君背信棄義,被他發現後,他便一怒之下殺了火君。
現在想來,那日火君定也是故意為之。
以他的靈元,不應該死得如此的簡單。
他本以為她也是火君所做的人偶,卻不想在殺她之時,看到了彼岸一絲氣息遊離了她的身體,複而又重新回歸。
他覺得此事定有蹊蹺,決定留下她。
她在天宮中,受到了很好的照顧。
當時他正與天宮決定聯姻,於是他提出讓她嫁入妖界為正妃。
在天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窮奇的蹤跡,表麵上他並不聲張,其實還是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他也在她受傷之時,發現她的凡身十分脆弱。
當初火君也稱她的凡身隻有他能養得,若是將人帶回,她必會凡身衰敗而亡。
不想火君說的是事實,這讓他憂心不已。
他想了很多辦法,為她調理身體,卻收效甚微。
後來他強化靈元入她的體內,可她的體內卻像是個無底洞。
所以靈元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大婚那日,他見了玉佩,知道這是一種聯係方式。
後來他利用這玉佩,果然引來了窮奇。
接她被獵魂花所傷,夢魂去了無忘崖。
從那以後,他發現她有了很大的變化,特別是在個性上。
所以他推測,她的體內應該有強大的靈元,卻因為凡身的原因,靈元受到了控製。
她從無忘崖回來之後,夢中囈語說出了原先彼岸所知之事。
這一點讓他更加確信,她便是他的亡妻彼岸。
這碧泉落豔本是妖界之眼,在這池水中,可以治病療傷,更能助修煉之人,吸引更多的天地間的靈氣。
而這碧泉落豔更是能看出人的靈根。
池水中他在彼岸的身上看到了仙骨,那仙骨正是她的琵琶骨。
那時她在泉中吸了過多的靈氣,非但凡身沒有好轉,反倒是衰敗的更嚴重了。
他在天宮時,就與陸吾及普天星君討論過此事,後來他還特意請教了天地尊上。
天地的意思,同陸吾和普天星君一樣,都認為此種情況,需將她的凡身退掉,才可脫胎換骨。
否則日後她凡身有事,她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
這靈元在體內,需要得有強烈的手段刺激,方才能夠蘇醒。
所以他不得不忍痛,將她推入了痛苦的深淵。
她自殺於冷院之中,他看見屍體的那一刻,他以為他們的想法是錯誤的,她真的死了。
可後來隻路為她施了針後,她退掉了第一層的繭衣。
他方才確信,她體的靈元潛能已經被激發了。
接下來在冷院的幾天中,他一直在暗中觀察。
發現她的身體變化又一次停止,於是他又讓夢玻璃再次找到了落可。
最後她在盛怒之後,又被活活壓死,體內的靈元徹底被激發。
她也開始慢慢的蘇醒,每隔幾個時辰,就會退掉一層繭衣。
就這樣幾天之內,她脫胎換骨,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麽說,我本就是你的妻子。”彼岸問道。
莫忘搖頭道:“也不算是,你體內確是有她的氣息和靈元,可你的仙身也是化骨重塑的。所以你即是她,也不是她。”
“重塑是什麽意思?”彼岸又問道。
“這重塑就是指,不是胎長娘生,而是天地間再生出來的血肉。”莫忘答道。
“那麽說,我還是個替身了!”彼岸起身就要離開。
莫忘見人又生氣了,馬上將她拉了回來:“你是她,也不是她,所以那來替身一說。”
“那你喜歡的是你的亡妻彼岸,並非我這個重塑的肉身。”彼岸又道。
莫忘將人攬入懷中,安撫道:“我喜歡她便是喜歡你。且你沒發現嗎?就算我殺了火君,你還是喜歡上了我。那說明你喜歡的,便也是她喜歡的,所以你和她本是同宗。”
彼岸被莫忘的話繞得沒了頭緒,她是她,那個彼岸是那個彼岸,怎麽會是同宗。
“等等,我何時說過喜歡你?”彼岸更正道。
莫忘無賴,笑道:“好好,你不喜歡我,是我賴著你還不在嗎?”
彼岸又白了他一眼,這人慣會無賴的。
可是又一樣,那黑暗中的婦人不是說,百年前她將所有的東西都存在她哪裏了。
難道自己真的就是他的亡妻彼岸?
不行,她必須得將這事情整清楚了。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以前的那些夢境,就都不是所為的夢了。
而是她以前的記憶。
對了那婦人也說了,她的記憶也存在了她哪裏。
她的記憶裏會有怎樣的慘痛經曆呢?
莫忘一定還有什麽事隱瞞了她。
他的亡妻是如何死的,他們之間又經曆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還有她的仙身是怎麽來的,那個婦人又是誰。
為什麽她還可以脫胎換骨,退掉繭衣。
坐要池水中想著想了,人居然又睡著了。
這下可急壞了莫忘,這人已經換了仙身,怎麽又暈過去了。
馬上將人抱回了寢殿,叫來隻路,卻也得到了一個他最不想聽的結論。
莫忘坐在彼岸的身邊,悲催的想著剛才隻路的話。
隻路說娘娘剛剛蘇醒,所以內體元靈還未適應現在的仙身。
且娘娘退繭衣後,身變回了少女,也就是說她現在要慢慢長大。
隻路也隱晦的提道了,她現在還沒有來過葵水,也就不能行房事。
莫忘隻能兩行清淚無語問蒼天了,他這孤家寡人要做到何時才是個頭啊?
“殿下莫急於一時,娘娘這身體現在極佳,再養些個時日,定會身體長成,為殿下開枝散葉。”
再養些個時日,怕是他的枝也枯了、葉也黃了。
還開什麽枝,散那門子葉了。
現在想什麽都也是無用的,還是好好想個辦法,將她身體調理好吧!
明個兒得去天宮問上一問,這什麽食材、那個靈藥,女人服用了會長得快些,葵水會來得早些。
因為他怕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變成無用之人。
夜已經深了,莫忘換了寢衣,鑽到了被窩之中。
將那小東西攬入懷中,低頭看了看她安睡的樣子。
狠狠的在她的櫻唇上啄了一口。
這一口尤不解恨,又啄了一口。
彼岸被他啄了痛了,蹙著眉轉過身去。
莫忘見了,將人兒摟得更緊了些。
一隻大掌極不安分的伸到了彼岸寢衣之內。
“你起開。”莫忘坐了起來。
“裝啊?繼續裝睡啊?”莫忘也坐起來看著她。
借著燈光都能看清,她的臉紅得如同蘋果。
“我哪裏有裝?”彼岸嘟著嘴說道。
“還說沒裝,剛才隻路回話的時候,你明明就在偷笑。”莫忘指責道。
隻路為她施了針後,她明明就是醒了。
隻路說她需得來了葵天才能行房事,她居然躺在床上,很不厚道的偷笑了。
她以來他沒看到,其實他早就看到了。
不能行房把她樂得夠嗆,她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他是個男人,一個很正常,很正常的男。
這見天的讓他,看得到卻吃不著。
天知道他有多麽受罪,可他偏偏又不是那個女人都可以的。
雖然他的夫人眾多,可他就是過不了心裏那關。
看來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這天理昭昭,還真是報應不爽。
他曾傷害過她,現在她亦心安理得的懲罰著他。
該,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活該受這份罪。
“我是醒了,就是還有些困乏,所以再瞇了一會兒。”彼岸解釋道。
“你個沒良心的,你以為不同房就是好事了。我若受不住去找了別的夫人,你就不氣、不惱?”莫忘問道。
“嗬嗬!”彼岸笑了,又道:“去啊?你倒是去啊?你找我也找。”
“你敢?”莫忘一把將彼岸壓在身下。
“我有何不敢?你這妖界不就是喜歡極時行樂嗎?那妖市裏的男人,個個長得是英俊非凡,大婚那日我可是瞅得真真兒的。”彼岸才不怕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