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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得君饋贈情難全

  火靈幾乎與他形影不離,他的主人平時很冷靜,而且心思縝密,卻獨獨在正妃的問題上,部是作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知道主人不喜他幹預此事,隻得適可而止。


  “她要回來了,你先離開吧!”捂著胸口又是幹咳了幾聲。火靈祈求目光注視著莫忘,最後莫忘再次用眼神示意他快走,無法隻得乖乖的先離開。


  不多時彼岸回到了包房,莫忘則像沒事人一樣,負手站在窗前。這裏以前他與彼岸來過的。那時候那裏邊的芙蓉樹也是這麽的美,彼岸就站在樹下等著他,而他卻在樓上與人談判,最後.……

  年少輕狂時,他做了如此之多的錯事。時光更迭,歲月如梭,時間終會教會少年什麽是珍惜,可他想珍惜之人今在何處?


  彼岸對你的虧欠,也許終會成為遺憾,但如今的她我又該如何處理。


  “妖王殿下?”彼岸見莫忘好像是走了神,於是輕喚了一聲。


  莫忘加眸望向她,眼前之景亦如當日,眼前之人可似當日?短暫的悵然若失後,莫忘恢複了以往的狀況。


  “回去吧。”虛空拿出一個鬥篷,親手為彼岸披上。“夜裏冷了。”


  彼岸今晚也有些行同虛幻,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眼的之人可還是那夜殺人嗜血的凶手。為何她總覺得他對自己,並不像他所描述的隻是娶來無用之人,也許他將自己看成那個彼岸了吧?

  高來高去的本不在莫忘的話下,雖他大傷在身,但這點小靈力還拿得出來,不多時回到了大紫玄宮。


  正玄宮裏的婢女此時已經急得沒了注意,這兩位主人一起都消失不見了,她們備好了晚膳敲了半天的門,裏邊都沒有人應答。


  於是四處尋找,隻留兩個在門前守著。其實屋子裏人是沒一個的,但小獸還有那麽一隻。隻它從昨天到現在就一直在折騰,好不容易才睡了會,所以未被吵醒。


  屋子裏突然多了兩個人,葫蘆也虛眯著眼看了下,又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


  “金兒備水。”為彼岸脫了披風後,莫忘吩咐到。


  外邊的人聽到裏邊終於有了聲響,馬上就行動了起來。


  “金兒姐姐,你說裏邊為啥這半到才有回聲。”湖兒問道。


  金兒用力的敲了湖兒的頭:“你傻啊?殿下與正妃剛剛大婚,正是如膠似漆的蜜月期,難免有些沒了節製,得吩咐廚房再給正妃加個補湯。要不以殿下的體能,怕是吃不消的。”


  湖兒看著金兒一臉的懵懂,這金兒姐姐還真是聰明伶俐,知道的就是比她們多。


  雖然彼岸也被金兒們的外表給欺騙了。靈鳥族化成人形就要修行個一百年,再加上靈鳥的族人化了人形也都是長不大的,她們個個看上去隻十幾歲,其實年齡也都不小了。


  裏邊的彼岸並不知曉,但莫忘的好耳力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看來她沒有選錯人,還算是盡職盡責。不錯,那天得的找個由頭賞賜她們一下。


  彼岸此時倒沒有這麽多的想法,她隻想著莫忘今天不會就留宿下來了吧?自己當初一心為了複仇,可她打心眼裏卻沒想過要犧牲這麽大。


  想到剛才花樓裏,他在耳邊的呼吸,不由得臉蛋發熱,耳根發紅。


  莫忘回頭正看著粉裏透紅的可人兒,便又起了逗弄她的想法,“怎麽了,想著如何補了我們的洞房呢?”


  “你胡說,我,我,我”將頭低下,臉紅得更透了。地上一又錦靴一步步的接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近在咫尺了。


  莫忘將頭低了一些,莫忘看著貼過來的胸口,下意識的抬頭,額頭正觸那有些微涼的唇。


  “怎麽,現在就開始投懷送抱了嗎?嗯?”一個嗯字拉長了個長音。


  彼岸聽得背脊一直。這人怎麽如此的孟浪,且不可理喻,明明是他行輕薄之事,還非要說成她投懷送抱。


  莫忘看著那輕顫的睫毛,輕咬的嘴唇,不由得喉結一動,一掌抵著彼岸的後腦,低頭準備將她那咬得有些泛白的紅唇解救出來。


  而彼岸被這個動作弄得不知所措,思想告訴自己要躲開,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此時寢殿外卻響聲一個急促的聲音,“殿下,殿下。”


  “何人如此驚慌?”金兒的聲音響起。


  “我是落夫人的婢女幻月,夫人她,夫人她不知為何昏厥了過去。”名為幻月的婢女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莫忘眼神一冷,這落可是落原的愛女。雖然落原本不願意女兒許給他的,但落可卻見天的嚷嚷非他不嫁。他其實也沒有娶她之心,但那時候需要謀反,正是用人之時,無耐收下歸順的落原,也隨便收了她。


  大戰時族裏有人謀反,落原功不可末,施裏那些個老匹夫一死,卻讓落原一人獨大了。所以落可在宮才做事不計後果,肆無忌憚得很。


  “等著我,我去去就回。”莫忘在她額頭上親下一吻,接著虛空出現在一物,正是剛才條案上的金玉娃娃。


  彼岸不可置信的接過來,感謝的話在肚腑裏嚼了又嚼,還是無法張口說出。莫忘卻微笑了著離開了。


  望著他剛剛站著的位置,彼岸杵在那裏許久,?悵然若失感覺著額頭他留下的餘溫,明明是可以躲開的,為什麽不躲呢?她將自己的種種行為,歸結於自己的懦弱與畏懼。


  直到金兒送來了熱水,洗漱更衣後。彼岸靜靜的坐在床上,葫蘆在一旁睡得正酣。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葫蘆肉呼呼的頭,一邊看著手裏的娃娃。


  金玉良緣,這四個字放在他們身上有些諷刺。殺夫仇人現任夫君,卻硬要安上個金玉娘緣。


  細看這娃娃好像與條案的又不太一樣,條案上的木座許是擺得時間長了些有磨損,她手中的這個,卻是嶄新的。而且這個娃娃的玉也較條案上的溫潤了許多,他是這何時買來的呢?還是他早就準備好了?

  望向窗外,夜已深了。那人說過要回來的,其實她早已習慣等待,卻也最不喜歡等待。在地獄裏的數十載,她隻會靜靜的勞作和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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