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見你,就是想要幫助你,幫你度過難關。”蔣靜婭終於說明了自己來的主意目的。
“你知道我回來的目的是拯救白氏,所以你要幫我?”白昀眼裏終於有了一絲激動的情緒,直接抬頭看她。
“是啊,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是傅靳在背後打壓白氏,所以無論如何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的。”蔣靜婭擦了擦眼角的淚,對他說出事情的真相。
白昀卻沒什麽意外的激動,勾了勾唇有些自嘲的說:“我就知道,是傅靳在背後做這種事,難怪白氏會這麽不堪一擊。”
想起剛剛被傅靳誤會那年,傅靳就在暗地裏用盡了所有辦法去整垮他,那男人隻要牽扯到蔣靜婭,做什麽事情都是狠絕到底的。
傅靳的手段他早就見識過了,隻不過蔣靜婭親口承認,他倒是意外,“不過,你不是跟他複合了嗎?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蔣靜婭告訴他這些,等於是在出賣傅靳,被傅靳知道了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一切都是我在計劃和實行的報複計劃,我先讓白川上當,惹怒了傅靳,然後他就會對白氏下手。之後,我再誤導傅靳白川欺負我,傅靳才派人把他揍得重傷住院。”蔣靜婭神色痛苦的描述著自己一手安排的這一切。
“原來,我回國的機會也是你為我爭取的。”白昀看不出喜怒,聲音淡薄。
“對,我要幫助你,把白氏的繼承權拿到手裏。”蔣靜婭放下手裏的筷子,直接對他說著內心的想法。
“為我這麽做,你真的是煞費苦心。”白昀痛苦的喊出聲,他心裏的話卻沒有說出來,他根本就不願意蔣靜婭為了報仇,回到傅靳身邊。
徐新樹看著蔣靜婭淚流滿麵的樣子,心疼的說:“靜婭,你不要自責你設計的那些計劃,你也是為了幫助白昀。”
“都是我沒有用,還需要一個女人出馬幫我報仇。”白昀說著,溫潤的臉上落下兩行淚水,開始無力的捶打著自己的雙腿。
蔣靜婭看著他這麽自殘的行為,趕緊起身阻止:“你這是要幹什麽?傷沒有治好,我們繼續治,為什麽要自暴自棄?你以前的樂觀自信呢?”
白昀被她這麽一罵,痛苦的停止了捶打自己的行為。
瑞迪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嚇傻了,她完全聽不懂這幾個人的中國話,但是一向堅強而咬牙一定要站起來的白昀先生原本就要複建成功了,在蔣靜婭麵前為什麽這麽的脆弱?
或許,他們之間有太多不能說的秘密吧。
瑞迪也隻是試著理解,她開口在當中和解:“白昀先生,飯菜要涼了,你們中國人不喜歡吃冷了的飯菜,不健康。”
雖然表達有誤,白昀還是聽懂了瑞迪話裏的意思,“恩,我們先吃飯。”
所有人都恢複神色的平靜,在飯桌上默默的吃著晚餐。
蔣靜婭已經想好了,既然這次白昀回來坐鎮白氏,按照他目前的力量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去對抗財大氣粗的傅氏。
她隻能在當中,幫助白昀把白氏穩住,不要被傅靳徹底的吞沒了。
白昀心裏對白氏繼承權還是很有想法和野心的,當作是贖罪也罷,報恩也罷,整個計劃還是要繼續下去。
飯後,幾個人坐在客廳裏喝茶。
白昀忽然間不解的問:“靜婭,你今天來見我,他不會為難你?”
蔣靜婭原本輕鬆的神色被白昀問到敏感的話題,又一時之間有些沉重了,她沉著臉說:“沒事,我已經跟他說好了去個同學聚會。”
“看得出,他對你的占有欲跟當年一樣,瘋狂到變態。”白昀語氣之中的酸意,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兄弟,真的很酸,我聽了都覺得難受。”徐新樹為他們添了一杯茶,瞥了蔣靜婭還有白昀一眼。
他隻感覺白昀和蔣靜婭之間有著一種很深的情感,這種情感是痛苦大於歡樂,可是好像誰都斷不了。
一直就知道白昀很愛蔣靜婭,可是傅靳那個對手來得太突然太猛烈。
還記得之前,蔣靜婭忽然答應嫁給傅靳,全青城都在報道這樁傅家和蔣家聯姻,那場轟動了整個城市的豪門婚姻。
就在蔣靜婭結婚當晚,白昀就把他約了出來,兩個人躲在一個酒店的包廂裏喝得爛醉如泥。
“我什麽都沒有,她怎麽會喜歡我呢?沒錯。”白昀那時候失落到極點,整個人透露著失敗的滋味。
“你其實很好,性格溫和又有才華,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徐新樹這樣安慰他。
“好個屁,我這個頂著白家私生子頭銜的人,在白家根本沒有一點地位。我的母親到現在連白家的門都沒踏進去,一個人在外邊住著二室一廳的老房子,這輩子沒嫁人。我呢,雖然姓白,可是老頭子根本沒有對我投入多少感情,盡管他愛我,可是他家裏的兒子才算是兒子。我這樣的人,蔣靜婭憑什麽喜歡我?”白昀說著,喝得更加的凶狠。
“也是,你隻能怪命不好,陪在她身邊那麽多年,硬是沒得到她的芳心,還是傅靳好,有錢有勢的,說娶老婆就娶老婆。”徐新樹家境優越,不能體會白昀那種在夾縫的家庭當中生存的痛苦,隻能這麽安慰。
“靜婭,靜婭,我們兩同學那麽多年,好友那麽多年,你怎麽就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不是愛情能是什麽?”白昀爛醉如泥,直接癱在了包廂沙發上。
徐新樹借著最後的力氣,把他扛了回去。
白昀見徐新樹又在感歎,“沒什麽酸,我隻是怕傅靳虧待她。”
蔣靜婭知道白昀心裏的意思,可是她真的無以為報,這種痛苦更加折磨她,她隻能寬慰:“沒事,傅靳對我還好,他沒有變態的苛責我。”
“那就好。”白昀知道蔣靜婭是在替傅靳說好話,沒有繼續自討苦吃。
“既然聊那個人不開心,我們為什麽要繞著那個人轉呢?”徐新樹再也受不了當中的沉重氣氛,大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