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我,你們看看她到現在這個時候還在牙尖嘴利的針對我。”沈寐痛苦虛弱的抱著肚子。
“你先不要說話,醫生馬上過來,處理好身體要緊,回頭才有力氣算賬。”護士扶著沈寐在旁邊的空床上躺下,地上的血跡實在太過觸目驚心。
護士心想,蔣靜婭這個女人也太歹毒了,為了得到前夫居然作出這種事情來!
沈寐得到同情,更是變本加厲的開始哭泣:“就是這個賤人,搶走我未婚夫不算,現在還害我失去孩子。我不會原諒她。”
“沈小姐先注意身體,你身上還在流血。”
蔣靜婭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嘲笑著:“沈寐,你真是把捏造謊言發揮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自己穿著高跟鞋跑到我病房來肇事,當著我的麵吃了墮胎藥,現在有臉賴問題是我。”
當蔣靜婭說出事實的時候,兩名護士完全驚呆了。
這麽紛亂的現場,真的不知道要相信她們當著的哪一個了。
“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們兩個為了一個男人打鬥成這樣,實在是何苦?”一名護士無奈的看著沈寐,試圖寬慰她。
“少囉嗦,蔣靜婭那賤人是自己幹了壞事不願意承認,對我這樣的栽贓陷害。試問,我怎麽會拿自己的寶寶人命當草薦?”沈寐緊緊皺眉,身體持續的傳來陣痛。
原來,流產居然會這樣讓人大傷元氣,她最好不要死在這裏,不然蔣靜婭這賤人會更加的得意忘形。
蔣靜婭隻能無奈的笑一笑,“隨你怎麽說。”
“護士,醫生怎麽還沒來,我感覺好冷。”沈寐忽然間受不住流產的痛苦,開始抱著薄被子在床上顫抖。
傅靳也不知道在角落裏抽了多久,才邁開沉重的步子,朝著病房走進來。
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醫生帶著兩名助手提前進來病房,焦急的問:“哪位小姐流產了?”
傅靳冷冷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躺著不說話的蔣靜婭,又看了一眼一直在哀嚎求救的沈寐。
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生命當中出現的女人,為什麽都這麽的偽善?
他無力的把手裏的東西放到蔣靜婭的桌上,冷冷的說:“先吃點東西。”
沈寐癱在床上被醫生架著,她完全沒有想到傅靳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覺得連老天都在幫她。
忽然間她痛哭流涕的說:“阿靳,你居然還給凶手買東西吃,蔣靜婭把我推倒在地上,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傅靳卻格外的冷淡,緩緩的說:“孩子沒了?你不是高興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沈寐被醫生按著紮了針,並且由助理幫她處理止血問題。
可是,她的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隻有更加恐怖的寒冷。
“什麽意思?你自己幹了什麽,問我什麽意思?”傅靳不想揭穿她的假麵具,這件事跟蔣靜婭完全沒有關係。
如果說有一點點關係,就是沈寐自尋死路前來硬是要把罪名安放在蔣靜婭身上。
“阿靳,蔣靜婭這個賤人看屋裏沒人,就對我下了毒手推我倒在地上,孩子才會沒有的……嗚嗚嗚。”沈寐直接開始痛哭流涕,表示對孩子的流失很難過。
“你少血口噴人,我指天發誓要是動了你的孩子,天打雷劈。”蔣靜婭也不是吃素的,看著她這麽誣陷自己,絕對不會不敢吭聲。
“阿靳,你不要信她的謊話,我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流產丟了孩子?”沈寐心裏著急,傅靳怎麽就不按照常理推推,她好好的進來病房,怎麽就血淋淋的變成現在這樣。
傅靳緊緊抿著唇,對沈寐厭惡至極完全沒有同情心。“沈寐,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再繼續撒謊了。”
“什麽?”沈寐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麽傅靳的表情會這麽的恨她。
傅靳強迫自己不要看地上的血跡,緩緩的走到沈寐的床邊,俯身對醫生說:“這個女人之所以會流產,是因為自己吃了墮胎藥。麻煩你們處理完她的身體,把她體內的藥物也做個檢測,是不是真的吃了那種藥?”
蔣靜婭完全沒有想到,傅靳居然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為什麽他躲在暗處看著,也不出來阻止沈寐的胡攪蠻纏,而且還牽扯到他的孩子?
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就如他說的一樣,他真的對沈寐還有孩子沒有絲毫的感情,這個孩子不生下來對他來說無痛無癢。
“不,阿靳,你誤會我了。”沈寐哪裏會知道,自己設計好的場景,居然就這麽被傅靳暗暗的全部看去了,這下她跟傅靳真的要完了。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無辜和柔弱,當你拿出那包墮胎藥在蔣靜婭麵前炫耀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局?”傅靳對孩子的流失表示歉疚,卻一點也不後悔。
但是對著哭成了淚人的沈寐,卻是全所未有的惡心和厭惡。
“蔣靜婭,你這個賤人設計我,讓我中了你的圈套,現在你滿意了,我的孩子沒有了?”沈寐氣得不輕,整個人麵目猙獰,慘白的臉色跟女鬼一樣,格外的滲人。
“沈寐,我有時候覺得你可憐又可悲。”蔣靜婭坐起身,實在餓得不行,取出傅靳打包好的食物。
可是看著滿地狼藉的血跡,實在吃不下去。
護士們很快的派了醫院阿姨來清掃現場,一片忙亂的病房內充斥著各種聲音,讓蔣靜婭越來越覺得窒息。
“今天讓我失去孩子的大仇,我一並給你記下了。蔣靜婭,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沈寐一邊哭,一邊詛咒著蔣靜婭。
“夠了,沈寐,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傅靳不是要幫蔣靜婭,而是說出現實的情況。
想想都覺得好笑。
當年沈寐就是靠這種類似的卑鄙的手段,陷害蔣靜婭和白昀睡在一起,然後帶他去欣賞的?
這麽多年來,他身旁這個溫柔乖巧的女孩,他口裏的寐寐,原來是一個比魔鬼還恐怖的女人。
一切都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