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被蔣靜婭威脅著,所以口不擇言說了些謊,沒想到被那兩個可惡的記者出賣了。”
“這個理由太爛了,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傅靳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憤怒的轉身不再看她。
蔣靜婭站在一旁,帶著勝利者的喜悅,她其中的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次讓沈寐和前夫在這樣公開的場合鬧翻,又替自己正名了,真是難得出了一口惡氣。
沈寐感覺隨時要被人用臭雞蛋砸死,從來沒有這麽恨過蔣靜婭。
忽然間像瘋了一般衝著蔣靜婭撲了過去:“賤人,都是你在玩詭計,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蔣靜婭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衝上來,一個踉蹌就要往地上跌倒。
傅靳聽見動靜,飛快的轉身,在她落地前接住了她,同事冷漠的看著沈寐:“你真的夠了。”
他帶著複雜的神色看著懷裏的女人,心想應該沒有什麽資格乞求她的原諒了吧。
果然,蔣靜婭很快的推開了他,眼裏沒有任何感動的情緒,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對著台下的記者說了句:“今天,我來的目的達到了,就此告別。”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大廳的門外走去。
傅靳想要追上去,可是腳步卻好像在地上生了根,完全沒有勇氣再邁出一步。
他也不知道是怎麽離開現場的,短短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事情又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麵。
那段錄音的對話牢牢的在他的腦袋裏生了根,提醒著他是多麽的可笑。
沈寐哭成了一個淚人,被助理攙扶著出去的。
她以後再也沒臉出現在公眾視野了,也因此要失去心愛的男人。
她的心已經被仇恨沾滿,蔣靜婭那個賤人,一定會為今天的舉動付出慘痛的代價。
傅靳獨自開著車,來到一個喧鬧的酒吧。
真的想丟下身後的一切,去找那個女人,乞求她的原諒,可是他不能這麽賤。
“給我杯瑪格麗特。”他朝著吧台一個招呼。
知道真相的現在,他想哭卻欲哭無淚。
回想他跟蔣靜婭的初次見麵,是在三年半以前。
當時,青城有一個慈善拍賣的晚宴,二十六歲的他盛裝出席。
人群當中,他的視線很快被一抹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年輕女人吸引了。
那個女人長著一雙雙眼皮及深的桃花眼,帶著天然的嫵媚,凹凸有致的身材雖然被長裙包裹著,可是卻找不到一絲贅肉的感覺。
她就像是來自遙遠地方的女妖,身旁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
從那男人跟她交談的神態,他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感情應該不俗。
尤其是那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愛慕。
他對女人產生了興趣,馬上派了身旁的助理前去打探消息。
助理回來告訴他:“那位女士,是蔣家的大小姐蔣靜婭,今年二十一歲,剛從英國念完大學畢業回來。”
“蔣靜婭,和她的名字一樣,讓人心情愉悅。”傅靳難得這麽欣賞一個陌生女人,他是傅家的繼承人,多金帥氣,身邊圍繞著一堆愛慕他的女人,可是他從來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
這一次,他卻對這個剛出現的女人,一見鍾情了。
他借著微微的酒意,朝著那抹牽引著他視線的女人走近。“美女,能有幸邀請你喝一杯嗎?”
果然,蔣靜婭第一次看見他,就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潤清貴的氣質吸引了,因為她臉紅了。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蔣靜婭心裏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可真有英倫紳士的感覺,就連他端著酒杯的纖長手指,都美得像一幅畫。
“先生,當然可以。”她很淑女的接過他手裏的酒杯,還回了他一個非常正式的禮儀。
“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雖然他早已經心知肚明,可是還是假裝不知道。
蔣靜婭身旁的男人白昀終於忍不住嗤之以鼻了,“我見過很多男人跟女人打招呼的方式,你這種實在無趣的很,她不是你能泡的女人。”
蔣靜婭卻出乎意料的出手攔住了白昀:“白昀,請不要對別人無禮,來這裏的人都是有愛心的人。”
畢竟,涉世未深的她,認為有錢還願意做慈善的男人,心地都不會壞到哪裏去。
他看見蔣靜婭這麽護著自己,得意的對著白昀一笑,又轉身問她:“回答我,你的名字。”
“蔣……靜婭。”她對上他狹長的黑眸,臉色嬌豔如花。
他被她身上的氣質深深吸引,伸出了一隻空著的手:“傅靳。”
就這樣,他給蔣靜婭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兩個人交換了聯係方式。
沒有多久,他就嚐試著約了蔣靜婭單獨出來。
蔣靜婭也沒有對他的靠近出現什麽反感的現象,因為他一直在她麵前克製著他原本的殘暴狠戾性格,而是化身了她眼裏形象滿分的紳士。
他抽空帶著她,遊玩遍了青城大大小小的地方,以朋友的方式跟她相處,從來不強迫她。
直到有一天,他在交際當中喝了一點酒,沒有忍住約了她出來。
“靜婭,有沒有空,出來陪我喝兩杯?”
蔣靜婭聽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擔心的說:“你在哪裏?怎麽醉成這樣?”
他楚楚可憐的對著她嗚咽:“我心裏很煩,大概沒有你在我身邊的關係。”
這麽坦白的情話,他第一次說,卻成功撞擊到了她的內心。
很快的,蔣靜婭就到了他說的地點。
他故意裝作完全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呢喃的喊著她的名字:“靜婭,你來了嗎?靜婭……”
她剛剛到他的身旁,他就借著酒瘋,直接把高大的身形欺在了有些嬌小的她的身上。
“傅靳,你到底怎麽樣了?真的讓人擔心。”她緊緊皺眉,身旁就傳來一陣撲鼻的酒味。
就是那麽巧,那一天他點的雞尾酒,也是瑪格麗特。
“靜婭,我有沒有告訴你,我被你深深吸引,我早就愛上你了。”他附在她的耳邊由著她帶著她離開,乘機說出很久就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