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遭遇險境

  衛才人坐在椅子上，聽到淑妃提起了自己，還是針對林芳茵，一時間也順著淑妃的話堵著林芳茵說：“淑妃娘娘說的是，倒是林才人更講究些。”


  聽著衛才人帶刺的話，林芳茵也想與她過於爭辯，隻是說道：“皇後娘娘，臣妾隻是前些日子偶感風寒，所以多穿了些，領子也選的高的。”


  皇後聽後理解地點點頭，隨即笑著對在座的嬪妃們說道：“聽見沒，林才人隻是著了風寒，看你們一個個的盡想些不著邊際的事。”


  唐婕妤在一旁舉著扇子輕扇，一臉閑適，方桌上的點心一時間竟被她吃了七七八八，她一邊吃著一邊用眼睛掃著四座的嬪妃，滿臉的喜氣，對上她眼睛的妃嬪都是一臉疑惑。猛然的，唐婕妤手中玫瑰酥竟徑直地掉在了地上，而唐婕妤滿臉驚恐看著林芳茵說道：“你……你……有惡疾。”說著，唐婕妤畏畏縮縮地指著林芳茵，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聽到唐婕妤的話，四座嬪妃也惶恐起來，衛才人更是直接站起來指著林芳茵的鼻子說道：“怪不得你捂得那麽嚴實，原來是害怕被人發現。”


  這時皇後也難掩慌張，看著林芳茵的目光也變得複雜，恰在這時唐婕妤又接著說：“皇後娘娘，她手臂上有可怕的紅斑，跟染上惡疾的人症狀一樣，從前我父親府上也有患惡疾的人。”


  “胡說，唐婕妤你可知散播謠言，擾亂人心的後果。”這時賢妃已按耐不住，一臉氣憤和嚴肅地說。


  唐婕妤也不甘示弱，信誓旦旦地說：“賢妃娘娘若不信，可以去查看她身上是否有紅斑，倘若臣妾信口雌黃，皇後娘娘大可治臣妾個擾亂人心之罪。”


  看著一臉篤定的唐婕妤，皇後麵上微微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既然唐婕妤力保她看見了紅斑，同時也為後宮嬪妃安心和皇上安心，林才人，不如你就把衣袖掀開以證清白，也好堵住後宮的嘴，你放心，倘若沒有，本宮也絕不放過無中生有的嚼舌之人。”說著，皇後嚴厲地掃了唐婕妤一眼。


  林芳茵此時進退兩難，看著四座投來的目光，此時真的是千鈞一發，而淑妃更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賢妃則是一臉擔憂，憂心忡忡的樣子，其他嬪妃多數是害怕自己被傳染上惡疾，所以躲得離林芳茵遠遠的。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林芳茵此時明白一味地反抗隻會讓她們起疑，自己的毒雖解了不少，但紅斑卻仍舊醒目，她緩緩地掀開自己的袖筒，露出了纖細的手臂。這時眾人都看向她的手臂，而皇後此時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詫，她看著林芳茵像是看著怪物一般。德妃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於胸前嘴裏默默地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其他人也是一陣唏噓，更有甚者驚叫起來，此時的淑妃花容失色地喊著：“快來人！把這個染上惡疾的不祥之人拖出去。”


  說著，殿內就進了不少侍衛，看起來陣仗確實不小，而此時賢妃高喝一聲道：“住手，我看誰敢！”說著，賢妃屈膝向皇後行禮道：“皇後娘娘此事還未有定奪，這樣做也太草率，臣妾以為此事還要回稟皇上，畢竟林才人的父親是正一品司徒，皇上的肱骨之臣，若不告知皇上而擅自做主，皇上那邊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聽著賢妃有條不紊地回答，皇後也默認地點點頭說：“賢妃說的在理，此時還得皇上定奪，那暫且將林才人禁閉長慶宮內。”


  皇後一說完，隻見出來幾個侍衛押著林芳茵，他們像是故意用重手，把林芳茵的肩膀一壓竟讓她跪在地上，看起來好不狼狽，而一旁的玉眠撲向林芳茵，跪在地上抱著她哭說道：“各位主子，娘娘，我們才人不是什麽不祥之人，她是被人下了毒，求皇後娘娘明查。”


  一聽到玉眠如此說，淑妃更是滿臉氣憤，滿臉嫌惡地說：“大膽奴婢，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麽，你意思是我們汙蔑她，明明是染上惡疾的不祥之人卻在這裏顛倒黑白，這個丫頭定是林才人指使的。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說完，幾個太監生拉硬拽地把玉眠拖走，玉眠被拖在地上哭喊著：“皇後娘娘，林才人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林芳茵聽著玉眠撕心裂肺的哭喊，再瞧著淑妃添油加醋地想致自己於死地，一時間也明白自己的處境，這些嬪妃們不可能聽自己的辯解，相反這件事隻會越抹越黑。


  於是她順從地並未做任何反抗，而是任由侍衛拖著走出了壽成宮，一路上她看著依舊如畫的後宮風景，仍是自己來時的模樣，了自己的處境竟是天差地別。她聽著不遠處玉眠的尖叫聲，自己更是心如刀絞，傷心欲絕之際，不由得心裏燃起一絲希望，她相信皇上會還給自己清白的。


  酉時，皇上攜著眾位妃嬪踏進長慶宮內，看著麵容憔悴的林芳茵失神地跪在地上，皇上一步越過她，坐在上座上，而皇後和賢妃則位臨其左右，皇上一臉凝重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林芳茵，加重口氣說道：“林才人，你可知自己染上了惡疾。”


  林芳茵聽著皇上如此說，一時間心涼透底，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皇上說道：“難道皇上也相信臣妾是身染惡疾的不祥之人？”


  聽著林芳茵如此詢問，皇上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語氣更加沉重地說：“林才人，這是你跟朕說話的態度嗎？”


  皇上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林芳茵知道此時自己是在劫難逃，任憑自己有幾張嘴也是說不清，她明知皇上是一個多疑之人，更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但她心裏還是存著僥幸，以為就算看著父親的麵子，皇上也應該對自己多信幾分。


  可看著這情形，林芳茵除了心灰意冷之外，再無其他，她跪在地上遲遲地不說話，隻是低著頭雙眼無神。


  “皇上，林才人確實是中毒，臣妾通些藥理，曾給林才人粗診過，林才人確實中過毒，但臣妾有幸得過解藥，已給她服下，相信不久這毒也就解了。”隻見李才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跟皇上說道。


  皇上突然坐起，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起跪著的李才人，麵無表情地說：“你就是和林才人同住在長慶宮內的裏才人，曾經在江湖行醫，享譽江湖的妙手醫仙。”


  聽著皇上如此說起李才人，在場的妃嬪無不驚訝地看著李才人，隻見李才人麵目清冷，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但模樣卻是上上之姿，看起來卻是去一朵玉蓮，幹淨至極。


  這時李才人清爽的聲音又傳來說：“'皇上也不用擔心，這病並不傳染，皇上的龍體也無恙，倘若皇上心存疑慮可請太醫來診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