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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前赴後繼

  追了三天三夜,黑白雙煞連個人影也沒看見。秦忠和秦龍像是在人間蒸發一樣,無影無蹤。


  “哥哥,別追了,像這樣追下去也不是辦法。秦龍肯定已經腐爛而死,秦龍一死,那秦忠就如喪家之犬,掀不起什麽大浪來!”白煞停下了腳步,扶著一顆樹直喘粗氣。


  幾十個武士更慘,盔歪甲斜,身上的衣服被山上的荊棘掛得絲絲縷縷,活像一個個乞丐。


  “兄弟,你言之有理,不追了,看來秦龍那小子真的已經死了,我們回去!”黑煞此時也不想追了,秦龍肯定是中毒了,不然,秦忠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夜入知府衙門偷藥。


  到知府衙門,白煞休息了一日,收拾行囊,拿了大錘向黑煞辭別。


  “哥哥,我這就去進京麵見王爺,就說秦龍已中毒腐爛而死,秦忠失足跌進懸崖而亡,行不?”白煞說著向鄭彪努了努嘴。


  “這不行吧,秦龍中毒腐爛而死很有可能,但我們並沒見到屍骨啊,況且秦忠生死不明,怎能謊報軍情呢?如果王爺怪罪下來,你我都吃罪不起啊!”黑煞鄭彪晃了晃大腦袋。


  “哎呀,我說哥哥,秦龍中毒,我親眼所見,錯不了,肯定已經死了。那秦忠即使不死,身單力薄,他也不敢雞蛋碰石頭,你就放心吧!如果不這樣稟報,王爺肯定會讓我們繼續尋找!我說哥哥,咱上哪兒找啊!”


  “嗯,行,那我們一起進京如何?”黑煞鄭彪也想進京,蘇州固然繁華,但比起京城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白煞想了想,搖了搖頭。


  “哥哥,這恐怕不行,你想,王爺給我的旨意是留在蘇州尋找秦忠秦龍。沒有王爺的旨意,我們雙雙回京,王爺肯定不爽,如若治我們一個違抗王命之罪,我們當如何?”白煞連連擺手。“我先去稟告王爺,秦家之事已了解,興許王爺一高興就會招我們回京,有了王命,你率武士回京,如何?”


  “兄弟所言極是,行,我就在蘇州敬候佳音!”鄭彪拱了拱手,算是與白煞別過。


  白煞一刻也不耽擱,在知府銀庫支取了兩千兩銀子,背著一雙大錘進京去了。


  “王爺,白煞回來了,正在府門外求見!”官家走進書房,稟明武陵王。


  “噢,這小子走還沒幾天,怎麽這麽快回來了?難道……”武陵王抬頭看了管家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讓他進來了吧!”


  管家慌忙去了府門。


  “白爺,王爺有請!”管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多謝管家!”白煞說著從袖筒裏掏出一張銀票塞給了管家。


  武陵王正端坐在書案前,捧著一本書。


  “小人見過王爺千歲!”白煞一進門,就單膝跪倒施禮。


  武陵王眼皮也沒抬一下,眼睛仍沒離開書本。


  “怎麽這快回來了?秦龍秦忠抓住了?”


  “啟稟王爺,沒有!”白煞不敢抬頭,如實回答。


  “沒有,回來幹什麽?”武陵王的聲音陰沉了下來。


  “王爺,雖然沒有抓住,但我們確定秦忠秦龍已死!”白煞偷眼看了看武陵王。


  “怎講?”武陵王仍沒看白煞,隻是向下翻了一頁書。


  “王爺,秦龍中毒,勢必要去醫

  治,我們派人控製了蘇州和蘇州十二縣的藥鋪和郎中,使二人無法靠近。同時小人和鄭彪又率兵搜查了神女山靜心寺和伏虎山吳禦史家,從吳禦醫口中得知,秦龍中毒昏迷不醒,秦忠托他醫治,無奈吳禦醫根本醫治不了,趕秦忠二人下山。小人與鄭彪尾隨其後,緊追不舍。秦忠和秦龍失足跌下懸崖!”白煞說完看了看武陵王的眼色,武陵王很平靜,剛才陰沉的表情也消失殆盡。白煞這才放下心來,頭也敢抬了起來。


  “你們可曾去懸崖查驗?”武陵王語氣平緩,刨根問底。


  “稟王爺,小人和鄭彪也擔心二人不死,便下了懸崖驗屍,秦忠當場摔死,秦龍也七竅流血而死。”白煞說這話時,心裏突突直跳,他哪裏看見秦忠二人掉進懸崖,更沒看見二人屍首。如此說,也是想讓武陵王下令,準其回京。


  “如此甚好,你隨管家去賬房支黃金百兩。”武陵王長出了一口氣,又翻了一頁書。


  “多謝王爺!那我和鄭彪是否可以回京了?”白煞迫不及待地問。


  “你們還呆在蘇州!”武陵王的聲音不大,可對白煞來說簡直就是炸雷。京城可有自己相好的啊,溫存之鄉,令他無法自拔。


  “怎麽?不想呆在蘇州?”武陵王見白煞沒動,麵色一沉。


  “不是,王爺,小人這就回蘇州!”白煞哪裏還敢站那不動,說著邁開了步子。


  “蘇州是個好地方,你們要比在深山練兵的可是強了不少,如果不願留在蘇州,也行,可去深山為本王操練人馬!”


  “王爺息怒,不是小人不願在蘇州,隻是秦家之事已了解,小人們也不能在蘇州白吃白喝啊!小人們想回京在王爺府裏效力!”白煞見王爺動了怒,趕緊收了腳步,噗通跪倒。


  “秦海林雖然被我們拿下,但新任蘇州知府許士真卻是太子的人,我們又一次失去了蘇州。許士真是許相國之子,非等閑之輩。要想將蘇州換成我們自己的人,必須想方設法把許士真拿下!許士真不同秦海林,背後有許相國和太子,必須拿到他貪墨的鐵證,我們才能讓他讓位!此次回蘇州,你和鄭彪要立即撤出知府衙門,悅來客棧是我們的產業,可去那裏紮寨。你和鄭彪務必想方設法找到許士真的證據,搬倒他!”說著,武陵王狠狠地把書摔在書案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白煞心裏一驚,許士真何等人物,當朝相國之子!武陵王也要動!白煞直覺得後脖有些發涼,沒辦法,已上賊船,想下,沒那麽容易。


  “小人明白!這就回蘇州!”白煞起身往外走。


  “管家,去,支黃金百兩!”武陵王聲音提高了八度,已走出門外的管家聽得真真切切。


  “喳!”


  白煞領了黃金,出了王府,直奔八大胡同,腦子裏全是白花花的身子。


  許相國府。許國安正坐在書房生氣,他萬萬沒想到,吏部尚書朱同合竟然沒有按他的吩咐舉薦耿啟順,相反卻把許士真推進了火坑。聖旨已下,金口玉言,他也不敢抗命。他趕緊修書一封,派人火速送往平遙,囑咐送信之人務必將信當麵交與士真。


  送信人立刻騎快馬奔向平遙。


  許士真已經接到了聖旨,謝恩之後,把前來頒旨的王公公請到平遙最有名的醉仙樓,幾個


  人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酒一醒,許士真就起轎趕往驛站。王公公已經起床,用過了早飯,收拾停當,正準備上馬回京。


  “王公公,留步!”許士真下轎,快馬走向王公公。


  “許知府,還有何事?”王公公丟了韁繩,轉過身來。


  “王公公,卑職昨天喝多了,把最緊要的事給忘了,此次托王公公的福,官升一級,還請王公公回去之後,替卑職在皇上麵前多多美言!”許士真一臉堆笑,說著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銀票塞進王公公的手裏。


  “許大人客氣了,哪裏是托我的福?許大人身後有相國和太子,我一個小小的公公怎敢收您的錢呐!”說著王公公又把銀票塞回許士真的手裏。


  “王公公客氣,您常在皇上身邊行走,一言可榮也可毀,卑職以後還得多多仰仗王公公!”許士真知道王公公是假意推托,又把銀票塞了回去。


  “許大人,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笑訥了!”說著,王公公把銀票塞進袖筒裏,飛身上馬,手持拂塵,雙手一拱,“許大人,告辭,一路順風!”


  “多謝王公公,一路順風!”許士真拱手還禮。


  王公公一行絕塵而去。


  王公公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後,許士真才上了轎子,打道回府。


  “少爺,老爺派人送信來了!”管家許家林說著呈上了一封書信。


  “送信的是誰?人呢?”許士真問著,抽出了家信。


  “少爺,是許福,我已打發許福回京。”管家說著,轉身離開了書房。


  士真我兒:


  今日升遷蘇州知府,是你多年在平遙管理得方之果,但蘇州不同於平遙,此行甚是凶險,望我兒赴任前,準備些銀兩,先行回京,再去赴任。


  父許國安即日

  許士真收了信,派許家林去銀庫支出白銀兩萬兩,又去德莊票號換了銀票,派家丁護送家眷先行趕往蘇州,自己與貼身護衛李挺飛馬奔向京城。


  相府門前,許士真飛身下馬,早有兵丁過來牽馬從側門進府。管家許慶林早已在大門等候,見少爺回來,趕忙派人稟告老爺,自己快步下台階迎接。


  “少爺回來了,老爺已經在書房等候很久了!”許慶林趕緊接過許士真手中的馬鞭,遞給身邊的兵丁。


  “小兒見過父親!”許士真來到許國安麵前,跪倒連磕了三個響頭。


  “我兒快起!”許國安趕緊把茶碗放在書案上,右手向上托了托。


  “士真,此行去蘇州,你做何打算?”許國安直入主題。


  “父親,蘇州乃國家之重地,接連兩任知府均以貪墨罪抄家問斬,此行真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將會身首異處啊!”許士真愁眉不展。


  “我兒能如此考慮,老夫也算心安,看來你已知道此行凶險,如何才能穩坐蘇州不倒,還需一人助你!”許國安停了一下,又問:“我讓你準備的銀兩可準備好了?”


  “我準備了兩萬兩,不知可否?”


  “嗯,還行,今天你就見一見此人。”許國安歎了口氣,又說,到天近黃昏,你再拜見此人,蘇州之行的凶吉就要看他的了!”


  “是,父親,一切聽父親安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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