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馮濤是怎麽回事兒
“你……嗯!”胸口的一點嫣紅被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安然悶哼一聲,手不自覺的抓住他結實的肩。
仿佛是得到鼓勵般,高晟的唇一路攻城略地,柔軟的小腹,白皙的大腿,最後附上她的唇,唇與唇,舌與舌,一旦相遇,仿佛不受控製一般的交遇……
“嗯……”倏地,安然悶哼一聲,跟著,身體便不受自己的控製,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是汗流浹背,安然更是累的一動都不想動,閉著眼睛就想睡覺。
想睡?高晟濃眉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哪有那麽容易?伸手攏了攏她被汗濕的發,高晟的聲音溫柔中充滿濃濃的誘哄:“乖,洗個澡再睡。”
安然不理他,翻身,當做沒聽到,隻是下身不是很舒服,她蹙了一下眉,不動,她很累,不想動。
高晟輕笑出聲,笑著哄道:“我抱你洗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又參雜了外人窺探不見的溫柔,安然低低哼了一聲,高晟一挑眉,看來是同意了,這個小懶蛋,他就知道她不願意動了。
伸手抱起了安然,將她放到提前準備好的水裏,他洗澡後放下的水,這會兒正好,倏地被放在溫暖的水裏,安然舒服的哼了哼,眼睛卻一直沒有睜開,但蹙了蹙眉,仿佛被燈光照的晃人一般。
見她的表情,高晟伸手將浴室的燈調暗,安然這才滿意的舒展眉眼,高晟好笑,走到浴缸邊,伸手為她清洗,安然舒服的享受他的溫柔,“老婆。”
高晟試探的喊了一聲。
“嗯?”安然很困,沒有睜開眼,甚至是舒服的快睡著了,迷迷蒙蒙中答應了一聲。
“展羽說的那個馮濤是怎麽回事兒?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嗎?”見安然困了,高晟的聲音逐漸降低,但話還是問了出來,馮濤,她的前男友,初戀情人,他來找過她,她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高晟認為自己不在乎,但事實證明,他很在乎,非常在乎!在乎的想去宰了那個男人!
安然昏昏沉沉,聽到他的問話,咕噥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兒,對我哭訴他婚姻的不幸,說後悔莫及什麽的!神經病!”真煩,早知後悔,當初幹嘛去了?不過當初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現在自己也會後悔的吧?真好,現在自己在高晟身邊,安然嘻嘻一笑,感歎造化弄人。
還笑?高晟瞪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很高興?”
“嗯。”安然不知道他在問什麽,迷糊中答應,“當然高興啊,你在我身邊嘛!”
聞言,高晟不悅眸子中的陰暗退去,過了一小會兒,忽然覺得好笑,看著已經睡著的安然,寵溺的搖搖頭,彎身抱起她,體貼的為她擦幹淨身子,抱回床上,看著她沉沉睡著,才微微一笑,攬緊她的腰,沉沉睡去。
睡著的安然憑借本能的翻身,將身體靠在高晟懷中,她怕冷,自然而然的尋找熱源,高晟英俊的麵孔上綻放一個溫柔的笑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歎口氣,看來她的小妻子很招人惦記啊,都結婚了,還有男人糾纏,不知道她身邊有多少對她心思不明的男人呢?
這個小傻女人,不知道明不明白,天天還跟在他身邊吃醋,不知道自己也會招人吃醋!吃醋?高晟倏然一笑,原來自己心頭的火是因為吃醋?
“小傻瓜,我愛你!”高晟柔聲在安然耳邊輕聲道。
熟睡中的安然自然沒有回應,隻是感到耳邊癢癢的,遂往下拱了拱,將自己的頭埋在高晟的肩窩,高晟伸手攬住她光滑細嫩的皮膚,閉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中午,安然和高晟吃過飯之後牽手走在馬路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和急匆匆的人群,兩人很愜意的走的慢吞吞,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對著櫥窗內點評,偶爾高晟會拉著她進店去挑選自己喜歡的物品,有時不讓進,安然也不糾結,隨高晟願意,她隻是喜歡看,但不代表有多喜歡那些物品,也沒有將物品據為己有的意思。
紅綠燈,兩人剛停下,就見旁邊站出來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扛著看起來很沉重的攝像機,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看樣子是記者,見到高晟,小姑娘眼睛一亮,示意旁邊的兩人,急匆匆的就對高晟而去。
“先生您好,我是XX電視台的記者,劉陽,能耽誤您幾分鍾的時間嗎?”年輕的小姑娘很是有一種活力,紮著一個簡潔的馬尾,穿著米白色的風衣,修身的黑色長褲,看起來感情利落。
安然被高晟攬在胸前,聞言英挺的眉毛輕輕一挑,看的年輕的小姑娘麵色一紅,雙目卻很有神,如同盛著一鞠清泉般,光彩奪目。
“沒空。”高晟想都不想的拒絕,將安然拉在懷中貼心的問她冷不冷。
安然挑眉,現在是大中午,怎麽可能會冷,高晟不為所動,“昨夜你可是差點將我擠下床。”
安然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睡覺經常會踢被子,對她來說,感冒是常有的事情,即使是在秋天,雖然現在的天氣白天還可以,晚上還是很清冷的,她一冷,自然尋找熱源,高晟身上暖,她一貼,高晟自然擔心自己會壓到他,就讓,這一來二去的,高晟就睡到床邊,她再擠,高晟在退無可退之下經常會在半夜醒來給她蓋被子加將她往中間放。
“我好久都沒蹬被子了。”安然小聲的咕噥,“也很久不掉床了。”
高晟聞言一挑眉,眼中似乎有笑意劃過,這讓剛剛被他無情打擊的年輕女記者又一陣失神,高晟仿佛沒看到她,專心和安然說話。
“你還掉床?”他沒見過。
呃……
安然一愣,好想她自曝其短了?
“我好久沒有掉床了。”安然小聲回道,自從搬出去住之後就沒掉過床了,因為她租住的房間裏麵放的是一張單人床,雖然是木地板,但摔一下還是很疼,她最初的時候經常會在半夜翻身的時候向下掉,有時候會半夜掉下床,“噗通”的聲音還是很大的,有時候還會被樓下的業主找上門,問深更半夜她在做什麽,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掉床,隻好隱瞞此事,和人家道歉,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摔得有意識了,她睡覺老實了很多,雖然經常在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會發現一些被子蓋橫或者被子到了床下的事情,但掉床卻沒有再發生,隻是不知道最近怎麽回事,她不雅的睡姿又回來了。
高晟聞言像是想起了一些什麽,挑眉試探性的問:“你臥室裏的地毯?”他一直很奇怪,安家的裝修很是地調,除了安然的臥室外其他的房間並沒有鋪地毯,原本以為是安然自己喜歡,兩人住在一起後他還特意讓人買了一些漂亮的羊毛地毯放在臥室裏,原來是這麽回事兒?掉床?
“嗯。”安然不好意思的點頭,見綠燈亮了,拉著高晟的手過馬路,一邊低低的道:“我掉床也不是故意的,我媽不放心,就在地下鋪上了地毯。”
高晟點頭,由她的睡相來看,他很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剛想到什麽,準備打趣一下安然的,忽然他西裝內的手機響起,拿出手機一看來電號碼,不由的微微蹙眉,一副不想接的樣子。
安然一看,臉色有些收斂,笑容也不複存在,是她的婆婆,一直無緣得見的人,明明知道她要和高晟結婚了,卻一直繃著不回國商議婚事的人,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
雖然她的婚禮一直在籌備,但高晟的父親畢竟是個男人,爺爺年紀又大了,很多事情都是母親一人在幫著忙活。
此時見到高晟媽媽的電話,也有些不開心,裝作沒看見一樣,鬆開高晟的手就要往前走,高晟很快拉住她,將手機置於西裝內,眼中仿佛有什麽一般,很認真的對安然道:“你在生氣?”
安然想了想,不打算瞞著高晟,遂很痛快的點頭,冷聲道:“是不喜歡,她……很過分!”
雖然兩人都沒有指名道姓,但高晟知道她說的是誰,伸手將她攬過身前,語氣中有些生硬,“她畢竟是我的母親。”
割不斷的血肉之情,即使他再不喜歡,那都是他的生身之母,有些麵子上的東西還是要做的。
安然也知道,但還是感到有些委屈,“她為什麽不喜歡我?”她又沒做錯過什麽。
高晟拍拍她,語氣中添加了一些蕭索,“這不是你的原因。”他的母親,喜歡的隻有權勢,兒女親情對她來說根本是一直一提的東西,唯有權勢重要的她,怎麽會允許自己的而去娶一個對他事業沒什麽幫助的女人呢?
“好了,別亂想,她不來我們一樣可以舉行婚禮,總之,你隻能是我的妻子。”伸手附上她還有些平坦的小腹,心中暖暖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