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路途
蕭雲峰雖然為淩雲門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臨場經驗卻是比不過這聖王宗的護法餘萬生。
餘萬生隻需用盡全力和蕭雲峰鬥法,等時間一長,蕭雲峰必敗無疑。
隻是餘萬生此人向來生性多疑,想這淩雲門三個弟子出現在這裏,定是早已經發現了這裏。
萬一還有其他淩雲門人趕來接應,將自己堵在這洞中,到時可就插翅難逃。
這時蕭雲峰急忙將柳珍兒扶起,對其問道:“你怎麽樣?”
柳珍兒忍著疼痛,說道:“沒事,我們快去救高師兄。”
蕭雲峰點點頭,與柳珍兒也朝著洞外跑去追趕餘萬生等人。
二人跑到洞口,見餘萬生等人已經帶著高鵬離去,二人紛紛祭出寶劍,運起功法,禦劍追了過去。
待飛出這燕子溝不久時,蕭雲峰見柳珍兒臉色不對,又很是吃力的樣子。
料想一定是因為剛才餘萬生踢在她身上的那一腳定是不輕,她到現在還一直強忍著。
蕭雲峰示意柳珍兒禦劍飛回地麵,此時柳珍兒已然也快隻撐不住,隻怕再禦劍飛上一會,便會從這空中掉下。
待二人來到地上,蕭雲峰說道:“柳師妹,不必強撐,你強行運法禦劍,隻會加重傷勢。”
柳珍兒明白蕭雲峰意思是要他自己去追餘萬生,想要救出高鵬。
心中著急,說道:“蕭師兄,你是想要自己去救高師兄嗎?”
蕭雲峰點頭道:“是的,你我不能都去,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說完,蕭雲峰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交於柳珍兒。
對她說道:“這是我師父讓我交於普宙寺林海方丈的書信,你一定要親手交給林海方丈,你自己路上小心。還有,如果到時你先回到淩雲門,務必將今日發現聖王宗護法餘萬生之事告知門中。”
蕭雲峰和柳珍兒雖都是淩雲門中二代兒子。
這蕭雲峰和高鵬卻是乾院首座張豐年的弟子,而柳珍兒則是巽院首座儀月的弟子。
蕭雲峰向柳珍兒交代了一番,來不及多說別的,禦起千刃劍向天邊追去。
柳珍兒身上有傷,高鵬又被餘萬生抓走,危在旦夕,蕭雲峰心中終究是不能看著師弟被抓走不管。
心想那餘萬生道法頗深,自己一人此去,就算追上,怕多半也是無能為力。但隻要有一絲希望,也要去試一試。
此時隻能將師父張豐年的書信交於柳珍兒,望她能順利到達宙寺。
柳珍兒將書信藏於懷中,由於被餘萬生踢了一腳,腹部極是疼痛。
再加上修為尚淺,無法再禦劍飛行,隻能徒步向前走去。
就這樣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支持不住,隻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便暈倒在了路邊。
柳珍兒除了有關書信的事隱去沒提,其他發生的事情都和張澤宇、秦傲天二人講了出來。
張澤宇聽完柳珍兒所講,若有所思,說道:“原來那惡人叫餘萬生。”又向柳珍兒問道:“那聖王宗又是什麽教派?”
柳珍兒剛要開口,秦傲天突然左手伸出,橫在前麵,說道:“唉!這個我知道!我來說。”
說完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後,手掌往桌上啪的拍了一聲,麵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說道:“想這神州大地,何止萬裏邊境。自古以來,天地分陰陽,日月顯明暗,人間有生死,同樣也有正邪之分。
小的不提,隻說大的。當今現世,正道以淩雲門、普宙寺為首,世人皆認。
這邪門魔道,有聖王宗、神火教、冥摩神教為主。
正魔兩道,千百年來你打我殺,征戰不斷。
咱們這次要說的就是聖王宗,話說這聖王宗,存於世上千年有餘,向來行事詭異,宗中所信奉的乃是劣天聖王。現聖王宗主名為厲天,一身道法高深莫測,他”
“長話短說!”張澤宇隻想知道聖王宗到底是何門派,哪成想秦傲天一開口,竟說著這麽多還沒說完。
“就是人們說的魔教,壞人,幹壞事的,聽說在西北的深山。”秦傲天脫口而出。
張澤宇看向柳珍兒,柳珍兒點了點頭,說道:“嗯,是這樣的,我師父也是這麽和我說的。”
停了一下,又道:“他剛才講的挺好的。”
秦傲天聽柳珍兒誇獎自己,笑著對柳珍兒眨了眨眼睛,豎起拇指比劃了一下。
柳珍兒後麵又道:“就是囉嗦一點。”
張澤宇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秦傲天,道:“這個我早就知道。”
轉頭頭對柳珍兒說道:“你現在身上有傷,等過幾天你好一些了,我們再上路,一塊去普宙寺。”
柳珍兒聽後說道:“我不打緊的!如果可以,我們今日便
動身,早到那普宙寺,我心裏便會早能踏實一些。況且蕭師兄和高師兄的事,我還要回到門中告知眾師伯。”
其實張澤宇也想要早日到達普宙寺,但想這柳珍兒身上有傷,路上有所不便,這才想等她傷好一點再趕路。
見柳珍兒如此堅持,三人吃過午飯後收拾完東西,便繼續上路。
秦傲天坐在馬車前麵趕車,張澤宇坐在一旁,柳珍兒則躺在車棚內休息。
張澤宇想起一事,扭頭對柳珍兒說道:“柳姑娘,向你打聽一件事。”
柳珍兒道:“什麽事?你說吧。”
張澤宇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淩雲門中的一個叫吳江風和齊瑞的,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他們是坤院易師伯的弟子,以前門中有什麽事情,吳師兄弟經常能看到,他人挺好的。那個齊師兄也見過幾次,他人總是說話冷冰冰的,沒有吳師兄好。不過他們現在…”
柳珍兒抿了抿嘴,猶豫著要不要再和張澤宇說下去。
張澤宇見柳珍兒停住不說,忙問道:“他們現在如何?”
見柳珍兒麵露猶豫,說道:“我認識他們二人,他們也認識我,我和他們見過一麵。”又將吳江風和齊瑞的容貌向柳珍兒說了一下。
柳珍兒心想淩雲門弟子眾多,張澤宇既能說出名字,又知道樣子,那定是認識無疑。
這才接著說道:“聽我師父說,他們現在還在受罰中。”
“受罰?”張澤宇奇道,“他們怎麽會受罰呢?”
柳珍兒說道:“我師父說兩年前因為他兩人有些過失,罰他二人在門中做苦工和麵壁三年,連易師伯也被罰去藏書樓抄了一年的書。”
說到這裏,柳珍兒撇了撇嘴,心中有些替他二人感到惋惜。
接著道:“我師父此後經常教導我們做事不可魯莽,其實我師父也挺替他們惋惜的。”
張澤宇談不上恨他們,況且這吳江風還救了自己,但心中總是有些芥蒂,問道:“他們沒有把事情辦好,處罰他們有什麽可惋惜的?”
柳珍兒說道:“師父也對我說過,他們兩個都是不可多得的弟子,本來以後那坤院的首座非吳師兄莫屬,隻怕以後會…唉…”。
柳珍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替他二人歎了口氣。
張澤宇也已明白,這吳江風以後別說首座,在淩雲門中隻怕都會抬不起頭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