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遇淩雲
張澤宇也想問問青龍到底怎麽回事,可這幾日青龍一直都未出現。
這青龍想出現時便出現,不想出現時自己也知道如何去找它,是無可奈何。
第二日一早張澤宇便起身繼續朝著普宙寺的方向前行。
誰知那秦傲天也跟了過來,一直在身邊說著該如何去那普宙寺,像是跟著張澤宇去普宙寺乃是自然之事。
秦傲天也是對張澤宇很是好奇,要不然就來來回回的對著張澤宇說這問那,都走了一個時辰了,嘴裏的話還沒問完。
指著張澤宇背上的竹簍問道:“裏麵是什麽?路上吃的幹糧?”
張澤宇無奈道:“不是”
秦傲天又指了指包裹著的青龍劍問道:“這個什麽裹著的是什麽?”
張澤宇見秦傲天問到青龍劍,停住腳步,心想:“還是最好不要和他說的好,可是這人肯定後麵又會問個不停。”
於是看著秦傲天說道:“你不是問我這竹簍裏麵是什麽嗎?”
說著將竹簍放在地上,解開捆著竹簍的麻繩,對秦傲天說道:“你不是也想知道我怎麽會普宙寺的功法嗎,答案就在這裏麵,你自己看。”
秦傲天對這竹簍也甚是好奇,一個竹簍還蓋上黑布,又用麻繩捆住,裏麵肯定放著什麽不尋常的東西。
心裏一邊猜著竹簍裏是到底是什麽東西,一邊將手伸過去準備掀開蓋在上麵的那塊黑布。
黑布掀開之後,秦傲天也是愣在了那裏,自己心中都猜了竹簍裏裝著的十幾種可能,沒想到裏麵裝的竟然是一具人的骨架。
心想:“莫非這人是一個有些不正常的人,背著副骨架到處走。”
又看看張澤宇,想看看這人是不是有點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
看著張澤宇也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腦子中突然想到一點。
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這具白骨是你師父的,你師父死了,你又舍不得和你師父分開,心中想念師父,於是把你神父的白骨帶在了身邊。”
說著這些,秦傲天自己點點頭,似乎對自己的解釋相當的滿意。
張澤宇無奈的說道:“他不是我師父,這具屍骨是普宙寺一位過世多年的林元大師的,我去普宙寺就是為了將他的遺骨送回。”
秦傲天覺得林元這個法號像是在哪裏聽到過,嘴裏嘀咕著:“林元…林元…林…林海!對了!”接著說道:“林元法師是現在普宙寺林海方丈的師弟!你是說你的功法是林元法師教的?不過聽說他已經失蹤了一百多年,人們都說他已經死了。”
張澤宇說道:“他並沒有教過我什麽功法還有別的什麽的。”
於是便將自己怎麽掉下山坡,發現洞中林元屍骨,還有石壁上林元的遺願告訴了秦傲天。關於青龍劍的部分略過沒有提起。
秦傲天聽完,對林元法師死了都沒能回寺的的遭遇惋惜了幾句,又對張澤宇這份重承諾的精神讚揚了一番。
說道:“昨夜那臭蛆攻擊你時。定是那林元法師顯靈。張兄弟對不認識的人都如此重情重義,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
張澤宇:“……”
秦傲天見張澤宇對自己並未過多的理睬,從懷裏拿出昨夜在巨蟒身上找到的夜明珠,說道:“這顆珠子本來想回家送給我娘親做禮物的,昨夜也算是咱倆合力斬殺那臭蛆。”
說著從張澤宇的左側晃到右邊,接著說道:“你又是這麽仗義,此去普宙寺路途還遠,也需要些盤纏,這顆珠子能值兩千兩,咱們一人一半,你看如何。我沒有別的要求,隻是想跟你進那普宙寺裏麵看一看就行。”
這秦傲天到也是挺闊綽,一千兩對於一般人來說,可不是筆不小的財富。
張澤宇
心中猶豫了一下,雖說自己家產也算巨大,確並不在意,這一千兩也並不放在眼裏,如果真的看中錢財的話,也不會到藏龍山去過那苦日子。
現在確實全身沒有多少銀子,能夠自己吃上三天的飯錢就不錯了。
眼下去普宙寺還有很長一段的路程,需要用到錢的地方還有很多,如果能顧一輛馬車的話,也能省下不少時間。
看著眼前的秦傲天伸出十根手指頭來回晃著,口裏一直念著“一千兩,就是十個一百兩!一百個十兩!”。
這樣子像是張澤宇不知道這一千兩到底是有多少錢一樣。
張澤宇心道:“昨晚那巨蟒衝向自己的時候,要不是他及時出手將長衫蓋住那巨蟒的眼鏡,將它殺了,隻怕我也活不成了。現在如果有些銀兩,路上也可以方便很多。”
想到這裏,有點不太情願的說道:“好吧,咱們可以一塊去,不過路上還是希望你能少點囉嗦,你的事我不會問,關於我的事你也不許多問。”
秦傲天見張澤宇同意下來,極是高興,說道:“好的!咱們以後是好朋友了!我當然會尊重朋友的意見,況且咱們還要一同去那普宙寺,普宙寺的和尚我以前也見過幾個,說話都還挺客氣……”
後麵又開始說個沒完,像是永遠都不覺得累一樣。
兩天後,二人來到啟州城中,找到城中最大的一家珠寶行,秦傲天那三寸不爛之舌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個時辰。
那老板也是識貨之人,看的出這上等的夜明珠也是稀有之物。
最後將那夜明珠賣了兩千一百兩銀子,老板很是客氣,多給了一百兩,再三的和秦傲天說到以後要是還有此類的寶物,一定要再賣給他。
這珠寶行的老板親自把二人送出門外這才笑嗬嗬地回去,店中的夥計問到老板:“幹嘛要多給他一百兩銀子?”
老板瞅了一眼這夥計,滿是得意的說道:“這顆珠子找到一個好下家,轉手便能賺上一千兩。多給那小子一百兩,讓他們嚐點甜頭,他們以後有了好東西還會來找我。怪不得你你這種人一輩子隻能做夥計,人得要懂得會做長久生意才行。”
那夥計見老板還把自己說了一頓,便灰溜溜的進了後堂。
二人拿著兩千多兩的銀子,又來到一家山莊,將其中兩千兩換成了一百兩一張的銀票。
接著又找到一家成衣鋪,秦傲天訂做了一身上等布料的衣服,而張澤宇覺得那些衣服穿在身上太過顯眼,隻挑了一匹普通的布料做衣服。
由於衣服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做好,二人便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這家客棧一樓用來吃飯,二樓的房間用來住宿,也算是比較方便。
第二天,張澤宇和秦傲天又來到城東的集市場想著顧一輛馬車,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不是因為路程太遠,就是害怕途中出現什麽意外。
無奈之下,二人又來到馬市上,花了十兩銀子買了匹看著比較壯實的馬匹,又買來一輛車駕套在馬背上。
二人回到客棧,將馬車放到客棧的後院,秦傲天又扔給客棧的夥計一兩銀子,讓他這兩天把這馬給喂好了。
那夥計得了一兩銀子連聲道謝,說道:“公子放心,我一定用上好的草料將這馬養的好好的。”
又過了一日,二人到訂做衣服成衣鋪中取回衣服換上。
秦傲天穿在身上,怎麽看都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樣子,走在大街上很是顯眼。
秦傲天自己到很是滿意,臨走前又多給了那老板一兩銀子。
二人換好衣服,又到集市上買了一些幹糧以備路上吃,又買了些別的東西,這才回到了客棧。
這兩日秦傲天出手甚是大方,客棧裏的夥計都領過他的賞錢。
還沒等二人走
進客棧,裏麵的夥計就急忙走出客棧,幫著接下二人手裏的東西,替他們放到房間裏去。
張澤宇和秦傲天坐在客棧一樓又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一些飯菜。
不一會功夫,二人的飯菜便都做好端了上來,張澤宇和秦傲天飯菜吃到一半的時候,有兩男一女三個人走進客棧,坐在一張靠在牆角的桌子上,叫來夥計點菜。
這三人一身白衣,腰戴佩劍,三人中其中一男子約三十上下,另外一男一女,看樣子和張澤宇年紀相仿。
張澤宇由於麵朝客棧裏麵,並未看到進來的這三個人,隻見秦傲天壓低聲音叫了下自己。
張澤宇看著坐在身旁的秦傲天,問道:“怎麽了?”
秦傲天低聲說道:“剛才進來三個淩雲門的人,這淩雲山離這裏何止千裏遠,來到這裏準沒好事。”
張澤宇聽到淩雲門三個字,扭頭朝著三個淩雲門坐的桌子看去,臉上露出一些傷感,回想起兩年前發生在石門城的往事。
兩年之前,自己還是過著父母疼愛,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父親過壽的那一晚,三個人的出現,打破了自己原本快樂的生活。
其中兩個穿著同樣白衣的淩雲門人,他們救了自己,同樣為了抓那凶手,置自己父親性命於不顧。
張澤宇的心中對這淩雲門始終有些芥蒂。
三個淩雲門人發現有人在看自己這桌,那位女弟子見一男子一直盯著這邊看,臉都紅了。
另一個年輕較青的淩雲門人,對年長些的說道:“蕭師哥,那人怎麽老是看著我們?”
那位蕭師哥說道:“不打緊的,我過去看看。”說著站起身來,向著張澤宇走去。
此時的張澤宇還在沉寂回憶著那晚情景,直到身旁的秦傲天用筷子戳了下張澤宇的胳膊,這才反應過來,看到那淩雲門人朝著自己這邊走來,才把頭轉了回來。
那蕭姓男子走到張澤宇身邊,微笑拱手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們可曾認識?”態度甚是溫和。
張澤宇聲音有些冷淡的說道:“不認識。”
那姓蕭的男子說道:“在下淩雲門弟子,姓蕭名雲峰”
又指向另外兩個師弟師妹,說道:“那邊兩位是我的師弟高鵬,和我的師妹柳珍兒。剛才…”
這時坐在一旁的秦傲天突然站起來,拱手說道:“哎呀!原來是淩雲門的弟子,真是幸會幸會,我說呢!怎麽這小小的城中會有三個如此不凡之人,看兩位師兄相貌堂堂,器宇不凡!這個師姐猶如仙女下凡,燕妒鶯慚。”
那高鵬和柳珍兒聽了,忍不住笑笑了出來。
高鵬偷偷的對柳珍兒說道:“師妹你看那男的在誇我們幾個。”
柳珍兒隻是捂嘴偷笑,覺得那兩人甚是有意思。
那蕭雲峰剛要說話,隻張嘴說出一個“我”字,隻見秦傲天又開口道:“我叫大寶,這位是我朋友二寶。”說著指了指並不吭聲的張澤宇。
蕭雲峰說道:“幸會,我們…”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秦傲天又接著說道:“我這個兄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幾日閑在家中無事所以出來遊玩。唉~你可不知道,我這朋友從小就淘氣,那一年他七歲,有一次去河邊抓魚,村裏的王寡婦正在河裏洗澡,哎呀呀追著我這朋友滿街跑啊,八歲的時候……”
待秦傲天說到張澤宇十歲的時候,蕭雲峰趕緊插話道:“大寶兄弟!大寶兄弟!我就是想問問…呃…榆樹鎮怎麽走。”
蕭雲峰自然知道榆樹鎮,隻想快點結束這場對話。
秦傲天道:“啊!榆樹鎮啊,不知道!”
幹淨利落的說完“不知道”三個字便坐了下來,不再理睬站在身旁蕭雲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