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我誰都不想娶
第221章。
盛寧皇看著下麵安安分分,至少看起來是安分的一眾人,又繼續說:“關於七公主上官清的嫁妝,還是按照原來定下的樣子辦置,不用變成普通公主出閣的規格。還有,欽天監也不需要在重新找日期,還是在三日後,八月十八日,送七公主上官清和親至古族。要給格滎指婚的事情也作廢,等到有合適的姑娘家再決定。”
這些都是為了讓餘從铖迅速膨脹而做的決定,現在餘從铖倒了,這些也就沒有必要了。
上官清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
她也不用擔心不能出嫁,也不用擔心上官蕊會被欺負的抬不起頭。
“那……那兒臣……”
這時,還跪坐在場中央的九公主上官翎輕聲的開口。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和餘從铖一起去死,還是繼續無依無靠的活在這深宮之中。
“九兒依舊在曲池殿,直到出閣為止。”
盛寧皇回答道。
無論怎麽說,上官翎還是上官家的人,是皇室的人,也是他盛寧皇上官敬的親生女兒,他不會讓她就那樣跟著餘從铖去白白送死的。
即便淑妃和餘從铖都做過不好的事情,但盛寧皇或多或少都明白,上官翎就算有參與的成分,也是在被利用的狀態之下才變成這樣的。
此時,格宇也站了起來。
格夫人霎時間感覺不對,伸手要拉著格宇坐下,不過為時已晚,格宇已經走到了大殿中央,跪在了地上。
“皇上,末將的婚事是否也一同作廢?”
果然……就是為了自己婚事的。
格夫人閉上眼睛,格宇怎麽可以在這麽公開的場合直接拒絕了成親?魯國公會怎麽想?白佳悅會怎麽想?
盛寧皇也稍稍蹙眉,問:“為何?”
“末將心係國家大業,自己分內的工作還沒有做好,所以不想要成親。時間還早,末將……不急。”
格宇冷冷清清的聲音傳出來,一字一句都帶著滿滿的冷感。
盛寧皇眉心蹙起的更厲害了,過了良久,說:“此事再議。”
言下之意,就是格宇的拒絕無效。
格宇垂下了眼眸,最終沒有再說話,蹙著眉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就在對麵位置的白佳悅看著格宇,大大的眼睛中還帶著委屈的淚水,很快就要掉下來了。
格夫人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而後看著格宇,“你在搞什麽?”
話語間,充斥著責怪的意味。
“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格宇說著,轉頭直直的凝視著格夫人,“我不想娶。我誰都不想娶。”
“把事情都搞砸了才甘心。”
格夫人又說了一句,轉過頭去,不再看格宇。
格宇也收回目光,兩個人就這樣梗著頭不說話,還真是有親生母子的樣子。
魯國公夫人見自己的女兒這樣委屈的癟嘴,心裏也著急,不過也沒有辦法直接說明,隻能是一下一下的安慰著白佳悅,讓她平複下來。
“好,今日暫時這樣。都下去吧。格宇,你隨朕來明正書房。”
盛寧皇說完,起身甩袖,走向高台之下。
身後的仆從也嘩啦啦的跟上,文妃也匆匆跟著,路過微醺的五皇子上官泫,帶著警告意味的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的跟著盛寧皇離開了泰寧亭。
被點到名的格宇起身,看著上官清過了一會兒,才跟上了盛寧皇。
上官清捧著自己手中已經微涼的薑湯,就是死倔著不抬頭,直到格宇離開了,她才站起身來。
今晚的鬧劇可算是結束了,其餘的臣子和家眷也都紛紛退場,偌大的亭子裏很快就隻剩下了寥寥幾人。
上官清先是讓幽蘭護送著上官蕊離開了,自己來到故染身邊,抬手握住她的肩膀。
“你沒事吧?”
“沒事,今天是我記事以來最為痛快的一天,怎麽會有事呢?”
故染抬起頭看著上官清,笑的一臉燦爛。
雖然她在笑著,但是上官清不知怎麽,越看越心疼,索性把頭轉過去,不和她對視。
“我要去死牢看看,你要一起嗎?”
故染主動邀約道。
去死牢……那不就是為了去看剛剛被丟進去的餘從铖麽?
上官清的注意力被轉移過來,咽了一下口水,問:“你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水,如果出去吹夜風……”
“沒關係,我在隆冬之時以單衣在雪山之中試煉過,這點風不會造成傷害的。倒是你,要多注意。不要在和親之前自己先生病了。”
故染拒絕了,又示意自己很好。
上官清點點頭,又說:“那好,我們就過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還帶走了一些宮禁守衛。
五皇子上官泫還在原來的位置上,依舊在仰頭喝酒。一旁的六皇子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也開始勸自己的哥哥,他們也該離開了。
“哥,時間不早了,事情也結束了,咱們也走吧?”
“不走!”
上官泫直接開口回絕。
上官修被吼的有些不知所措,又試著問,“五哥,咱們在這兒……也沒什麽用啊?”
“怎麽沒用?”上官泫看著上首的龍椅,又看看眼前的地毯,餘從铖剛才被折騰的位置。
“咱們要在這兒,看著對手的失敗,吸取足夠的教訓才可以。”
五皇子上官泫說著,又把杯中的酒一幹而盡。
……
故染和上官清離開了禦花園,摸著黑來到了死牢。
死牢的位置在皇宮之外,刑部的辦公範圍內。這裏的守衛層層森嚴,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過去這樣的障礙。
故染露出了自己的腰牌,守衛立刻就讓開了路。
上官清跟在她身後,沒走幾步,就感覺到了裏麵濕冷的氣息,還摻雜著一些腐壞的氣味,陣陣的壓抑感席卷而來。
進入了死牢,裏麵更是安安靜靜,隻有幾處有動靜傳來,示意著這裏還是有人關押的。
“餘從铖在哪兒?”
上官清忍不住的問。故染左右看了看,說:“如果按照理論來說,餘從铖會關在最裏麵,右邊的位置。”
故染是研究過關於死牢的一些事情,憑著自己的推斷走到最裏麵,果然,在右邊看到了依舊昏厥中的餘從铖。
雖然他還是不清醒,但是故染有一百種一千種的手段,可以讓餘從铖重新醒過來。她從小木盒中拿出一枚銀針,而後走上前,在他耳後某個位置紮下去,而後又運了一些內力進去。果不其然,餘從铖很快就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