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是直的,無疑了
第175章。
“這……”
格宇的拒絕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又連忙收住。
故染感覺到他的那種情緒,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
雖說,故染知道格宇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也覺得自己能看得開,不會那麽難過,但是真正的麵對了這樣的情形之後,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上官清也抿著嘴唇,看著格宇。
格宇側過頭看了上官清一眼,再越過人群,望向站在最邊上的格夫人。
從剛才的混亂局麵開始到現在,即便是格宇手上,格夫人也都是一聲不吭,現在格宇看向格夫人,她才慢慢走上前。
“皇上,故統領在宮中有差事,出入多有不便,而且臣下也可以照顧好格宇,不必故統領操勞了。”
故染垂下眼眸,而後輕輕鬆開了扶著格宇的雙手。
六皇子上官修也一直盯著這裏呢,聽見格夫人這樣說,也連連點頭,道:“父皇,格夫人的話沒錯……宮禁守衛軍最近一直在訓練中,故染會很忙的。照顧格少將軍的事情,隻好拜托格夫人多多辛苦了。”
五皇子上官泫聽了,連連搖頭,而後狠狠瞪了上官修一眼。
就知道兒女情長,這種時候是他說話的場合嗎?
遲早有一天,這樣下去會毀了大事。
上官修也感覺到了他五哥的目光,又連忙捂著嘴巴低下頭去。
前些日子,他五哥才在私下警告過他,不能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故染身上,否則她別想好過。今天一急就忘了,這才脫口而出。
盛寧皇感覺著其中的微妙氛圍,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吧,格宇,多注意休息。”
“多謝皇上關懷,臣會注意的。”
格宇上前行禮,而後進入隊伍之中。
故染也似有似無的歎一口氣,跟著格宇走進去。
許太醫是來為格宇包紮的,現在見自己也沒什麽事情了,行禮便要退下,二皇子上官昭開口叫住了他。
“這位太醫,請留步。”
許太醫轉頭,上官昭走到大殿中央,而後行禮道:“父皇,這位太醫是剛才為格少將軍處理過傷口的,所以知道格少將軍的傷口到底是什麽樣的。如果,讓這位太醫見過古族之王背後的傷疤,能斷定是出自同一種兵器的話,那就毋庸置疑了。”
二皇子上官昭的話沒錯。
上官清也點點頭,看向千雲初,再轉頭,看了一眼依舊是有些虛弱的格宇。
他的臉色依舊是不太好,但聽了上官昭的話之後,雙目中明顯有了一種期待。
盛寧皇轉向格宇,兩人對視。
“好,格宇,千雲初,出列吧。太醫,你查看一下。”
盛寧皇最終下令,三個人都走了過去,又開始了一輪的寬衣解帶。
二皇子上官昭雖然什麽都沒說,但也一直都看著他們三人的動作,負著雙手。
上官清看著上官昭,想起前幾天在東宮,太子爺也說上官昭在尋找關於朱雀門的證據,看他這麽主動,似乎是有什麽其他的發現。
希望這些線索,可以助一臂之力。
千雲初和格宇,兩人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解開衣服,忽然,千雲初把要脫掉的衣服又倏地穿了上來,表情乖乖的。
“你幹什麽?”
格宇抬頭,他的大半個上身已經露出來了,也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了那裏。
五皇子上官泫嗤笑一聲,道:“莫非是古王不敢對峙了?還是快些收了這場鬧劇,承認古族的實力不足,或者是蓄意而為的吧。”
“你閉嘴。”
千雲初冷冷吐出三個字,毫不留情麵。
知道千雲初向來有我行我素的成分在裏麵,但沒想到在明正書房,麵對這麽多的朝臣,千雲初也可以這麽直白的嗬斥五皇子。
盛寧皇也在上首坐著呢,雖然他與五皇子之間的感情,在諸位皇子之中並不是最為突出的,但此刻聽到一個外來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心裏也是不舒服的緊,不由得蹙了蹙眉。
上官泫碰了一鼻子的灰,笑容僵硬在那兒,尷尬極了。
千雲初也不理睬他們的各種反應,又轉向格宇,道:“麵對一個男人脫衣服,感覺怪怪的,還是都轉過身去,讓太醫和諸位驗就好了。”
又是這一茬,上官清想起上次他為格宇把過脈之後,還拿著手絹擦了擦手,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來。
格宇也是沒想到千雲初會這樣說,一怔,而後表情也變得不自然,最終還是順從的轉過身去了。
千雲初也轉過去,兩人脫去衣服,而後讓許太醫查看。
許太醫細細的看過,又把格宇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包好,最後對盛寧皇稟告。
“皇上,這是同一種兵器所導致的傷口無疑。若是不信臣的話,也可以請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前來驗證,多一重保障。”
五皇子上官泫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帶著嘲諷的語氣說:“怎麽,許太醫似乎很喜歡用太醫院所有太醫的驗證來壓製群人呢。要麽是你醫術不精,所以才找的借口。”
“五皇子,卑職效忠於朝廷,凡是以無誤為重。而且,卑職是從後山楚家,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信心的。”
許太醫直截了當的回複,上官泫冷哼一聲不再接話。
而許太醫的後一句話,引得眾人又開始低聲議論。
“後山楚家?”
“就是,格夫人的娘家,楚家!”
“醫術上頗有造詣的楚家?天啊……原以為銷聲匿跡了,居然在後山生存!”
“楚家怎麽肯能那麽容易就銷聲匿跡,小點兒聲,讓格夫人聽見了小心非難!”
“……”
眾人的聲音忽近忽遠的穿件格夫人的耳中,輕輕一笑。
怎麽,她的形象在朝廷就這麽野蠻無禮?還非難?
盛寧皇也懶得管他們這群人的拌嘴,搖搖頭,說:“太醫,你既以確認,那朕,也就采納了你所說的。”
許太醫又行了一禮。
“多謝皇上信賴。”
眼看著盛寧皇的態度已經倒向了支持朱雀門就是劫持者的那一派,已經許久未出聲的左司諫沈溪之,拚了自己最後的力量,快步走上前。
“皇上,可孤證不能定案,其實,即便證明了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在臣子之間的上官清,原本要放下來的心,聽到這句話,便再也忍不住的開口了。
“荒謬,難道沈大人和五皇子,都喜歡這樣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