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陳年舊事
“你是說，蜀地餘家很快就要被鏟平了嗎？”
說到這個問題，穀主也變得興奮起來。
“倒也沒有到鏟平那樣的程度……隻是……後宮的勢力大部分已經沒有了。淑妃，就在前幾天，被盛寧皇打入了冷宮。後又在冷宮之中，被參知政事餘從铖的人給暗殺了。”
上官清毫無保留的全都說出來了。
雖然她和小老頭兒的交集不多，加上這次，也才是第二次見麵，但上官清直覺覺得，她可以相信他。
“是被餘從铖的人暗殺了？”
穀主又認真的開始想。
上官清點點頭，那是她親眼目睹的。
千雲初也說：“那樣暗殺的手法，我們都見過，是餘家一脈的勢力所為。而且，在淑妃被暗殺的時候，我和清兒正在冷宮問淑妃一些關於餘家的重要問題。就在關鍵的時候，有許多的羽毛暗器飛了進來。”
不用接著說，都能知道淑妃的狹長是有多麽的慘烈。
小老頭兒捏了捏下巴，而後說：“以餘從铖那狡猾的樣子，隻要是有可能把他的秘密說出去的，能除掉就除掉，不能除掉，也會想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以前的顧家家主，擔任的是刑部尚書一職，因為一次的殺人案件牽扯到了餘從铖，顧家家主又緊追不舍的調查，才引發了那一場腥風血雨……故染，也是因為那些事情變成了孤兒。”
一回想去過去的事情，如月之穀的穀主的語調兒就變得充滿悲情。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主人不開心，那幾隻巨型猛虎也跟著低低的哀嚎。
上官清一方麵也跟著難過，另一方麵，終歸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老頭兒，顧家和餘家……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才變得這般不和，甚至是上升到了人命？”
“老夫也不清楚。雖然那時候我還在長安城，但算是大隱隱於市，和那些朝堂上的糾紛完全斷絕了關係。我們楚家，當時的處境也不太樂觀，要不是格夫人嫁給了格峻，有格家的勢力作為隱藏的後盾，沒準楚家也要跟著湮滅了……總之老夫不知道，故染當初還小，你也不要去問她，省的我們故染難過……”
忽然話鋒一轉，就變成了心疼模式。
上官清有些猝不及防，但也記住了。
這些都是陳年舊事，雖然穀主回憶時候的語氣都很認真，但上官清沒有親身經曆過感受過，所以還是有些一頭霧水。
要是聽他這麽說，當年不僅僅是顧家和餘家、楚家和格家也應該都有些牽扯。
如果是故染想要尋到更透徹的線索之類的，應該從這四家下手。
收回思緒，上官清記起自己的正事。
“小老頭兒，你上次給我的那些藥還有沒有？”
“幹什麽？那可都是珍貴的藥材！寶貴的緊！是你想要就能要的東西嗎？！”
小老頭兒立刻就吹胡子瞪眼，滿臉都是防備的表情。
一會兒要去下一個山穀找關於朱雀門的線索，上官清可不想赤手空拳的麵對那些奇形怪狀的野獸，她便開始了軟磨硬泡的攻擊。
“穀主~就這一次，最後一次了！”
“沒有！”
小老頭兒就兩個字，一副沒的商量的語氣。
千雲初站在上官清身後，看著這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一個護著自己的玩具，另一個苦苦的求著想要玩一玩，總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來。
而在他們僵持的時候，千雲初也沒有閑著，習慣性的環顧周圍。
這處山穀……似乎和他們進後山時候的那一處不太一樣。
與其說是山穀，更像是一個袋子形狀的，一處有開口，三麵環山。
而且，這裏的植被也有些不同，比外麵更茂盛。
在到這裏之前，因為超渡魂魄所需要的內力很大，千雲初有些疲憊，但一進到這裏沒過多久，就覺得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這幾頭猛虎也是……一般的老虎，能長這麽大？
千雲初想著這些，稍稍蹙了蹙眉。
而上官清繼續和如月之穀穀主推拉，就差撲到老虎背上去了。
“你那藥物的用途可大了，阿初後背的傷口都是你的藥治好的，還有這次，那烈性毒藥在扳倒淑妃的時候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你用了我的藥，扳倒了淑妃？”
原本還在炸毛中的小老頭，這會兒忽然精神了。
看他的神情，上官清趕緊點點頭，又誇上一句：“可好用了，真的，特別好用！”
穀主美的不行，下巴揚的高高的，整個人都是一副要升天的樣子。
“算你還識貨，那老夫就再幫你一會！不要浪費，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你放心！”
上官清連連保證。
小老頭兒跳下虎背，一搖一擺的往前走，消失在草叢之中，很快又出來了，手裏拿著的是各種各樣的小瓷瓶。
“拿去，上麵都有標識！”
這出手可闊綽，上官清眼睛都直了，連忙小心翼翼的接過。
“多謝穀主！”
上官清連連道謝，又捧著這些寶貝，遞給了千雲初。
千雲初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接過上官清遞過來的寶貝，再收進隨身攜帶的袋子中。
“不知道你們又要搞什麽鬼，但還是希望老夫的藥可以幫上你們！”
送完了藥粉的穀主，又很豪爽的擺了擺手。
“走吧！省的老夫再後悔！”
“謝謝穀主！那我和阿初就先走了，等下次再來看你！”
說著，上官清與千雲初離開了如月之穀，繼續往前走。
千雲初也很友好的和小老頭道別。
他竟然可以一眼就看出千雲初身上的劫數，已經讓他很是佩服了。
上官清領著千雲初，往最終的事發地走去。
“我想，朱雀門已經把戰鬥的痕跡全部都銷毀了，現在去多半是徒然。而且，那裏沒有古族的戰士戰死，不需要超渡的。”
上官清說道。
“總是要去一趟，看一眼。即便是他們收拾過了，我對我的觀察力也有一定的自信，總歸是能發現一些細節。”
千雲初狹長的眼眸挑了挑。
這算是自戀嗎？
上官清有些無語。
兩人沉默的走了一陣子，前麵的上官清忽然就停了下來。
“阿初……你那第二個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