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蘇炳成
隨著時光的流逝,賀寧麵前的人慢慢減少,很快就輪到了蘇炳成。
“賀寧小兄弟,咱先去了,你自己多保重。”
賀寧拱手道:“祝蘇大哥順利通過此關。”
蘇炳成笑了笑道:“借你吉言!”說完便上了擂台。
擂台之上,蘇炳成對著賈白玉拱了拱手道:“小人蘇炳成,見過‘玉麵狂刀’賈白玉賈大人。
今日一見,賈大人果然名不虛傳,實力高強,相貌俊朗。
等會動手,還望賈大人手下多多留情啊。”
聽到蘇炳成的話,賈白玉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知道我?”
“賈大人的威名早有耳聞,今日能和賈大人動招,實在是在下的榮幸。”蘇炳成越發恭敬道。
“哈哈,等會你就知道這並不是你的榮幸,而是你的黴運了。”
“你先出手吧,看你能不能頂得住我三招。”
賈白玉舒展了一下筋骨,對著蘇炳成冷淡的說道,並沒有因為其拍馬屁而有什麽特別關照。
蘇炳成不在意的笑了笑,他並沒有指望對方就能放水,隻是通過這些言語,讓賈白玉放鬆一下警惕而已。
說不定就因為這兩句話下手就寬鬆了一點呢,畢竟擂主動手隻有上限沒有下限。
混跡江湖多年,這點人心蘇炳成還是可以把握一點的。
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圓盾,蘇炳成嘿嘿一笑道:“還是賈大人先請吧,以在下的實力,率先出手反而破綻更多。”
賈白玉看到蘇炳成將圓盾緊緊護在身前,不屑道:“看來你還早有準備,那好吧,看你能不能接我三招!”
話音剛落,賈白玉便率先出手,雖未持刀,但這一手劈下來猶如連綿細雨一般,帶著無盡的狂暴與殺意向著蘇炳成斬來。
蘇炳成見此,立馬舉起盾牌相擋,但饒是盾牌品質不弱,但仍出現了幾道淡淡裂痕,背後的蘇炳成更是不堪,如此震蕩之下,隻見他猛地吐了一口血。
底下的賀寧如此直麵看到賈白玉的出手麵色也微微有些變化,這賈白玉簡直是個瘋子!
明明隻是一個考核,結果這賈白玉竟然動了殺意,何等瘋狂,怪不得前麵有幾人接了幾招就自動下台,恐怕不是他們膽怯,而是這賈白玉實屬毒辣!
哪怕僅僅是普通的一招,但是對於不到先天境的武者來說,對抗先天境就是天上與地下的區別。
“不錯,竟然能接下我這一招,雖說隻是隨便活動活動手臂。”台上,賈白玉淡淡的說道。
“咳咳”蘇炳成吐了一口鮮血,慘笑道:“賈大人果然武功蓋世,不過這隻是第一招,接下來請賈大人出手第二招。”
“哦,還真不怕死,既如此,我成全你!”
隻見賈白玉化掌為拳,彷佛狂風圍繞拳心在轉動,雖然看著平平無奇,可是在其砸向蘇炳成的那一刹那忽然變得剛猛無比,瞬間就猶如狂風與暴雨般撕碎了蘇炳成的盾牌。
在那拳頭即將要落向蘇炳成的胸口時,蘇炳成心一狠,舍棄那廢棄的盾牌,立馬雙臂護在胸前,竟是硬生生頂住了這一拳。
“嘶!”
蘇炳成疼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賈白玉的拳勢之下,連盾牌都砸爛了,何況兩隻手臂,簡直都快要廢了的感覺。
賀寧在台下看著,皺起了眉頭,對於蘇炳成他還是有些好感的,並不希望對方就這樣失敗,不過看情況,這樣下去第三招肯定是接不住的。
“盾牌沒了,怎麽樣,自己選擇下擂台吧。”賈白玉漠然道。
蘇炳成淡淡的搖搖頭,歎息道:“虧了,虧了,這盾牌可是陪伴了咱十幾年了,今天就這麽報廢了。
還是請賈大人繼續出手吧,都虧了一個盾牌了,如果再加入不了巡捕房豈不是更虧,吃這麽大虧咱可不是太樂意。”
賈白玉笑了笑,不知是譏諷還是什麽,道:“你這人倒是奇怪,別人都把自己看的最重要,你反倒好,最擔心吃虧。”
蘇炳成同樣報之一笑道:“咱苦日子過多了,見不得吃虧,這一吃虧簡直比掉塊肉還難受。
第三招,還望賈大人成全。”
“哼!那我就成全你!”
見到蘇炳成敬酒不吃吃罰酒,賈白玉也不在繼續叨叨,一步踏出,渾身氣勢猛地暴漲,感覺就像睡醒了一樣。
沒錯,就是像睡醒了一樣,因為和剛才想比,就像是才打起精神,剛才一直是在迷迷糊糊沒睡醒一般。
狂風裂地劈!
同樣是和剛才一樣的一劈,不過這次更多了份恐怖的氣勢,雖然沒有刀,但賈白玉以臂做刀,一圈圈罡風環繞在他的手臂上,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力量,彷佛撕裂一切。
這堪稱恐怖的一‘刀’直接揮向蘇炳成,感受到那驚人的寒意,蘇炳成嘴上竟然還一直在念叨虧了,虧了,然而下一秒一聲暴喝突然從他嘴中爆發開來,並向四周擴散。
“開!”
一聲怒吼轟然傳來,台下的賀寧等一眾人被震的立馬捂住耳朵,這一聲暴吼宛如洪鍾大呂一般,響徹在所有人的腦海,就連賈白玉也微微受到了影響,‘刀’勢竟然也減弱了幾分。
獅吼功!
蘇炳成早年遊曆江湖時曾救下了一個老乞丐,照顧了那乞丐幾日,乞丐也非常感激蘇炳成。
誰知這乞丐不是一般人,年輕時竟然是獅吼門的少掌門,後來宗門被滅,自己被廢流浪江湖幾十載,恰逢遇到了好心人蘇炳成,為了不讓這門功夫流失,便將獅吼功傳給了蘇炳成。
而蘇炳成學會之後,也一直將此招當作殺手鐧。
不過此時即便施展獅吼功,先天境的實力仍然不是可以小覷的,賈白玉的‘刀‘勢雖然受到了影響,但仍舊向蘇炳成砍來。
蘇炳成見此,竟然不擋不躲,任其這一劈砍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轟!”
蘇炳成直接被轟落在地,將擂台的一角都砸陷。
正當所以人包括賀寧以為蘇炳成身受重傷站不起來時,結果他卻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摸了摸那已經破碎的內甲,蘇炳成喃喃道:“三招已過,還不算太虧,不算太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