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談判
沒錯,賀寧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聯合宇文鐸,共同對付白虎山,要知道身為臨西縣的縣令,宇文鐸可是一方小諸侯般的存在。
如果能勸說宇文鐸一起動手對付白虎山,那麽這件事就十拿九穩了。
“不知道賀兄說的什麽意思?能否詳解。”
宇文鐸抿了嘴邊的一口茶,饒有興趣的問道。
賀寧望著宇文鐸,笑道:“宇文兄雖然初來駕到就‘族滅’張家建立起了巨大威望,但自古恩威並施,方為正道。
如今宇文兄已經在臨西縣全城留下了深刻的‘威’,此時是時候該給臨西縣百姓施恩了。
這樣一手拿大棒,一手給甜棗,全城上下則無不對宇文兄心悅誠服。”
宇文鐸聽到賀寧的話,並沒有立即產生什麽表情變化,而是仔細盯著賀寧望了幾眼,最後忽然大笑道。
“我宇文鐸果然沒看錯你,你賀寧能說出這話,果然不簡單,日後大梁天下的舞台上,必將出現你的身影。
不過,我倒是不知道你所說的‘恩’是什麽?
還請賀兄告知。”
賀寧沉聲道:“臨西苦白虎山久矣,這些年來在夏侯絕的帶領下,白虎山盜匪對臨西縣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全城上下對之無不恨之入骨!
如果宇文兄能將白虎山盜匪消滅,替全城百姓報了家破人亡之大仇,此等大恩臨西縣百姓將銘記於心。
宇文兄的名聲豈不是名聲鵲起!?”
聽了賀寧的話,宇文鐸有些意動,不過又淡淡搖了搖頭道:“攻打白虎山我也想過,但是白虎山易守難攻,白虎山盜匪的大當家一身本領也不差,想要消滅不是那麽簡單。
不過濱淮大戰也結束了,等朝廷任命了新的總捕頭,或許可以一舉消滅這股盜匪。”
賀寧抿了抿嘴,淡淡道:“如果在新來的總捕頭帶領下消滅了白虎山盜匪,不知道全城百姓是記你的大恩呢,還是記念新來總捕頭的大恩呢?”
“這……”
宇文鐸欲言又止道,顯然是猜到了什麽。
看到宇文鐸的神情,賀寧直接道:“如果我有辦法將夏侯絕引出來,不知道宇文兄敢不敢隨我賭一把。”
“什麽!”
宇文鐸驚呼道:“怎麽可能,夏侯絕此人陰險狡詐,你怎麽可以做到的?”
接下來賀寧將夏侯絕與路八千和韓大富串聯的事情告訴了宇文鐸,不過特意將青木令隱瞞了,而是說夏侯絕與路八千因為利益不均分積怨之下所互相殘殺。
對於青木令賀寧還是有些想法的,並不想告訴宇文鐸,畢竟人心隔肚皮。
“沒想到堂堂一縣總捕頭竟然為了一些錢財淪落到與盜賊狼狽為奸,真是丟了朝廷的臉麵!”
宇文鐸對著賀寧,向死去的路八千氣憤的說道。
聽到這話,賀寧想說你宇文鐸還是太年輕太天真,高高在上的你們總是以為一切都很容易獲取,卻不知你們隨意丟棄的卻是底層百姓所用命換取的。
“對了賀兄,你給我出了這麽一個好主意,難道就隻是為了我好,還是說你也想為民除害。”
賀寧沉聲道:“當然不是,想必宇文兄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是臨西縣前任縣令的庶子,在家並不受寵,嫡母吳氏多次害我未成,臨走前更是留下管家想害我命。
既然如此,我打算將吳管家汙蔑為白虎山盜匪的內應,直接在此次行動中擊殺。”
宇文鐸和宇文通心頭一凜,感歎賀寧夠狠,宇文鐸皺眉道:“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些。
一來沒有證據證明吳管家與白虎山勾結,二來吳管家又是你父親也就是前任縣令的管家,直接這樣殺了,恐怕人心不服啊!?”
賀寧並未答話,而是從懷裏討出管家令遞給宇文鐸,冷笑道:“這是吳管家的管家令,隻要我們剿滅白虎山後聲明這是在盜匪窩找到的,這不就是物證嗎。
再者,隨便找一個盜匪嘍囉,屈打之下讓他汙蔑吳管家為其白虎山內應。
既如此,人證物證俱在,宇文兄還怕證據不足,人心不服嗎!?”
宇文鐸的眼睛一亮,若是有了這些確實夠了,再說當年自己的老祖可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證據的行家,自己竟然還輸給了賀寧一個毛頭小子。
一切談好,宇文鐸也就答應了賀寧的條件,當宇文鐸以為一切了結的時候,賀寧突然開口道:“宇文兄有沒有興趣玩票大的!”
有了之前的鋪墊,宇文鐸對賀寧的話越發感興趣,好奇道:“賀兄有什麽想法?”
“幹掉三江會!”
宇文鐸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道:“哦,那賀兄給我說說為什麽這樣做,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賀寧淡淡道:“就憑空了兩個捕頭職位!”
“三江會的頭領張半江和朱初三可是兩名資深老捕頭,一旦他們兩個死去,那麽就立即空掉了兩個捕頭職位。
我想宇文兄身後的宇文通兄弟應該需要這個職位吧,在下不才,在巡捕房還是有點人脈的,可以舉薦宇文通兄弟接替三江會做捕頭。”
宇文鐸精神一振,他很早就想替自己的心腹宇文通安排一個好職位,特別是想安排進做為暴力機關的巡捕房。
可是巡捕房空缺的總捕頭職位早早的被上頭給盯上了,一時安排不上,而捕頭職位又沒有空缺,也不能委屈宇文通做一個尋常捕快,於是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
聽到賀寧的謀劃,宇文鐸不禁心中一動,但是又遲疑道:“這樣一來,我方的戰力豈不是不夠了?”
賀寧淡淡一笑道:“沒事,三江會交給我負責。”
宇文鐸看了看賀寧身後的莊錚周洪二人,也沒懷疑,淡淡點了點頭。
看到宇文鐸點頭,賀寧微不可察的笑了笑,除掉張半江並取代他可是賀寧來到這方世界的第一個任務,終於快可以完成了。
一切談妥,賀寧與宇文鐸以茶代酒,相互一碰,彷佛如同兩隻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