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五節 偏航有點遠的虞公著
這是大宋仁宗時代皇後的後冠,絕對是珍寶級的物品。
錢歆瑤不想要。
韓絳更不想要。
真的有需要,再能不能重製一頂。
這頂不吉利。
正好,現在可以當禮物送了。
果然,李安全眼睛都直了,他知道這份厚禮是送給誰的。
有了這東西,他一定能從羅太後那裏得到的更多。
李安全抱緊了這盒子,寸步不離身,樂嗬嗬的走了。
李安全離開安慶府之後,韓絳拿手抓著李安全送來的禮物,西域的寶珠,五色寶珠,象是孩子抓彈球那樣,一抓一把,然後從手中滑落。
劉過入內,欠身一禮:“主君真是大氣,不過也無妨,過幾年這頂冠還會原封不動的拿回來。”
韓絳接了一句:“假道伐虢。”
劉過品味了一下這句成語,默默的點了點頭:“從蘭州府往西域西夏五城,除了卓和南軍司之外,其餘的幾個並非的純西夏人,越往西,城池之中其他民族的人便越多,沙州那裏混合了至少十二族。”
韓絳吩咐:“告訴丘崈,搞定這些事。”
丘崈原本的任務是打通蘭州到涼州這一段,能讓通商變的順利。
現在有韓絳和李安全的密約在,相信丘崈可以一直把商路打通到西遼去。
劉過記下這事後問:“那麽,我們需要有一個衙門口來負責專門計算一下每年的物資需求量,種桑的事情可以放在倭島,眼下咱們這邊過度擴種桑樹,肯定會破壞山林,影響到正常的耕地,湄公河一帶真正想要有產出還要時日,那邊不比交趾,交趾畢竟曾經還有一個越國,眼下就初探的情況,湄公河還是荒原。”
韓絳明白,湄公河一帶片的種植區可以有。
超大規模的農場型,不可能。
確實還是荒原。
從興修水利開始,到真正能夠有產出沒個兩年三年的不可能。
光是興修水利,就是一個長達十數年的緩慢進程。
韓絳問了一句:“呂宋島的蕉麻,還有稻米種植這事,我怎麽沒有看到計劃書。”
“恩。”劉過很用心的想了想,沒想到。
然後又翻出自已的記事本,仔細的翻查了一遍:“主君,沒接到呂宋島的報告書。”
“沒有?”韓絳大吃一驚。
劉過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趕緊派人去查。
依最先定下的規則,到達一處新的,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後,第一件事情是確定當地能夠保證生存。
就是有足夠的水源,可食用的食物,以及沒有可怕的毒蟲、自然災害等等。
然後就是繪製地圖。
緊接著,就要派人回家報信,然後安排新一批專業的人員前往。
比如,懂藥材的、懂礦石、精通種田的等等。
劉過翻查著記錄:“婆羅州在十八前有人回來送信,淡馬錫那邊將信送到了湄公河前線,也算送過信了。呂宋還沒有送回來,算一算日子,應該在這個月內,我派人去臨安那邊問問,看看有沒有信送回來。”
“恩,希望別出什麽意外。”
劉過很淡定:“不會有意外的,呂宋那邊根據商船隊報告,最近海上風暴不少,想來是遇到些麻煩。船隊都是有經驗的老水兵,一點麻煩他們自已會解決的,若是下個月再沒有信來,就派婆羅州那邊的隊伍安排人去看看,左右也不是太遠。”
婆羅州北邊從海上到呂宋確實不遠,三五的海路也就到了。
韓絳點了點頭:“呂宋那邊是為了長遠的計劃,倒不是急於這一年兩年的,隻是希望他們沒事。”
有沒有事。
虞公著這會正光溜溜的平躺在甲板上呢。
又沒風了。
太陽很毒,他已經把自已曬成了古銅色。
起身感受了一個風,還沒有起風。
打開一桶椰子油擦在身上,翻個身繼續曬,剛翻身,突然一陣風吹來。
不止是虞公著,所有人都跳了起來,好多水手立即上了桅杆。
不到一刻鍾,就見一片黑雲飄了過來,然後呼啦啦就是黃豆大的雨滴落下,水手們借著這突然到來的風趕緊拉帆起航,船上的雜役還有水兵立即開始用各種容器接水。
僅半個時辰後,風還有。
雨卻停了,立即就是睛空萬裏。
比起半個月前,現在的船隊淡水十分的充足。
這地方很神奇,動不動就是暴雨,風卻不怎麽大。
看船又動了,虞公著隨便披了一個麻衣外衫就到了船倉內,船長信心十足:“少府,咱們已經走了一萬兩千多裏,蘿卜幹數量還有很多,酒卻不多了,所有的船加起來不足一百桶,好在水夠多,還有魚也不少。米沒了。”
沒米,有蘿卜幹什麽的,加上魚也能吃。
有水就好。
酒是完全沒有淡水的時候應急用的,水放在木桶裏用不了多久就會變臭,酒卻不會。
兩人正著,突然聽到鈴聲大作。
站在桅杆頂上的瞭望員玩命的搖著大鈴當,見到虞公著從船倉內出來,伸手就往東南邊指。
什麽也沒有。
麵前隻有一片海。
虞公著拿出來自已的寶貝望遠鏡,往遠處看看了,隱約可見似乎是陸地。
“有,有山。”虞公著把望遠鏡遞給了船長。
船長接過仔細的看了一會,確實隱約可見似乎有山。
“全速,滿帆。”船長高喊著,一連串的信號令旗開始掛起來,所有的船開始跟著旗艦的方向全速前進。
最快的船與最慢的船,就這一會功夫就拉開近十裏的距離。
半個時辰後先鋒船靠岸。
大島,不是陸地。
但也足夠讓所有人興奮了,航行了差不多八十多,四周除了海就是海,能踩在陸地上這種興奮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巨大的島。
有著從來沒有見過的植物,水果,還有動物。
上島第一餐。
這島上原先的一種海獸,個頭很大,一隻就有三百斤重。
先抓了十隻幹掉。
“這油很厚,很香。”烤的肉還沒有熟,已經被吃掉一半了。
虞公著揉了揉額頭:“也不知道這肉有沒有毒,一群傻貨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