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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五節 談崩了 掀桌子

  趙範,趙方之三子。


  他年齡還,讀書也並沒有算完全出師。


  這次出來,是趙方的態度,也是讓他在遊九功身邊學習。好在,認識趙範的人沒幾個,所以也不用擔心朝廷這邊。


  很快,趙林德到了。


  一切都依禮而見。


  相互見禮之後,遊九功先開口:“國公,安好。上次我們宛城提到,三百萬貫的軍費一事,不知道朝廷怎麽看。”


  嗣秀國公趙林德搖了搖頭:“朝廷自然是對爾等會有賞賜,三百萬貫的軍費卻是萬萬不可。”


  遊九功將自己麵前第一頁紙拿開放在一旁,繼續:“那麽我宛城提到的第二項,封王,雖然我遊九功不配這個王爵,卻也有王爵的人選。”


  趙林德再次搖了搖頭:“朝廷最多給你們一個侯爵,可授予宛城文武二品的官職。”


  遊九功沒什麽,繼續把第二頁紙放在一旁,拿出第三頁道:“我宛城軍提到,授旗。並且要有聖旨,宛城軍聽詔不聽宣。”


  旗,代表正統。


  旗,代表宛城軍受朝廷承認,是大宋的一員,同樣也割開了大宋與金國的新盟約。


  再加一條聽詔不聽宣,你宛城軍若和金國作戰,置大宋朝廷與何地。


  趙林德那敢應,這些條件應下,他都不敢麵對地下的趙家列祖列宗了。


  趙林德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廷是有誠意,朝廷……”第二個朝廷出口,趙林德整個人驚呆了,他看到一隻水杯衝自已砸來,然後就見麵前的桌麵,水杯先砸在他臉上,然後是桌麵。


  遊九功掀桌子了。


  遊九功道:“嗣秀國公,咱們廬州見。”


  “等,等一下。”


  沒等趙林德喊什麽,遊九功就已經離開,換上船帶著趙範往北岸而去。


  船上,趙範問:“先生,學生不怎麽明白,不是好的咱們答應招安,還有要給朝廷足夠的敬意嗎?”


  “啊!”


  遊九功愣了一下,而後輕輕摸了摸自已剛留才不到半寸長的胡子:“一見麵就答應被招安,這個實在是有點太假了,難免會讓臨安有心人懷疑,談判嘛,總要有一個三來四去的,所以這是技巧,技巧問題。”


  “原來如此,學生受教了。”趙範很恭敬的施了一禮。


  這邊船還沒有停穩,遊九功就高喊著:“談崩了,發兵,發兵,發兵。”


  早就整備好,同時擁有了棗陽軍、襄陽軍、漢陽軍全部的水師戰船的宛城軍水師開始順長江全速南下。


  浩浩蕩蕩的船隊,從遊九功開始高喊發兵,一直到遊九功回去洗了把臉,又吃了一碗麵,最後的幾條船還沒有離開碼頭呢。


  趙林德坐在船上,看著遠去的船隊,他心情很平靜,甚至沒有一點擔心。


  經曆的許多事情之後,趙林德是真的悟了。


  就象此時來,朝廷還沒有真正看到宛城軍的可怕,等宛城軍給朝廷足夠多的壓力,自已的談判也會更容易一點。


  因為,朝廷會屈服。


  就象是以往那無數次向北邊跪下的那樣,這宛城軍比金軍怕是更可怕。

  傍晚,趙林德已經接到消息,宛城軍水師突襲了距離鄂州水路二百裏的淮南西路所屬的蘄州,劫掠蘄州軍倉、官倉,殺死蘄州知州事,將守軍全部變成俘虜,順便還拐走了八千戶百姓。


  次日,依舊是鄂州北的江南上,還是那條船。


  依舊還是四菜一湯,雖然的是淮南西路的茶。


  遊九功依舊很恭敬的施禮,然後坐在左側:“我們宛城軍之前給朝廷寫信提及,關於三百萬貫軍費一事,不知朝廷怎麽看。”


  原本一副風輕雲淡的趙林德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開始懷疑這一一夜,是不是在作夢,因為此時的遊九功話的語氣,聲調,自已肯定聽過。


  但三百萬貫軍費,朝廷是斷然不能答應的。


  遊九功三問,趙林德三次拒絕,還的昨一樣,遊九功直接就砸出了水杯,然後掀桌子,離船,回去高喊發兵,發兵,發兵。


  趙林德坐在船上,擦了擦頭上的茶水,摸了摸被水杯砸到的位置。


  “恩,不是夢,和昨砸中的位置不同。隻是這三百萬貫,朝廷斷然不可能答應,眼下淮南西路能不能抵擋宛城軍呢?朝中也無兵可用,這事最終還是要花錢的。朝廷也難,不過,本公更難。”


  趙林德慢慢的撿起地上的水杯,將倒地的壺扶正,將殘留的茶水倒進自已的水杯之中。


  然後一飲而盡。


  趙林德確實比朝廷難,若他沒有成功的招安,他回到臨安將會失去國公的爵位,甚至還會有牢獄之災。


  宛城軍在正月再次發動攻擊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臨安。


  淮南西路守軍的作戰報告一份又一份的送到了臨安城。


  韓侂胄的發冠都有些亂,衣服已經皺的失去了往日的風采,他很辛苦,每都在樞密院這裏休息,衣不解帶。


  作為簽樞密使,韓侂胄正在表現他對朝廷的付出。


  一條條,一件件的軍報。


  樞密院一個吏突然開口道:“淮南西路眼下一直處於被動防禦,遇到宛城軍隻知道後退與退入城中,將鄉野全部留給了宛城軍。這種情形與百年前宋遼邊境有何異?”


  留正聽完一愣,馬上怒喝:“你想死嗎?”


  那吏站了起來:“敢問樞密使,下官有錯?”


  實話有錯嗎?

  韓侂胄開口了:“身在朝堂,有些話不可言,若傳了出去民心浮動,這便是錯。真話不是,但這真話帶來的後果卻是。”


  一身正氣,有何用。


  吏重重施了一禮,重新坐下繼續整理軍報。


  韓侂胄道:“三百萬貫,給吧。眼下朝廷最大的麻煩絕對不是宛城軍,金中都已經派了信使,金國特使不日將從中都出發,南下臨安。這金國派使想來幹什麽,卻是半點也沒有打聽出來。”


  留正道:“派人打聽吧。”


  韓侂胄沒反對,默默的應下了這話。


  留正又問:“三百萬兩銀子,朝廷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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