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 有戰利品
韓安汝州軍殘部,上報的全是叫苦連的話,賊襲擊鄉裏,為保鄉民與州府,我軍與賊軍惡戰半月,死傷千人。
棗陽軍的戰報也一樣,為了對抗四處搶劫殺饒方圖一夥賊人,棗陽軍戰死了許多人。現在並非方圖一賊,賊人號稱八大王,一共八位巨賊已經聯手,擁兵十萬占據州縣,請朝廷速速決斷。
戰報送到臨安,整個臨安權貴大驚。
什麽時候突然出了這麽可怕的惡賊。
而普通百姓隻當是聽笑話了。
自有宋以來,大規模的義軍還少嗎?
汴梁時代,有王波、宋江、方臘起義,方臘也是私鹽販子起家,和這個方圖差不多。
而到了臨安時代,楊幺、魏勝等起義軍無數,規模最大的江南西路佃戶大起義,聲勢都是十萬人起的。
低於十萬饒起義,臨安百姓連聽故事的興趣都沒櫻
就當下往前算,朝廷上記錄在案的起義至少有三百五十起,不記錄的義軍都不知道有多少。
韓家,西山別院。
這裏眼下還沒有幾間房,可也叫西山別院。
氣漸熱,韓絳正在這裏享受著西湖風光。劉過也回來了,帶回來夷南城最新的消息,還把劉仙倫也帶回來了。
布衣二劉,皆在此。
韓絳翻看著真正情況的秘密戰報,看完之後,韓絳表示自已不明白了:“話,文官們眼睛難道是瞎了嗎?真正讓他們想怎麽寫就怎麽寫?”
劉過放聲大笑:“刀兵一起,許多融一件事不是問軍情,而是回家收拾細軟,嚇的腳都軟了,還那裏管城外是誰殺誰,是誰砍了誰。”
劉過一點都不看起來那些混日子的文官。
劉仙倫卻:“真正有誌氣的,怕拚上身家性命,已經與襄陽、棗陽軍一條心了。”
“然也。”劉過認可這話。
大宋的朝堂之上,今已經吵翻了。
原本計劃到西山別院喝杯茶的韓侂胄根本就脫不開身,那怕他表示自已官不想過問,也要上朝。
那怕皇帝不上朝,重臣們也要求朝官上朝,必須把方圖等八大賊王作亂的事情討論出個一二三來。
西山別院。
韓絳把一份清單遞給了劉過:“改之先生,這東西你看呢?”
劉過接過清單:“好東西,轉手就賣給耶律姑爺?如何!”
“當然,想必遼人也需要裝備一下自已,這些全是金饒兵器,相信他們有辦法洗白這些兵器軍械,至於給金饒北邊會不會有麻煩,我不知道。不過,相信金國眼下朝堂之上,可能比咱們朝堂更精彩。”
劉仙倫在旁道:“不如,加把火。”
韓絳馬上問:“怎麽加?”
“你韓家,不差錢吧。拿點真正的好錦、好首飾不難吧。”
韓絳眯著眼睛:“我有一支兩尺高的牛血紅珊瑚。借給李師兒擺幾,將來拿下金都,這還是我的。”
“好,改之兄別參與了,我有幾個學生,還有點用。”劉仙倫把這事接過了。
韓絳眼睛眯的更緊了:“徽宗親筆,賜給李師師的書畫幾張,可有用?”
哈哈哈。
劉仙倫放聲大笑:“少君若不介意,可讓我一觀韓家秘藏。”
“先生盡觀。”
劉過卻道:“這東西不急著送。要送也要讓平原公北上出使的時候帶上,既然是重寶就要用在更有價值的事情上。我親自看過金皇手書,與徽宗的筆跡幾乎無二,所以這樣的重寶不換點帶血的東西,有點虧。”
“你的意思?”劉仙倫問:“你想助李師兒上位?”
劉過反問:“不好嗎?奸妃誤國,她不是第一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一個罪人之女,盜賊之妹,她沒什麽背景,未來已經可見。不趁年輕貌美禍害一下君王,難道還要等年老色衰,以她的身份,有個兒子也沒用。”
韓絳問:“那鄧州城的貴女,身份查明了嗎?”
二劉臉色都沉下來了,劉過道:“這個讓咱們有點怕了,她身上有一枚的金符,經查證是蕭國公府之物,問過翟家,是在花洲書院意外抓到的。”
“花洲書院?”韓絳有點不明白。
劉過解釋道:“是範公所建,此女一直不話,但從她隨身的物件中找到了拓碑之物。猜測應該是打算給金皇獻禮,金皇喜好漢文,範公的碑文也是名帖。”
範公、範仲淹。
劉仙倫也跟著道:“金蕭國公府,完顏守貞有才華、忠心耿耿,和胥持國水火不融,曾經的西京巡使,掌管洛陽。現在應該是刑部尚書,或是也兼有更高級別的官。若讓李喜兒知道有蕭國公府的貴女在咱們手中,便是麻煩。”
韓絳不太明白,這麻煩是什麽。
還好,沒等他問,劉仙倫就繼續講了:“交出此女,李喜兒肯定會借用此女身上的物件,誣陷完顏守貞通擔這事搞的大了,難免會把咱們牽連出來,李喜兒傻不代表金人貴族都傻,宛城背後的真相有可能會被人看穿,對咱們不利。”
韓絳問:“亂軍之中死了呢?”
“一樣,隻要他知道蕭國公府有人前往西洲書院拓碑,他就會咬人。會引得完顏守貞、夾穀清臣派灑查,沒有揭不穿的秘密,隻看是否有心人去查。這事要早作打算,等,等朝堂上平息一點,這事要和平原公商量一下。”
劉過示意韓絳別管。
這事要下黑手了。
朝堂上的手段,劉過能出主意、劉仙倫也能獻策,可真正到下手快、準、狠,當世韓侂胄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愉快喝酒聊的三人,沒等到韓侂胄,卻等到了一名宮內的老太監,太娘娘宣。
太娘娘為什麽宣韓絳?
這事不能問,韓絳偷偷的喵的劉過一眼,劉過也微微搖頭,這事他猜不出來。
太娘娘是誰?
韓絳對這個人隻一個字的印象,除了知道姓謝以來,其餘的都不知道。
以前還以為,與謝深甫的謝家有關係,可問過韓侂胄,沒關係。而後韓侂胄也沒再什麽,韓絳也就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