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六章 人生小目標,白吃白喝走天下
的一點號肯定櫻
花二心,你這樣的身份也敢開口要一點的號碼牌。
可嘴上卻不能這樣。
花二陪著笑容:
“有,一至九十九號,自然早有定數。當朝周相公原本是一零一號,周相公尊老,將一號讓給了錢家太公,錢家太公沒收,用了一零二號,現在一零一還擺在壕橫號總堂,錢家太公用的是一零九。周相公也就改用一一零號。”
“零為何數?”
花二還真的受過培訓:“零便是無,一與零,便是十,這是新的計數之法。”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零的運用,但卻是零這個寫法,或是阿拉伯數字零,不是專門研究算學的人,也不太清楚這些。
最早的零,在唐代九執曆中,特別是圓周上麵已經有了最原始的運用。
隻是表現方式,最早就是一個點。
老員外樂嗬嗬的交了二百兩銀子的年費,在他看來多花一百兩,拿到了高一等級的牌子,這就是臉麵。
這臉麵遠比一百兩銀子更值錢。
出了老員外家的門,花二吩咐自已的跟班:“再給我一塊銀鑲金的,用錦袋裝好。”
“是。”
跟班從身上取出一塊銀鑲金的牌子遞給花二,好奇的問:“二哥兒,咱們不收錢,要銀子作什麽?”
對普通人而言,銀子這東西你到店鋪吃點東西都花不出去。
有的大店,會到銀樓將銀換成錢,店直接就不理你。
幾個錢的飯,你給一塊銀子,還要咱跑腿去換,換的虧了還怕客人罵,所以不會收銀子。
花二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韓絳讓收銀子和金子,可他會猜,立即就道:“二百兩銀子換成錢,你給哥兒背一個試試。”
“這也對。”跟班一想到二十萬錢背在身上,估計自已直接就給壓死了。
事實上,韓絳正在培養將銀子作為貨幣的原始概念。
老員外給的可不是銀錠,也不是銀條,是四根銀球。一顆就是五十兩重的銀球。
此時,銀子還不是貨幣呢。
銀子成為正式的貨幣從此時算起,至少還要三百二十年。
一直到明中期,銀子才成為市麵上流通的法定貨幣。
要玉卡,周必大就不用交年費了嗎?
不可能。
這世上隻有三個人不交年費,韓侂擘錢蕁逸、錢歆瑤。理論上講,連韓絳的牌子都要交年費,可韓絳就不要。
韓絳表示:哥從來不粘錢這種俗物,當然,哥到那裏都習慣白吃白喝。
走遍下白吃白喝是韓絳新的人生目標。
花二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他給韓絳提供了一個新的好思路,將卡再分,分為家族卡與個人卡,家族卡以身份來定,個人卡雖然也靠身份,但有錢就能辦。
剛才花二推銷的就是家族卡。
一個老員外就有一個朝廷給的九品散階,放在鄉下地方是個有身份的人。
放在臨安府,一塊磚砸到鬧事,怎麽也能砸上三個五個八個的。
有個屁的身份。
鶴鳴樓。
那位李大官人換了一身新衣,帶著衣著光鮮的隨從到的時候,第一次體會到了身份的妙用。
就憑手中的銀鑲金,可以坐在二樓堂。
再看有拿著金卡的人不用排的上了三樓包廂,那是一臉的羨慕。
心裏默默的想著,自已的兒子什麽時候能混到五品。
這時,又來了一群公子哥兒,為首的亮出一張金鑲玉的家卡,身後的幾個或是為了顯擺,紛紛亮出自已的銀卡、銅卡來。
有認識的就了:“這是葉侍郎家的。”
亮卡圖什麽。
帶玉的卡,這五吃喝全免費,就憑這個,葉家哥兒把給吏部侍郎葉適的家卡拿了出來,帶著自家的兄弟急急的就趕到了鶴鳴居。
很久沒有彈琴的鶴翎,在客冉了七成之後,叫人拿了琵琶上台,親自彈了一段十麵埋伏。
韓絳對琵琶研究很淺,卻也能聽出來,鶴翎的琵琶比之前更加的淩厲了。
鶴翎心中隻要一想到攻克並且占領臨洮城,便有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氣勢從心底升起,她的族人需要一個安身之所,她的族人需要一個立命之城。
平江府、建康府秘密支援的第一批軍械已經上船,先運往吳曦叔父管理的興州,等時機到了再越西和州武裝鶴翎以及那裏原本的番軍。
辛棄疾已經北上,快的話再有二十便可以到西和州,拿鶴翎的秘信與信物見到當地的熟番各部落首領。
帶著對族人新生活的期待,鶴翎今的琵琶技藝再上一層樓。
一曲終,打賞如雨。
在四樓的葉家一眾哥傻眼了,他們拿家裏的金鑲玉牌子出來就是圖免費,可現在要打賞了,趕緊湊錢。
這時,他們旁邊的包中往正廳的窗戶大開,一長隨站在窗口高喊:“我家郎君送沉香一斤於鶴翎姑娘,有請絳哥兒上樓同飲一杯。”
這話音一落,葉家幾位哥兒想罵人。
同樣是坐在四樓的,你一斤沉香打賞,你讓我們怎麽辦。
再看幾個人總共才湊了半片金葉子,兩萬個錢在這裏都打不出一個水花來。
一斤沉香什麽概念。
瓊崖水沉香,一斤就是三百擔米,折錢六十六萬。
韓絳拿著折扇抬手替鶴翎往樓上一拱手,這才轉身下台,從樓梯往四樓走。
那個包坐的是誰韓絳自然是知道的。
拿著玉牌進來的,一桌子酒茶都是臨安府眼下最頂尖的名菜,名義上百貫,這是客氣話,成本就要百貫錢,也就是十萬錢。這桌酒菜放在花滿樓,加上侍酒基本上要出四十萬錢不算多。
這便是臨安的奢華。
韓絳到,進門就是一禮:“留公。”
坐在這裏正是留正,他已經接到自家女婿的來信,韓絳已經答應保他進職。
把簽樞密院事的簽這個字去掉,也就是副職變正職。
韓絳未必有這個能力。
但韓侂胄一定櫻
留正來這裏喝酒,一來是見一見韓絳,二來是給韓絳捧場。
至於一斤沉香,留正還沒有放在眼裏。
他好歹也是二品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