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韓絳心中那兩尊
吳曦答應永不負韓絳。
聽完話,劉過果斷道:“主君,你去給鶴翎姑娘開條件,要每年三萬匹馬,你會給他糧、兵器、鹽、布匹。先這麽,其餘容我再細細思考,今隻談這初步的條件,她無論答應與否都會安排人回去和各部落商議。”
“好。”
韓絳答應之後拿了一瓶清酒往外走去。
韓絳去了這麽久才回來,鶴翎卻一點也不急。
接過酒後,鶴翎嚐了一口,感覺還不錯。
韓絳這才道:“每年三萬匹馬,我給你足夠數量的兵器、鹽、布匹、糧食。”聽這話,鶴翎猛的轉頭看向韓絳,她沒想到韓絳去取個酒回來竟然這個。
韓絳繼續道:“從戰略上講,臨洮城是金國西部一塊伸出去的狹窄之地,正好切斷西夏與宋之間的聯係,影響我作生意了。我想收購西夏的羊,要知道西夏羊可是上上等好羊。”
鶴翎灌了一口酒,淡然一笑,然後象男人一樣抬起右手。
韓絳伸手與鶴翎一擊掌。
鶴翎也不話,隻是獨自坐在船頭飲酒、撫琴。
什麽作生意。
一個月前鶴翎相信,但現在鶴翎已經不相信了。
她看的清楚,韓絳圖的是下。
已經是寫在臉上的事實。
那個臣子敢在海外建城,那個臣子敢私下擁有宛城,那個臣子敢私鑄錢幣。
不,韓絳已經不是私鑄錢幣,這已經是在搶奪官錢的存在福
一但讓韓絳的錢幣成為下主流錢幣,大宋的國庫就握在韓絳手中,大宋眼下的國庫不是靠鑄錢來增值,而是靠紙鈔,大宋朝廷的紙鈔已經沒有什麽信用,除了和朝廷合作的大商能從別處掙到巨利補貼,尋常百姓誰認。
當韓絳回到船倉內時,又一曲傳來。
此曲悠長,帶著一絲悲切之情。
韓絳不太懂,隻是感覺這曲彈的極好。
王希呂聽了一段後道:“塞上曲,以前隻以為鶴翎姑娘的十麵埋伏下無雙,現在看來,這塞上典同樣無人能出其右。”
劉過道:“熟番各部已經從遊獵變成農耕生活,多受我漢家禮教所熏陶。可無奈朝廷放棄了他們,正如這昭君對長安的思念一樣。”
韓絳聽完表了態度:“研究一下,九月開打。去他娘的朝廷,金國大河流域大水災,我們一邊搶流民給他們定居增加人口,一邊找金國的軟肋狠狠的打。朝廷不敢出兵,誰敢出兵我就資助誰。”
劉過想了想:“要打,他們需要一個真正的統帥。”
“老辛?”
“恩,幼安兄可校”劉過也認為辛棄疾可以為帥。
韓絳給自已倒了一杯酒,仰頭四十五度:“其實,我這個人還是愛好和平的,打打殺殺非我所願,開開心心掙錢才是人生。”
屁話,這就是屁話。
王希呂如果不是修養夠高,已經開口罵人了。
劉過笑嗬嗬問:“主君以為,如何才能開開心心掙錢?”
“大家都不打仗了,自然就能開開心心掙錢。”
劉過再問:“主君是可信佛、道?”
這個問題倒讓韓絳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突然讓劉過想到了後世的一個段子,便笑了:“我信道,不過有兩尊佛我挺喜歡。”
信道,喜歡佛?
王希呂是信道的,馬上就問:“是那兩尊佛?”
韓絳語氣變的嚴肅:“一尊叫六根清靜加特林煉獄菩薩,另一尊叫一無所有紅衣千手羅漢。”
沒聽過。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人體圖書館級別的,可誰也沒聽過還有這兩尊佛?
劉過就問了:“沒聽過,主君可否講講。”
韓絳搖了搖頭:“不講,五年內我估計能造出來紅衣千手羅漢,但加特林煉獄菩薩我沒信心。但是,我非常的相信,隻要有紅衣千手羅漢,我保證人人都不喜歡打仗了,草原諸部肯定會準備最好的羊肉,最好的奶茶招待我。”
能造出來的東西,劉過更感興趣了:“主君,到底是什麽?”
韓絳伸出比劃了一下:“其實吧,紅衣千手羅漢,每隻手也就是一丈長、水桶粗。將一個五寸的鉛球在一息的時間送到兩千步之後,千手列陣,百息之後麵前的一切都會推平,就是以前的幽州城,現在的金中都,我估計也扛不住紅衣千手羅漢一一夜的連擊,我保證可以讓金中都寸草不生。”
劃重點!
將一隻五寸的鉛球,以一息的時間送到兩千步之外。
而且是一千隻鉛球齊發。
劉過腦補了一下這東西的威力,雖然他不太懂動能力學,可一息時間飛兩千步就代表這鉛球的速度非常快,以這種速度加上五寸鉛球自身的重量,對比一下汴梁城牆,估計汴梁的城牆扛不住一千枚鉛球轟擊。
劉過問了:“主君,這東西對騎兵如何?”
“眨個眼。”
“然後呢?”
“派人打掃戰場,我個人估計活不了幾個。”
劉過搓了搓好:“好東西,這是好東西。好造嗎?”
韓絳搖了搖頭:“難,五個大難題。頭一個,頂級鑄鐵術,要求整體無砂眼。這個我韓家鐵坊我查看了,作不到。第二個,發射藥,這東西是高階化學了,咱們現有的東西不是不行,但威力太。其餘三個難題更難,這是私鑄武器、上等精鐵的來源、炮兵的專業訓練。”
“宛城。”辛棄疾突然插了一句。
沒錯,有宛城,就有地方造這東西。
劉過是懂戰略,但比辛棄疾還差很多,他能聽出來這武器的威力,辛棄疾如何不能。
辛棄疾能,真的有這紅衣千手羅漢,當年汴梁也不會丟。
麵對密集形步兵攻擊陣形,一隻五寸的鉛球若在百步左右發射,肯定飛不出兩千步,一定會在五百步停下,一百步至四百步內所有人,擦到既傷,碰到便死。
好東西。
韓絳搖了搖頭:“再議,再議。話,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兩尊佛,它們代表和平。”
嗬嗬。
辛棄疾學著韓絳平時笑的那神情,幹笑了兩聲。
挺好,殺光了,自然就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