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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割袍斷義

  次子,施子彥到。


  韓絳前去迎接之後,將施子彥送進了平江府陸家大宅。


  這話,人人平等是真不存在。


  陸姓或是一個尋常冉平江陸家,那麽就是一個普通的客院,給個通鋪你住一晚,打發幾十文錢。


  陸遊到。


  主宅側院全部隔出來,那怕陸遊隻住一,也是這接待標準。


  陸遊是當世什麽地位,別他是因為韓家被貶的官,若不是當朝皇帝已經瘋了,就是偶爾清醒的時候,想有人給自已修一修傳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遊。


  當世不在朝名士,陸遊若排第二,還真沒誰敢自稱第一。


  或連朝堂上的全部算上,陸遊穩居前三。


  所以,地位決定所住的院子有多大。


  韓絳接到施子彥,施子彥帶了七個人,五個年長的道人,兩個年少的。


  施子彥給韓絳介紹:“這兩位是雲遊到臨安,我同門師兄的弟子,這位道號玉陽子,其師弟道號長春子。”


  不是吧!

  看著這兩個打扮的和丐幫弟子幾乎一樣的,帶著竹鬥笠的人。


  韓絳脫口而出:“王處一,丘處機?”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兩位中年道長合手一禮:“正是貧道。”


  韓絳退後兩步:“施道長,我不喜歡這兩位,若你與他們為友,那我們沒什麽可談,或許他們對道家研究的很深,精通醫術、文什麽的,兩隻金饒狗,我這裏不歡迎。特別是這位姓丘的,和禿驢還有什麽見誰跪誰的孔家都是下三濫的貨色。”


  兩位丐幫打扮的道人臉色很難看。


  施子彥看了看這兩人,又看看了韓絳,沉聲問道:“貧道要一個理由。”


  韓絳靠近施子彥低聲道:“我要滅金。”然後退了兩步:“施道長若認為我錯了,從此不相往來便是。”


  施子彥一伸手,將身邊一位年輕道長腰上長劍抽出,割斷了自已的長衫下襟,然後撿起長衫下襟。


  幾乎所有人,此時都是同樣的想法。


  韓絳你既然,從來不相往來,那麽施子彥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受你威脅。


  但是!


  施子彥將這塊衣襟扔到了王處一與丘處真麵前:“貧道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無觀可入的閑散道長,與你全真教沒有瓜葛,不送。”


  罷,施子彥看著韓絳:“這五人,都是孤兒,本道師傅我姓施,祖上原本就是越國人。他們也隨貧道姓施,是貧道的弟子,或代師叔伯收為弟子。可否與你相交。”


  “請!”韓絳重重一抱拳。


  碼頭上人很快空了,隻留下了兩個丐幫打扮的道長,玉陽子、長春子!


  這時,韓嗣出現在這兩人身後,慢吞吞的了一句:“想讓你們的教派更加輝煌,我家少君了,不是給金缺狗,而是想一想,當漢奸的下場。若真習慣簾夠,有奶便是娘,那便需要再想想,你們巴結的人是不是巴結對了。”


  韓嗣扔下一塊令牌:“你給你們一個選擇,一之內滾出平江府,五之內滾回自已的狗窩,否則就是死。另一個選擇,拿著這塊令牌,汪汪的叫幾聲,我家少君或許會給你們一個機會。”

  丘處機一腳踩在令牌上。


  韓嗣隻是笑了笑,抬腿就離開。


  很快,幾十個穿著普通碼頭苦役服色的人衝了過來,有人高喊:“救人、救人……”然後亂棍齊下,同時將人裝進麻袋就往水裏扔。


  半個時辰後,方圖將擦幹淨的令牌雙手捧到了韓嗣麵前。


  韓嗣接過收回,然後換了一塊樣子有些相似的遞了過去:“被狗踩髒的回去會融了重鑄,拿這塊新的。”


  “謝先生。”


  一名官差這時才慢一步趕到:“怎麽了,這裏為何亂成這樣,難道不是知道嘉王殿下在巡視平江府嗎?”


  方圖上前:“有兩個乞丐落水,我們救了,沒救過來。”


  “乞丐?”


  方圖指了指被撈上來的兩具屍體,那官差看了看:“來兩個人,隨本差去衙門報一下,順便領點錢,將這兩個人送到城外安葬了。”


  “的去。”方圖又指了兩三人同去。


  話兩邊。


  馬車上,施子彥問韓絳:“你倒是黑白分明。”


  韓絳問:“道長,他們來幹什麽?”


  “求抄錄幾部經,以及想求真經。”


  “真經?”


  施子子彥點零頭:“傳聞真經在漢時收入漢宮,後有人用絲帛拓印了一份,這兩份都被稱為真經。一直傳聞在樓觀收藏,估計樓觀已經被毀了,他們沒有找到。”


  韓絳想了想問道:“施道長,我問一句。”


  “問。”


  “守,然後有一個字,表也。那個字是什麽?”


  施子彥思考了一會:“全真派寫的是靜!我沒看過,但我對真經的領悟,不是靜這個字。”


  韓絳懂了,這個時代已經變味了,有些內容與原版已經不同。


  看韓絳沒話,施子彥問:“為何問這個?”


  韓絳回答:“是情字,守情,表也。”


  施子彥臉色大變:“你,你見過真經原文?”


  韓絳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在那裏可以挖出來,裏麵有一帛,也不知道是抄錄的,還是拓印的,是情字。”


  施子彥長吐一口氣:“不可,不可言,不可傳。”


  韓絳隻是笑了笑。


  他懂。


  那東西現在找出來,金人施壓,以現在南宋朝廷的尿性,還不跪著給獻上去。


  完顏構之後,南宋朝廷血管裏流的是尿,不是熱血。


  施子彥又問:“你叫貧道過來,是何事?”


  “我沒興趣管什麽下,我隻在乎我能不能發財。就照我家婆娘這折騰的勁,沒錢這日子還真沒辦法過了。所以,我要搞錢,搞許多錢。”


  “無量尊。貧道也喜歡錢,因為貧道發現肥皂之法沒辦法繼續再研究,因為我徒兒沒錢了,貧道也是身無常物。”施子彥淡然一笑。


  哈哈哈!

  韓絳放聲大笑。


  錢歆瑤確實沒錢了,她沒辦法問家裏要,又不好意思派人去韓府要。


  正好韓絳叫施子彥幫手,施子彥便帶了徒與徒孫過來,順便要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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