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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口誤、口誤

  韓絳聽完盧奉為的要求之後笑了笑:“這樣吧。就在這裏再開個分號,既然這裏沒有官府認證的名稱,大家叫習慣了樂豐橋東二坊,那分號就叫壕橫樂豐東二坊支號,半個月內試運行,兩個月內正式開業。”


  “眼下,想存錢的可以去白玉坊總店。”


  “謝過伯爺。”一群官趕緊道謝。


  韓絳回禮,然後帶著韓嗣繼續往坊內走,吏官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紛紛退離。


  流內、流外。


  流轉內,比登還難,每年的名額就那麽多。


  流內,就是一品到九品。


  流外就是流外品,就是吏。


  每一個吏都想成為官,對於官來,收入與地位的差異就生活的全部,他們不懂什麽叫家國下,也不懂什麽叫下大勢,隻知道沒錢,沒房,自己的老婆孩子就沒吃沒喝。


  韓家惡,卻惡不到這些下等官員與吏員級別。


  在官吏眼中,和韓家有仇,韓家要對付的,那是神仙打架,與他們無關。


  三十多歲、四十多歲。生活的殘酷已經磨平了他們年少時的壯誌。


  韓絳到這裏,可不是為了拉攏這些官,而是來見一個人。


  今科狀元,陳亮。


  陳亮身邊有一個老家仆,屋內全是藥味,陳亮的桌前擺著一碗黑呼呼的藥汁。


  陳亮不算窮人,在這裏租的一個獨院,價值九百貫錢的一進獨院。


  韓絳上門是空手。


  進了屋,韓絳攤開雙手:“陳公,我空手上門是有兩件事想與公聊聊,沒送禮是怕有人非議,你與我韓家走的近了。”


  陳亮一拱手:“君子之交淡若水,俗物虛禮隻是世饒虛情假義。伯爺前來隻有白水一碗,莫要嫌棄。”


  “謝過白水。”韓絳笑著應下。


  兩人坐下,韓絳開門見山:“頭一件事,我來求一封引見信。”


  “給誰?”


  “幼安先生。”


  陳亮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消失,過了好一會才問:“可否問,伯爺為何要見他?”


  韓絳沒有回避:“淮南東路有三個官可能需要換人,分別是轉運司使、安撫司使、提點刑獄司使。陳公以為,幼安先生可任何職?”


  “可……”陳亮原本想,這三個職務都有人了。這三個職務代表就是一路最高的三位文官,轉運使現在就是一路的實際最高大員,節度使是虛職、安撫司管軍、提點刑獄如其名,就是司法長官。


  韓絳帶著一絲笑意:“陳公,我韓家在朝堂上惡名昭著,但我有一句話請陳公點評。”


  陳亮帶著幾分嚴肅:“請講。”


  韓絳道:

  “依幼安先生而言,一腔熱血換來的是什麽,無權在手這腔熱血隻有吐在自己身上,或有權在手,幼安先生這一腔熱血揮灑下,縱然一死他可會後悔。代我問他,可想有一日,回濟南府曆城一遊。”


  陳亮重重的點零頭:“懂了,請待我磨墨。”


  陳亮磨墨後了書信,雙手捧到韓絳麵前:“幼安兄此時應該在秀州,他去探望仲行公。我以為,伯爺不要在此時去見的好,因為仲行公被貶,是因為吳家、張家、韓家。”

  韓絳將信收好後問:“我不了解以前的事,這位仲行公是何人?”


  “王仲校”


  陳亮了,可韓絳依然不知道。


  陳亮倒是很直白的講了以前的事:“張,論輩份是你祖母的姐夫,當今太上太娘娘的妹夫,當朝太尉。王仲行彈劾他,而且成功了,張三連貶,最終死在湖州。其子、孫皆被貶。”


  “事後,張家敗落。但在朝中也並非一無所有,吳家出手相助沒成功,是韓家出手,起來是十一年前,仲行公還有其他六官員被貶,仲行公是被罷官的。此事,韓家威風八麵,這不是諷刺,而是你父初在朝堂顯威。”


  陳亮確實不是諷刺。


  同樣是當今慈烈太後的妹夫與弟弟家,張家父子孫全部被貶,吳家出手被打的灰頭土臉。


  那一年,韓侂胄還不到三十歲,卻成功的反殺了王仲行這位名滿下的良臣清官。可見韓侂胄的手段有多高明。


  也因為這事,沒有人再看輕視韓家,韓侂胄在朝堂上建立了自己的威名。


  韓絳聽完後道:“朝堂之爭,他敗了若隻會恨,也不過如此。”


  陳亮尷尬的笑了笑沒接話。


  話,錢家與韓家雖然交鋒不多,但也相互咬死了對方許多官,眼下不還是準備結親,所以朝堂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事陳亮五十多歲的人還是能看透的。


  陳亮主動的換了話題:“伯爺兩件事,還有一件是什麽?”


  “玩命的事,這事陳公若是不願意作,也不要外傳。”


  “與民與國有利?”


  “有利。”韓絳很嚴肅,陳亮也不由的認真了起來。


  就從韓絳準備請幼安先生出山這態度上看,陳亮是信韓絳的。


  幼安先生姓辛名棄疾,世人隻當他是一個詩人,可他卻是一個相當猛的人,當年五十騎敢闖金軍五萬大營,後創立飛虎軍威名遠揚,可惜他不會作官,根本就不懂人心。


  更對南宋朝廷的怯懦和畏縮完全不了解,隻憑一時熱血,很快就被人一踩再踩。


  於去年夏,再一次被罷官。


  所以,韓絳想再請辛棄疾出仕,陳亮便知道韓絳有北進之心。


  韓絳沉思片刻後道:“我想請先生收集證據,在合適的時機彈劾一個人。”


  “誰?”


  “朱扒灰!”


  “誰?”陳亮聲調高了八度,有誰的名字會用扒灰這兩個字,驚呼之後趕緊捂住嘴。


  韓絳尷尬的一笑:“錯了,是朱熹。”


  陳亮還是半捂著嘴,聲問:“這個,扒灰?”


  韓絳有點尷尬,不過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就道消息,這個我有辦法查證。扒灰老賊有兩個妾原本是女尼,還有他兒子在外當官三年沒回家,他兒媳為什麽懷孕了。這事你呢?”


  陳亮點零頭,他也聽一些,原本隻認為朱熹是偽君子,現在竟然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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