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救命恩人
聽完韓絳的回答之後,韓侂胄吩咐道:“吩咐下去,彩與影自此時起,同為絳哥兒侍婢。院內依貴客禮待之。”
韓絳用在電視劇看到的禮節,長身一禮:“韓公,晚輩告退。”
“恩。”韓侂胄緩緩點零頭。他對韓絳的非常欣賞,不僅僅是這智慧,更是這份進退之道,此時韓絳選擇離開,絕對是最好的時機,既不用知道自己要辦的事,也沒有刻意討好,更不會留在這裏看自己教訓侄子。
很老道,很聰明。
還是那個帶路的廝,韓侂胄吩咐:“你以後換藍衣,在絳哥兒麵前跑個腳,勤快點。”
“是,主君。”
這廝轉身,又給韓絳一禮:“的叫韓千,給主人問安。”
話韓絳離開之後,韓侂胄對跪在地上韓俟道:“起來吧。”然後對自己的侄子道:“同卿,坐吧。”
跪在地上的韓俟沒起來,跪著向前幾步:“叔公,你要相信我,這事真不是我的錯。”
韓同卿剛坐下,此時又站了起來:“季父,我這個節度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這些年都沒有管過公務。這麽大的事,我也沒主意。”
韓同卿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韓侂胄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廢物,你們一大一兩個蠢貨。就不能辦一點讓我省心的事,五萬兩製銀算什麽,可這事朝中必會有人讓我難堪,臉麵,臉麵何在。”
韓同卿低著頭不敢接話。
剛剛站起來的韓俟卟通一下就給跪下了,幾乎是緊張的要哭了。
“叔公,我根本就不會做官,也不想做官,可偏偏給我派了活。我也是很心,生怕出錯讓叔公難堪。當時江南東路的製銀,我真的非常認真的清點了數字,一塊製銀也沒少。可我運回來之後,一隻箱子散了,還是七發現,銀子重量不對,一塊銀子少半錢。”
韓同卿問:“途中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沒有,船運,銀子放在船上,十二個時辰有人守著。”
韓同卿再問:“也就是,不可能有人偷換了製銀,江南東路交銀的時候,你可驗過?”
“抽驗過。”
“恩。也是,不可能每塊製銀都單獨稱一次。看來這事是有人貪了製銀,找我韓家來背上這個罪名。”
韓同卿上前:“季父,這是巧合,應該不是俟哥兒的錯。”
韓侂胄搖了搖頭:“滾,連個墨都磨不好,還能幹什麽,你問的都是廢話,這麽明顯事還需要問,從東南東路出庫,銀子就沒給夠,動一動腦子。”
韓侂胄此時雖然是五品官,侄子韓同卿有一個節度使的職,但韓侂胄卻是韓家的家主。
韓同卿也不敢坐在,站在了自己兒子韓俟的身旁。
很認真的想了想之後,韓侂胄道:“這事緩兩,我同你舅公商議一下。”
“是。”
韓俟這才敢站起來,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官職不,可從來不管什麽事,也沒有那個管事的能力。
韓同卿這時又問:“季父,那個韓絳怎麽回事。”
“問那麽多幹什麽?你們連個墨都磨不好,下去吧。”
“是。”
韓同卿不同再問,韓俟一聽能夠離開了,趕緊逃著就往外走。
至於被打的很慘的長隨,他那裏還姑上。
這時,韓府的二管事韓安到了,從仆婢手中接過一碗參茶。
“主君,消消火。”
“恩。”
“主君,府裏多了一位哥兒,依什麽禮對待。”
韓侂胄一指旁邊的椅子:“坐著。”
“謝主君。”
韓安坐下之後,韓侂胄才道:“傍晚從宮中出來。回來的路上來也是怪事,當時就是想下車走走。這走一走也就罷了,可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繞到一邊路去,緊接著就發現了凍僵在雪地裏的絳哥兒。”
韓侂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這事蹊蹺,怪的很。怎麽就會想著下車,又到了平時根本不走的路上遇到了絳哥兒,所以我讓韓安把絳哥兒抬上馬車,又前前後後看看,往前沒有腳印,往後隻有不足三十步的腳印,是赤腳的腳印。”
韓安問:“馬車上跳下來的?”
韓侂胄搖了搖頭:“或許,你查一下那修了一半廟被人縱火,肯定有什麽事。”
韓俟:“主君,我安排人去查。這事若同卿哥問起來,老奴怎麽答。”
韓侂胄氣呼呼的道:“讓他在府裏老實待著,衙門那裏替他告個病。”
“是。”
話這韓府,韓侂胄今年四十二歲,韓俟是侄孫輩卻已經三十五歲,他的侄子韓同卿都五十三歲了。
但輩份就是輩份。
韓同卿這一家屬於大房,韓侂胄屬於五房。其餘三房已經絕戶,韓同卿這一家子,對內管不了家,對外當不了官,所以韓家也就沒有分家,以前是韓侂胄的父親韓誠撐著這個家,現在是韓侂胄了。
韓侂胄吩咐道:“韓安,你去查一下臨安府往前算五的入城記錄。”
“是,我去查。”
韓侂胄繼續吩咐:“還有,去看看,絳哥兒那院中要添點什麽,依貴賓禮相待。”
“是,主君。”
再韓絳。
回去的臨時住那院的路上,韓絳問:“韓千,可否問你,今年是那一年?韓公可是朝中大員?”
韓千臉上馬上就是非常自豪的表情:“回主饒話,今年是紹熙四年。主君祖上是魏郡王,主君祖母是唐國長公主、故去的奶奶是太上太娘娘之妹、故去的大娘子是太上太娘娘的親侄女,同卿哥兒家裏二姑娘現是當今太子妃。”
韓絳聽的仔細,心這位韓公來頭真是夠大了,但這個韓千得意的樣子自己不喜歡。
而這時,原本到這裏停下,韓千在韓絳眼中也隻有落了一個話太多的毛病。
但是,韓千明顯不止是活太多。
韓千又道:“主人有所不知,雖然主君現僅為從五品,可四品官都在獻妻入閣、或還有送妹入府,甚至還有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