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無力
薛謙逸好像知道她要這麽做似的,提前把腦袋歪了歪,並且不服氣的抗議,“大嬸,雖然我比你小吧,可我也是個成年人。”
“是麽。”葉璃煞有介事的思考了片刻,“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薛謙逸雙手抱胸一副不想跟她計較的模樣,“看在你腳受傷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他們自顧自的在那閑聊,差點忘了那些記者還在那呢,等他們想起來那些記者的時候,他們居然已經散去了。
是那幾個保鏢說了什麽嗎?葉璃都沒好好聽。
那些記者散了,保鏢也就跟著離開了,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一樣。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葉璃忽然想到了這麽一個文藝的句子,大概是有感而發吧。
薛謙逸看到她惦著的腳,看著腫起來的地方好像沒有昨天那麽嚴重了,但安全起見還是去醫院看一下的好。
“要送你去醫院嗎?”薛謙逸盯著她的腳問。
葉璃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好多了。”
“那要我送你回去嗎?”
回去?回哪啊,易少勳可是對她說了,讓他暫時留在這,哪都別去。
葉璃又一次搖了搖頭,“老板給我放假了,我當然是好好的在這享受這一刻的閑暇時光咯。”
她口中的老板,薛謙逸也能猜到是誰,看來易少勳已經來過了。
“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你就不怕再被拍到?”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薛謙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的心意我領了。”葉璃是真的很感謝他,特別特別的感謝他,之前對他還有些偏見,但是現在,她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純粹很討人喜歡的大男孩。
“我這個已婚婦女是無所謂,但你就不一樣,還是個單純的,幹幹淨淨的小夥子呢。”說著,葉璃還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薛謙逸第一次被她的笑容迷住了,她的境遇已經糟糕到不能在糟糕了,可她卻什麽都不說,把什麽都藏在了心底,她是怎麽做到的。
“大嬸,你要是真的離婚了,我應該會想娶你吧。”
“嗯?”葉璃聽的很清楚,但就因為太清楚反而覺得是自己幻聽了。
薛謙逸也不知道自己會說這麽一句,大概是他內心深處最深處的想法吧,然後不自覺的就當著她的麵說了出來。
瞧著葉璃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薛謙逸笑的一臉燦爛,“開玩笑的,那我先走了。”
“嗯,改天見。”
薛謙逸走了沒幾步,又微微側過了臉,把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大嬸,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我。”
葉璃張了張嘴,感覺說什麽都是無力的,但她又希望是自己再一次的聽錯了。
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在別墅呆了三天,腳恢複的差不多了,每天除了睡就是吃,這樣的日子過的久了好像也挺無聊的。
關於她跟薛謙逸的照片已經徹底從網上消失了,更沒有任何的輿論了。
短短三天時間,居然消失的這麽幹淨。
‘嗞嗞嗞,嗞嗞嗞’
顧兮?
葉璃連忙拿起手機摁下了接聽鍵,那天,她也有看到她的來電顯示,隻是後來竟然忘了回她電話了。
“兮兮。”
“葉璃,這幾天,你還好嗎?”手機那頭立刻傳來顧兮擔憂的聲音。
葉璃笑了笑了,“沒事,挺好的。”
又在騙她了,自從她成為易少勳的妻子後,她就開始隱藏自己的情緒了,有什麽苦都忘自己肚子裏咽,不管易少勳怎麽對她,她都能默默的忍受,不計前嫌的去愛他。
是易少勳把她變成了這個樣子,把她最好的朋友變成了一個完成陌生的她。
顧兮不想勉強她,隻能自己說道:“我都看到了,之前有聯係你,你都不接電話,擔心死我了。”
葉璃抱歉的說道:“我看到了,不好意思啊,我忘了給你回電話了。”
“沒事啦,你人沒事就好。”
“你跟他,怎麽樣了?”顧兮還是忍不住的問她,她是真的希望她能離開他,能開始新的生活,如果一直這樣留在他身邊,她就永遠不能重新開始,之前說是什麽要從他手裏奪回葉氏,可她真的能做到嗎?
想要奪回葉氏就預示著會成為易少勳的敵人,她真的願意成為他的敵人嗎?
“老樣子吧。”葉璃故作輕鬆的說道。
顧兮聞言點了點頭,她給她打電話其實是為了別的事情,她不知道葉璃知不知道,但還是問一下比較放心。
“那件事,你知道他是怎麽處理的嗎?”
“哪件事?”
“你跟那個……”顧兮有點開不了這口,要怎麽稱呼那個男人呢。
“哪個?”她話說一半,葉璃實在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顧兮一咬牙,說道:“你跟那個男人啊。”
那個男人?
她說的是她跟薛謙逸的那件事嗎?
葉璃也很想知道之後怎麽樣了,可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難道顧兮知道什麽嗎?
“怎麽了?”葉璃好奇的問。
“你知道易少勳做了什麽了嗎?”顧兮試探性的問。
葉璃越聽越好奇,“他做什麽了?”
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顧兮有點後悔開這個口了,真不知道告訴她是對還是錯。
“兮兮,到底怎麽了?”葉璃忍不住催促她。
“最近你有上網嗎?你跟那個男人的消息在網上徹底找不到了。”
這點葉璃也是知道的,“我今天看了,確實沒有了,這跟易少勳有什麽關係嗎?”
顧兮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他把報道消息的所有報社和雜誌社通通買下來了。”
葉璃的心猛的一顫,頓時沒有了回應,顧兮擔心的喊道:“葉璃,葉璃?”
這就是他說的解決方法嗎?
嗬嗬,把所有報道這件事的報社和雜誌社都買下來,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葉璃,你還好嗎?”
“沒事,兮兮,我先掛了。”說著,葉璃急匆匆的把電話給掛了。
為什麽她心裏那麽難受,不是他報複她的那種難受,是她拖累了他的那種無力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