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露鋒芒
“丁毅，葉……凡，你們到後台準備一下，薑老師演講完，就輪到你們了。”
聽到何晶召喚，丁毅和葉凡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緊張。
葉凡吐出一口濁氣，從班級隊伍向指定地點走去。
“加油！”王科舉起拳頭，做出加油的手勢。
“加油！”沐子兮輕聲道。
“加油！”
“加油！”
“加油！”
……
每過一處，班級同學的鼓勵，無形中匯聚成一股巨大能量，葉凡原本緊張不安的心，此刻忽然平靜下來。
何晶引著兩人來到“後台”，說是後台，其實不過是一處空曠的集結點，簡陋異常。
幾名老師在這裏閑談，見何晶領著葉凡和丁毅到來，有老師露出奇怪的表情，“何老師，這就是你們班的兩名“才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吼吼吼，一個學年倒數，一個更厲害，聽說用rap演講，直接入選了。”
“要我說校長年紀大了，越來越喜歡不走尋常路。”
……
夾槍帶棒的譏諷聽的葉凡連連皺眉，教師是高素質職業，怎麽現在倒像扯老婆舌的村婦一樣。
丁毅臉色漲紅，又不敢開口反駁，尷尬的站在一旁。
何晶冷下臉，寒聲道：“有意見去找校長談，在這酸也沒用，我們班沐子兮沒上，你們都搶不到名額，也不知道你們平時教的什麽東西。”
“你們是隻顧著教學生在背後說三道四了嗎？那我勸你們趁早還是洗洗睡吧，沒人會無聊到聽你們說這些廢話。”
何晶本就是教語文的，這些老師隻能陰陽怪氣幾句，哪裏說的過她。
她們原本以為何晶雖然會生氣，但不會當麵翻臉，畢竟表麵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哪知道何晶心情不是很好，竟是直接懟了回去。
幾名老師臉色青紫，麵部僵硬，當著學生的麵，她們有點下不來台。
“哼！反正到時候鬧笑話的是你們，在這跟誰急頭白臉呢？”
“都是同事，開個玩笑整這一出兒，你這個人真無趣。”
……
演講就要開始，何晶沒有再跟她們爭吵，帶著葉凡和丁毅走到角落。
“還有一點時間，丁毅葉凡，你們兩個再練一練，場上不比場下，帶上稿子，如果忘詞了就看一眼，別站在台上一句話不說。”
何晶諄諄叮囑，她知道脫稿演講的難度，不指望他們能有多出色的表現，能在台上完整將稿子背完，哪怕是讀完也好。
“葉凡……”何晶目光轉向葉凡，欲言又止，“算了，等你回來，老師再找你好好談一下。”
葉凡微微點頭，背過身體，開始練習。
何晶默默歎息，葉凡這樣子，顯然是沒有原諒她的意思。
葉凡取出演講稿，毫不誇張的說，這幾天時間，這篇千字左右的演講稿，不知道被他讀了多少遍。
上麵每一個文字，都像是刻在腦海裏一般。
忽然一陣熱烈的掌聲，原來是女教師已經演講完畢。
女教師下台，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下麵有請學生代表丁毅，上台演講。
丁毅，三好學生，班級學習委員，參加過奧數比賽，並取得驕人的成績。
今天，他會用一種新奇的方式，來完成這次演講，大家鼓掌！”
“啪啪啪”掌聲雷動。
“去吧丁毅。”何晶說道。
臨走時，丁毅看了葉凡一眼，葉凡鼓勵的點點頭，小聲道：“加油。”
“嗯，我會的。”丁毅步伐穩健，一步一步登上講台。
沒過多久，獨特的RAP旋律響了起來。
“藥～藥
各位同學老師大家好，藥。
我的名字叫丁毅，來自高三一班，藥
我曆經多年學習，喜歡籃球，唱跳和RAP，藥！藥！切克鬧！”
……
全場先是沉默，隨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討論聲，校長麵帶微笑，對自己的選擇十分滿意。
古板教條的誓師儀式，隻會聽的人昏昏欲睡。
三分鍾後，rap還在繼續……
後來是幾名老師合力，才把他拉下講台。
下台後，丁毅清醒過來，臉色通紅，難以想象自己在台上竟是如此奔放。
“葉凡，到你了。”何晶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葉凡的肩膀，“加油。”
丁毅：“加油！”
“我會的。”葉凡神色複雜，將手稿塞入口袋，走上台前。
主持人對於他的介紹很簡短，因為他沒有什麽光榮曆史，黑料反倒是一大堆。
葉凡上台後，主持人笑盈盈的望著葉凡，將話筒遞到他的手裏，說道：“還挺帥的嘛。”
葉凡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主持人竟是一名十分養眼的美女。
“講的好給你我的微信哦。”
沒等葉凡回答，主持人搖曳著走向幕後，將整個舞台留給葉凡。
葉凡不知所措的站在舞台中央，台下無數目光，全部匯聚在他的身上。
這種感覺……
壓力，興奮，窒息……
葉凡喉嚨幹澀，腦海一片空白，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蘇萍葉龍握緊了手，王科沐子兮這些同班同學露出擔憂之色，何晶輕輕一歎，果然還是不行嗎？
台下議論紛紛，語帶嘲笑。
“說話啊！傻了？”
“怎麽找這麽個家夥上去，一句話不說，我上我也行！”
……
難道，自己真是廢物？葉凡心中充滿不甘，他積分足夠，無數次升起兌換附身卡的念頭，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我可以的。他不斷在內心裏給自己打氣。
吸氣，呼氣…
葉凡粗重的喘息聲，在整個體育場上回蕩著。
片刻，葉凡拋卻雜念，神情亢奮，緩緩說道：“大家好，我叫葉凡，家境普通，還是個學渣……但我有努力的想要變強，這種強烈的情感，促使我站在今天這個舞台。”
清亮帶有磁性的嗓音，穿透力極強，台下逐漸安靜。
“可能有人嘲笑我，對我不屑一顧，但這是我的第一步，我想，一個有夢想的人，不應該被嘲笑……
主持人，請放下BGM。”
主持人上前，和葉凡交流一番後，嫵媚的看了葉凡一眼。
不久，音樂聲響起。
“這首《最初的夢想》送給台下每一名學子，願你們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範瑋琪無損音質，透過低音炮在體育場上緩緩傳出。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的到遠方
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發
又怎會曉得執著的人，會有隱形翅膀
……
最初的夢想
緊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麽能在半路就返航
……
曲畢，全場沉默。
“啪啪啪。”校長陳明信從座位上起身，帶頭鼓掌，然後是老師、同學，再到家長。
這一刻，沒有質疑，沒有嘲諷。
這一刻，萬眾矚目，鋒芒顯露。
這一刻，獨屬於葉凡。
何晶神色複雜，低頭沉思。
“任務完成，係統獎勵:4500分
係統提示:您已晉升為初級演說家，係統獎勵:20000分。
善意值+1，+1，+1……”
係統提示音不斷響起，葉凡沒去理會，靜靜站在舞台中央，熱淚盈眶。
他做到了，憑借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