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善意值
葉凡收斂情緒，抓起老者右手，迅速按捏掌心，然後從掌心一直按捏到指尖。
五個手指均按捏一遍後，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鍾。
媽的，這救護車怎麽還沒到？
葉凡擦了擦頭上汗珠，這種按摩手法雖說簡單，但持續使用指力按壓，對他這種沒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學生，還是勉強了一些。
他現在手指又酸又麻，還在輕微顫抖著。
藍清淺將一切看在眼中，感激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若是沒有葉凡出現，她不敢想象後果會是什麽樣。
“善意值+1。”係統忽然出聲。
葉凡嚇了一跳，交流道：“善意值是什麽？”
資料整理中……
“善意值，是幫助別人後，所吸收到的神秘能量，可用於升級係統。”
“係統還能升級？！”葉凡驚了，沒想到係統還有進步空間。
“是的，係統升級會解鎖更多功能。”
葉凡深吸一口氣，特麽的，這簡直是要起飛的節奏啊。
“咳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嗦聲響起，老者緩緩睜開雙眼，“乖孫女，扶我起來，”
“爺爺！你醒了！”藍清淺驚喜的叫出聲，慢慢扶著老者坐了起來。
葉凡皺了皺眉，提醒道：“您病情剛控製住，不宜動作。”
“是啊爺爺，您先躺在椅子上，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藍清淺跟著勸道。
老者擺擺手，掙脫藍清淺的手掌，笑著說道：“你爺爺還沒那麽嬌貴，而且那椅子也太硬了。”
說完，老者目光轉向葉凡，抓住葉凡的手道：“就是這位小兄弟救的我吧。”
“善意值+1。”
沒等葉凡開口，人群中擠出一白白淨淨的胖子，呼哧帶喘的說道：“是他，就是他，您不知道，當時您意識都不清楚了，這少年一句住手，我來！然後刷刷刷刷，沒幾下就把您的病給看好了。”
“您是？”老者疑惑的看著胖子。
“您看我這唐突了，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剛才可把我嚇壞了，我開個小店，一天不容易，再出點意外……”
“善意值+1。”
葉凡明白過來，自己間接幫助了老板逃過一劫，飯店賓館這些地方，若是出了人命，客人會感到晦氣，影響生意。
難道幫助人就會得到善意值？葉凡陷入思索。
“老爺子，您終於醒了！”
其樂融融之時，忽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針灸青年並沒有離開，他原本想看葉凡的笑話，沒想到老者竟被葉凡救了過來。
瞎貓碰上死耗子，說不定是我銀針的功效。
針灸青年整理整理儀容，走近老者，微笑道：“老爺子，其實最開始是我為您針灸，後來這名少年跑過來搶了我的位置。”
“我是有從醫資格證的專業醫生，而且，奇手張三針正是家師。”
說到這裏，青年麵露得意之色，張三針是華安市最出名的遊醫，市醫院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張三針不知道治好了多少，而且價格公道，無論是高官政要還是平民百姓，對張三針都極為尊敬。
青年話一說出口，圍觀群眾一片嘩然，有人猜測道：“會不會是銀針恰好起了作用，那少年隻是碰巧……”
“極有可能，張三針的徒弟，醫術肯定不會差，那少年臉皮倒也厚，這時候還想自己攬下功勞。”
青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話，自己說反倒落了下乘。
飯店老板看了看左右，默默退回人群。
……
議論聲傳入耳中，葉凡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看病看的不是治病效果？名氣大就能藥到病除？
藍清淺瞪大眼睛，反駁道：“明明是這位先生治好的我爺爺，你們也看到了，他使用針灸時，我爺爺狀態越來越差。”
青年解釋道：“中醫便是這樣，見效慢，剛才看似沒有什麽效果，其實老爺子內裏已經在逐漸愈合。”
“你胡說！”藍清淺還想繼續理論。
“別說了。”葉凡對著藍清淺搖搖頭，然後告辭道：“既然你爺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那我就不打擾了。”
青年不經意間掃過葉凡，眼底布滿譏諷。
“哎，你別走。”藍清淺看了看爺爺，確認他沒什麽問題後，攔住葉凡道：“你不能走。”
葉凡愣了愣，疑惑道：“為什麽？”
藍清淺認真道：“你走了，事情就再也得不到證明。”
“這重要？”
“重要。”
葉凡無奈轉身，抱怨道：“我今天不知道倒了什麽黴，原本就是想和朋友吃點燒烤，沒想到惹出這麽多事情。”
藍清淺捂嘴偷笑，眼睛彎成了月牙，“謝謝你。”
行，值了。
葉凡和藍清淺並肩回到場中，藍清淺走到爺爺麵前，眼神堅定，“爺爺，我的眼睛告訴我，您的病是這位先生治好的。”
老者欣慰的笑了笑，做學問者，最重要的便是這份執著的精神。
我可以錯，但你需要拿出令我信服的東西出來。
“乖孫女，爺爺沒事，你長大了，做你想做的，爺爺支持你。”
得到爺爺肯定，藍清淺沉默片刻，然後麵向青年，深深鞠了一躬。
青年不解道：“姑娘這是做什麽？我做的都是小事，學醫者為民，姑娘這樣倒是令我難做了。”
青年盡量表現得不卑不亢，高風亮節，試圖吸引藍清淺的注意力。
可惜，他這番操作，注定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藍清淺拉著葉凡來到青年身前，葉凡有些摸不到頭腦，不知道藍清淺想要做什麽。
見到葉凡，青年臉色一變，眼神冷冽的盯著葉凡，沉聲道：“你不是走了？怎麽又回來了。”
青年眼神凶惡，葉凡下意識便想移開目光，但轉念一想，特麽搶了我的功勞，現在還想我認慫，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於是，葉凡鼓足力氣，眼睛瞪得和牛蛙一般大，成功在實力上碾壓對手。
有小女孩被驚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非說葉凡像動畫片裏的小怪獸。
小女孩媽媽安慰道：“別怕，妞妞，正義終將戰勝邪惡。”
小女孩止住哭聲，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
藍清淺發現兩人鬥雞一般，相互敵視，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感謝你們的幫助，但我更要尊重事實。”
“我自身能力不足，無法判斷誰是誰非，所以，我懇請張老爺子出麵做這件事情的公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