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主焦煤
“怎麽回事?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祝礦長出去,一把抓住正從門前跑過的男人。
“祝,祝礦長,泉眼重新噴水了!”
三人趕到剛才那個小房子前,隻見泉水呼呼的漫過門檻往外湧,騰騰的熱氣從泉水上冒出來,就像開鍋一樣,很快就把四周籠罩在一旁水霧當中。
楊東升試了試水溫,其實溫度並不太熱,隻是外麵氣溫太低,顯得溫差大。
楊東升站起來,隻見四周一片肅穆,不少上了歲數的工人甚至流下了眼淚。
“這是怎麽了?”楊東升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沒什麽,大家有點傷感!”祝礦長抹了一把眼睛。
當年泉水逐漸枯竭的時候,也正是礦井衰落之時。
後來傳出礦務局要賣礦,但凡有點門路的都走了,隻留下了他們這群沒有背景,又沒錢的蝦兵蟹將。
現在剛剛換了一個老板,泉水又重新恢複噴湧,是不是老天爺都看他們可憐,準備給他們一條活路?
祝礦長組織人手搶修水管。
薑科長卻傻在了原地。
楊東升趁機走到薑科長身邊,“酒廠和月餅廠我不會承包給任何人!我會叫律師申請執照!執照下來,我就把酒廠和月餅廠獨立出來。你如果想願留下,我任命你為公司經理;你如果要走,我也不會強留。好好考慮一下!”
就憑他這份眼光和魄力,這種實幹型人才,楊東升還是想留下的。
薑科長走了,走的有點失魂。
祝礦長終於把漏水部位堵上,就著泉水洗了把臉,又捧起來喝了一口,“果然還是那個味!”
“你盯著酒廠,釀酒的工人一定要全部留下來,別給人家可乘之機!”楊東升掃了一眼祝礦長,“去換一下衣服吧,大冷天的,別感冒!”
楊東升回到家,就聽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從家裏傳出。
“妹!我對她那麽好,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她怎麽能那麽對我……”周勇坐在堂屋內大哭。
“怎麽了?”楊東升看的直皺眉。
一個大老爺們,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至於哭成這樣嗎?
“哎,都作吧!”周影歎了口氣。
原來就在不久前,周勇去看望他嶽母,正碰到他嶽母莊上幾個混混。
幾個混混嘲笑他被人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周勇就跟幾個小混混打了起來,後來還是楊東升把他從派出所接出來的。
這事楊東升倒是有印象。
但楊東升不知道的是,事後周勇特意回到他嶽母莊上打聽了一番,確定真有這麽一個人,趙玉跟他結婚前,正在跟這個人處對象。
那人長得跟趙玉一樣白,臉也是圓的。
趙玉當初在醫院生下孩子,周勇一看,就不高興,不是因為趙玉生了個女兒,而是因為孩子太白了。
周勇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想著孩子長一長說不準就像他了。
誰知道女兒越長越白,臉也越來越圓,跟他越看越不像。
原來又是一個被綠的,楊東升不禁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從牆上下來,正在舔毛的黃胖子——你又多了一個同伴!
“想知道是不是親生的還不簡單,去做個dna檢驗不就行了?”
“啥是dna?”周勇問。
楊東升解釋了一遍。
周勇聽罷又哭了,“要是親生的還好,萬一驗出來不是親生的,我該怎麽辦?就算是我親生的,也不能證明趙玉沒跟人家睡過……”
原來是心理上過不去!
“既然你心理實在過不了那一關,不如索性離了吧!”楊東升建議道。
楊東升不說還好,楊東升一說,周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直接就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我怎麽這麽命苦啊,哇哇……”
“我說錯什麽了?”楊東升摸不著頭腦。
“往人心口捅刀子,你最在行!”周影白了楊東升一眼。
今年楊東升的手上又多了數個礦場,尤其是新接手的那座煤礦,25萬噸的年產量,是目前楊東升手下的頭號礦井,楊東升已經準備把它更名為東升一礦。
楊東升也大手筆從縣武裝部接收了近500名退伍軍人。
運河縣這兩年的征兵和退伍兵安置工作都幹的不錯,縣武裝部領導據說來年可能會進一步。
趕在年末之前,楊東升兌現了年初對楊槐的承諾——獎勵楊槐一輛汽車。
受獎的不止楊槐自己,還有機械廠的劉康、王建國,順河煤礦的王礦長,也各得到了一輛汽車作為獎勵,還給他們配了司機。
進入新的一年。
這一次改製中最具吸引力的兩個礦——北城區兩個生產焦煤的礦,終於出來了。
焦煤又名主焦煤,是一種具有中等及低揮發分,中等粘結性及強粘結性的煙煤,是煉焦過程中最重要,也是最緊缺的原料。
雖然這兩個礦的主焦煤存在高灰、高硫等問題,但是任然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礦井開放參觀這天,楊東升就遇到了不少“老熟人”——國邦鋼鐵廠的劉興邦,岑氏鋼鐵廠的老岑,三姐夫的表弟……
看著這些人個個摩拳擦掌的樣子,早知道,楊東升就晚點把勞改煤礦搞廢了。
參觀結束,眾人各懷鬼胎,互相戒備,又想從別人那裏打聽到人家,現場極為滑稽。
“楊總對這兩個礦怎麽看?”最終還是劉興邦首先打破了這種氛圍,主動湊到了楊東升跟前。
其他人登時都支起了耳朵,這些人有好幾個是順河的鋼鐵廠老板,其他就算不認識楊東升,此時也從他人那裏探聽到了楊東升的身份。
楊東升向四周看了一眼,“老實說,這兩個礦的條件很不錯!都是1米2上下的采高,比河東一礦可是好太多了,而且斷層還比較少……”
三姐夫的表弟驚訝的看了楊東升一眼,楊東升今天的表現不對,很不對。
來之前,三姐夫的表弟已經從嶽父那裏得到指示,今天無論楊東升說什麽,他都不要信!
之前,無論是在河東一礦,還是前不久的那座煤礦,楊東升都是使勁黑,這一次怎麽反而誇上了?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