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積福
“這是啥蛇,怎麽長這樣?”
楊佳運從來見過這種黑白相間的蛇,從側麵看,這條蛇的脖子扁的就跟一張紙似的,它是怎麽活的?
楊佳運說話就想用腳去挑逗這條蛇。
瓜州基本沒有毒蛇,對有些膽子較肥的農村孩子來說,蛇其實是一種挺好玩的玩具,跟城裏孩子玩的積木差不多。
“別碰,這是毒蛇!”楊東升一把拉住楊佳運,“丁武,新宇!快拿棍子過來!”
丁武和劉新宇聞言拿了幾把鐵鍬過來,幾個人一通亂拍,直接就把蛇給拍扁了。
楊東升還是不放心,用鏟子把蛇頭斬了稀巴爛,這才作罷。
向旁邊一看,卻見黃胖子蹲在地上,正不停的舔著爪子。
楊東升拎起黃胖子,撐開它的爪子,好象沒有傷口,倒是有好幾片蛇鱗夾在爪子中間。
幫黃胖子清理掉蛇鱗,又仔細給黃胖子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這才放心。
“吃不成龍虎鬥了,可惜!”楊東升把黃胖子放在地上,順手摸了摸它的肥肚腩,這肉質,一定是五花的。
黃胖子直接給了楊東升一記貓拳——就知道惦記老子一身肉。
“這到底是什麽蛇,怎麽長這樣?”楊佳運用腳挑了挑死蛇。
“這是眼鏡蛇!我在浙省當兵那會,野外訓練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玩意毒的很,如果不小心被咬到,要不了10分鍾就會毒發,如果不及時救治,最快2個小時左右就會死人。聽說砍下來的蛇頭都會咬人,不知道咱們這的醫院有沒有對應的蛇毒血清!”丁武答道。
楊佳運趕忙收回腳,“這麽毒!我以前怎麽沒見過?”
“你就不該見到它,這根本不是咱們這的蛇,而且也不該在這時候出現!”
楊東升活了兩輩子,從來沒說過瓜州有眼鏡蛇,而且還是這個時節出現,現在都快入冬了!
蛇這種玩意,一旦發現一條,就可能有無數條還沒有被發現。
“走,我們去檢查一下!”
幾個人拿上鐵鍬,穿上礦靴,把楊東升家裏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又將楊佳運、楊槐家裏也檢查了一遍,都沒有發現眼鏡蛇。
最後隻能推測這條眼鏡蛇是黃胖子從外麵抓回來的。
但黃胖子又是從哪抓的?
“那裏有蛇!”楊佳運忽然指著河麵喊道。
隻見平靜的河麵一圈漣漪正逆水而上,一個微微高出河麵的黑點位於漣漪中心,正是一個昂起的蛇頭。
幾人沿著河邊往下遊走,河麵上接二連三出現逆流而上的蛇,難道誰不小心挖開蛇窩了?
終於在不遠處出現了一幢破舊的古建築,建築前站著三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一個穿著青灰色對襟褂子的人一邊念叨,一邊不停向天空撒著什麽東西,另外兩個人打開布袋子,向河裏傾倒東西。
楊東升一眼就認出來,另外兩個正是他的奇葩爹媽。
走近一看,楊東升登時感覺心驚肉跳,隻見布袋裏倒出的,正是一條一條花花綠綠的各色毒蛇。
有昂著腦袋的眼鏡蛇,一圈黑一圈白的銀環蛇,還有楊東升也說不出是什麽,但是腦袋奇扁,身體粗短,一看就不是善類的蛇。
旁邊還有幾個沒打開的布袋子,不用想就知道裏麵裝的什麽,看得楊東升頭皮隻發麻。
幾人拿著鐵鍬上去就是一通亂鏟。
“你們幹什麽?”楊東升他媽跑來推開他們。
“我才要問你們想幹什麽,放這麽多毒蛇,你們想害誰!”
“誰害人了?這兩個人是給你積福!人家大師說了,你福薄,賺那麽多錢,你受不起,會早死!這兩個人放生為你積福!”楊東升他媽一副我們是多麽用心良苦的樣子。
楊東升敢信他們一句話,明天恐怕就得到西部某個黑煤窯裏去找到他,“為我積福?你們是有多看不得我好,我稍微過的好點,就咒我!”
“你咋子說話哩?誰咒你啦?這兩個人都是為你好!你天生就是個無能的人,你沒有那個命,人家大師是說了,你享了不該享的福,就得折你的壽抵!隻有用放生才能給你積福,越毒的長蟲越能積福。這兩個人忙了多少天,才替你買了這麽多長蟲,飯店的人都不敢碰!這兩個人全心全意為你,你竟然說這樣哩話!你傷了這兩個人哩心啦,你傷了這兩個人哩心啦,你知道不?”楊東升他媽說著說著竟然自我感動的哭了起來。
“人不能跟命掙!”楊東升他爹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簡直是影帝演技。
楊東升這個氣,什麽叫我沒那個命,在你們眼裏我該是什麽命?難道我去大街上討飯,你們才滿意?
從小到大,楊東升但凡吃飽,在溫暖的被窩裏多躺一會,這兩個奇葩就渾身難受。
“我呸!”楊東升一口唾沫直接噴出去,“你自己幹了缺德事心虛,自己想求心安,就不要拿別人當擋箭牌!”
“我們幹什麽缺德事了?你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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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我就說清楚!日初被你們逼的上吊,不是缺德事?老三被你們騙的把自己家的名額給人家,不算缺德事?你們何止是缺德,你們缺了大德了!做了那麽多虧心事,想求神拜佛求個心安,做夢吧你們!這輩子無論走到哪,別人都會戳你們的脊梁骨!”
楊東升他爹聞言不願意了,“我們怎麽逼日初了?這兩個人不罵你們,難道誇你們是中央委員,那是為你好嗎?我不罵你,你能有今天?”
剛剛還說楊東升沒有這個命,現在又想把楊東升成功攬到他身上,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爛人。
他們這邊開吵,很快就吸引了人圍觀。
楊東升他媽見狀開始撒潑了,“這兩個人為了給他積福,花錢修好了神像,他還不領這兩個人的情……”
“神像,什麽神像?”
楊東升一轉臉,隻見那座廟還是那個破樣,但是廟正中那座神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腦袋,看起來竟然有點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