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有故事的人
看到洛林追了出去,白依夢鬆了一口氣。
白依夢回到裴家,已經是傍晚了,可是裴然還沒有回來。
望著裴然空蕩蕩的房間,空氣中徒留著裴然的氣息,想著現在裴然在陪著另一個女人,失落感湧上白依夢的心頭。
落地窗外,夕陽下的餘暉讓人心生淒涼。
不知道裴然現在怎麽樣了,也不知道李父和李母有沒有為難他,更不知道李夢媛是不是一直在纏著他。
而醫院病房內,有裴然陪著,守著,李夢媛情緒穩定了很多,也吃了一些東西,看到這樣,李父放心了很多。
李宛如在病房外看到有裴然照顧的李夢媛,漸漸好轉起來,也不鬧自殺了,心裏難受。
想著,拿起手機,準備偷拍下這一幕發給白依夢,想必白依夢看到這個,會很生氣吧,說不定還會親自來帶走裴然。
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李夢媛,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剛拿出手機,準備拍照,就被趕過來的張淑芬發現了,張淑芬看見李宛如拿起手機對著裴然和李夢媛拍照,就知道李宛如沒安好心。
“你幹什麽呢?”張淑芬一把抓住李宛如的手,手機摔到地上。
李宛如驚慌失措。
張淑芬大聲叫嚷著:“說,你這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害夢媛呢?”
張淑芬瞪著李宛如,咄咄逼人。
裴然聽到聲音,出來一看,就見張淑芬拽著李宛如。
李宛如小臉通紅,解釋道:“媽,我沒有想害夢媛……”
“別叫我媽,我可不是你媽,你媽早就已經死了。”張淑芬狠狠拽著李宛如,叫嚷著。
“說,你到底在這裏幹嘛?”
“李伯母?怎麽回事?”裴然見李宛如處境尷尬,詢問道。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的家事。”張淑芬說著,又看向李宛如,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捏的李宛如手腕很疼,可是她又不能反抗。
“我隻是擔心夢媛,在這看看她。”李宛如皺著眉頭。
“那你幹嘛不進去,還拿個手機在這拍,你安的什麽心?”張淑芬可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人。
“我見裴哥哥在裏麵,我不敢進去,怕打擾他們。”李宛如極力解釋著。
“你今天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為止。”說著,張淑芬就給了李宛如一巴掌。
還一下下的掐著李宛如的胳膊,李宛如疼出了眼淚。
裴然見此,一把拉住張淑芬。
“伯母,這可是醫院。您要考慮一下其他病人。”
看著走道上的護士走過來,張淑芬隻好放手,她可不想在這裏丟臉。
又看向裴然,張淑芬知道自己失態了,但是打李宛如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她也沒有控製住自己。
“回去我在跟你算賬。”狠狠的瞪了李宛如一眼,張淑芬就進去看李夢媛了。
看到李夢媛時,李母凶狠的眼神就消失不見了,替代的是關切的眼神。
果然是親生的就不一樣!
“夢媛,你好些沒有,想吃什麽?媽給你買去。”
李夢媛沒有接話,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聽到你在罵人呢?”
想到李宛如,李母冷哼一聲。
“還不是李宛如那個臭丫頭,我看她在外麵偷偷摸摸的,還拿手機對你們拍照,被我逮住了,要不是看在醫院,我非打死她不可。”李母狠狠說著,好像恨不得把李宛如給扒皮抽筋一樣,向李夢媛埋怨著:“一天到晚裝可憐,誰知道她肚子裏裝著什麽壞心思。”
聞言,李夢媛很是震驚。
“你說什麽?李宛如在門外偷偷拍照?”
李母點點頭。
李夢媛若有所思,一直以來,李宛如都是以一個若有若無的角色出現在自己麵前,她突然想到一些事,但是不能確認,看來需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這個李宛如。
見李母走了,裴然看了眼楚楚可憐的李宛如。
“你沒事吧?”薄唇輕啟,詢問道。
李宛如抬起眼眸,擦了擦眼淚,說:“謝謝你,裴哥哥。”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對於這個李宛如,裴然還是很同情的。
李宛如看了眼病房內的李夢媛,搖搖頭。
“還是不用了吧,要是被夢媛知道,恐怕……”
裴然看出她的顧慮,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看著李宛如瘦弱的背影,走出了醫院,裴然又回到病房,麵對令人頭疼的李夢媛。
裴然覺得要不是看在李毅的份上,自己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裏。
離開煩人的李夢媛,去找他心愛的白依夢。
也不知道他的小女人現在在做什麽?
有沒有好好吃飯?
從醫院出來,李宛如來到了秦豪開的酒吧,發現秦豪不在。
李宛如就邊喝酒邊等著秦豪,一想到張淑芬,李宛如的手就攥成拳頭,忍住淚水不讓眼淚流出來。
數十年如一日,她都是這樣被虐待過來的,輕則罵,重則打。
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她被張淑芬打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活著,或者說,為了報仇,她不都挺過來了嗎?
李宛如笑笑。
突然看到那個秀氣的男人,也正在喝著酒。
“怎麽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都在喝酒?”李宛如走近男人,搖了搖酒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男人已經喝的醉眼迷離,抬起醉眼看向李宛如,輕輕一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看的李宛如身體一震。
那薄唇微勾,邪魅一笑的樣子,真的很像裴然,就連李宛如也看的心微微一顫。
大抵天下的男人,長成裴然的樣子,都很帥吧!
李宛如正出神的想著,男人說話了:“你不也在喝酒嗎?”
低沉的聲音和裴然的嗓音一樣攝人心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手中的酒聊到個人私事。
“我對你的私事很好奇。”
彼時,兩人都喝的微醉。
男人似乎愛聊起來了,說的話也多了,現在他更想將心裏壓著的事說與眼前這個女人聽。
盡管,他連她叫什麽也不知道。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男人喝下一杯酒,拿出一包煙,開始掏打火機。
果然和裴然是同顏不同命!
“在我二十歲那年,我遇上了我這輩子最愛,也是最恨的一個人。”說話間,男人已經點燃手中的那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