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見他
白依夢和裴然吃飯的時候,恰好遇見和朋友一起吃飯的張沐風。本來二人和張沐風都沒有看到彼此,還是張沐風身邊的朋友提醒了一句,張沐風這才注意到。
轉臉朝著朋友所說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了白依夢,此時她正挽著裴然的胳膊,是和自己從未有過的親昵。
“依夢?”張沐風不敢相信的聲音在白依夢耳邊響起,白依夢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張沐風,此時正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這裏。
“沐風。”白依夢小聲叫了句,麵上浮現出些許的尷尬,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裏遇見張沐風。
張沐風轉頭看了朋友一眼,“你先過去找位子,我等會兒去找你。”
朋友點頭應了,臨走時還不忘看上幾眼,搖頭感慨著世事無常。
白依夢見張沐風的朋友走了,便轉頭對裴然說:“你也先過去,等會兒我就去找你。”
裴然意味深長的看著白依夢,沒有說話。
白依夢麵上帶著些無奈,開口說到:“我沒事的,就說幾句話。”
裴然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俯身在白依夢額前烙下一吻,神情的說著:“我等你。”
“恩。”白依夢說著。
二人在公共場合公然的秀恩愛,完全不顧在不遠處正在等著白依夢的張沐風。此刻張沐風的心情真的是如同萬馬奔騰,他看著白依夢,突然就有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
說什麽自己有潔癖,到最後不是還和別人舉止親昵。
裴然走後,張沐風朝著白依夢走過去,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你這幾天都在跟他在一起?”張沐風語氣的善的問到。
白依夢輕輕點點頭,並沒有要解釋什麽的意思。
“難怪這幾天記者都找不到你人影,原來是被人金屋藏嬌了。”張沐風麵色古怪的說著,言語中帶著些譏諷之意,也不知道是在說白依夢還是在說自己。
張沐風一提到記者,白依夢就覺得很愧疚,帶著些歉意對張沐風說了句,“對不起。”她的頭低著,不敢去看張沐風的眼睛。
“算了算了。”張沐風擺擺手,一臉煩躁的看著白依夢,“你倆不是離婚了?那你們現在這樣算什麽?我們又算什麽?”
張沐風問出這一連串的問題之後白依夢就沉默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處理這其中的關係,看著張沐風,白依夢臉上的歉意更甚。
“怎麽不說話,你不要告訴我你們還沒離婚。”
白依夢一陣沉默,片刻她開口說到,“沐風,對不起,你人挺好的。”說到這裏,張沐風就叫了停。
他臉上掛著自嘲的笑,“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的意思我明白,算我犯賤。”
張沐風說罷扭頭就走,白依夢看著張沐風的背影,麵上的愧疚之色更甚,她朝著張沐風喊到,“你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去幫你。”
明明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可是白依夢偏偏就這麽把話撂這兒了,張沐風擺擺手,大步走著,連個頭也沒回一下。
白依夢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朝著裴然走的方向過去,還沒剛走幾步就看到裴然在朝著白依夢招手。她走過去在裴然的對麵坐下,一副神色懨懨的樣子。裴然眉頭微微皺起,柔聲問到“怎麽了?”
白依夢搖搖頭,一臉惆悵的說,“我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張沐風?”裴然問到。
“恩。”白依夢說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隨意啦,他對你也沒那麽好。”裴然似是不經意的說著,眼睛卻是在偷偷盯著白依夢的臉。
“恩。”白依夢說著,深呼一口氣,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恩,這才對嘛。”裴然麵上掛著微笑,看上去心情極好的感覺。
“等會兒吃過飯我送你回家,今天下午我有事不在公司待。”裴然突然開口說到,白依夢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
她本來想問裴然為什麽不讓自己在公司待著,可是轉念一想公司裏的那些個老員工指不準會怎麽編排自己呢,況且裴然不在,去公司也沒什麽意義了。
裴然一臉寵溺的看著白依夢,麵上的笑容再也消散不去。
吃過飯之後裴然把白依夢送到了家裏,自己則是去了三元小學。
那麽長時間不去,裴然總覺得有些陌生了,他將車子停在門口,下車朝著學校裏邊走去。
此刻那些孩子們應該是在上課,校園裏一個人都沒有,裴然正走著,突然就聽到有個人叫了自己一聲。扭頭,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級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
裴然皺了皺眉頭,好像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人。
見到裴然這個樣子,文琪不由得笑了,走上前去,麵上帶著理解之色,“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我文琪啊。”
文琪?裴然不由得皺眉思考到,他好像不記得有這麽個人,突然間,腦子裏劃過一些片段,裴然這才記起,所謂的文琪到底是誰。
伴隨著那些片段而來的是一些並不算太愉快的記憶,裴然皺著眉頭,冷冷的問,“有事?”
文琪一笑而過,“沒有,不過你來這裏幹什麽?我記得那白依夢早就被學校給開除了。”
她不提白依夢還好,一提裴然就想起來那次遇見文琪,她貶低白依夢的事情,臉色整個都陰沉了下來。
裴然的變化文琪看在眼裏,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什麽了。她的心中滿是迷茫,可是盡管如此還是努力的保持著微笑,“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麽?”
“沒有。”裴然冷冷的說著,轉身就欲離開。文琪見了快步上前攔住裴然的去路,這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麵,文琪心想怎麽也不能這麽輕易的就把她給放走。
裴然深深的看了文琪一眼,眸中是掩蓋不了的嫌惡。他側過身,朝另一條路上走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文琪就算腦子再笨也知道裴然這其中的意思,他不理自己應該是給足了自己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