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找上門來
裴然臉上洋溢著笑容“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白依夢想要坐起來,動作間扯動了傷口,不由得咧了嘴。裴然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蘋果,“小心。”
白依夢朝著裴然略帶尷尬的笑笑,然後說了句“謝謝你。”
裴然沒有說話,默默的把粥給白依夢盛好,嘴上還問著“餓麽?”這不說還好,一說裴然就覺得自己餓的難受,當下點了點頭。
接過裴然遞給自己的東西,正吃著,白依夢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看著裴然“子墨怎麽樣了?”
聽到白依夢提起劉子墨的名字,裴然不由得呆了一下,麵上的陰沉一閃而過。他輕聲安慰著白依夢說“你養好身體比什麽都好。”
白依夢無奈,隻好老老實實的吃飯。
飯後,裴然正同白依夢聊著天,白依夢手機突然間想起來,屏幕上“張沐風”三個字躍然眼中。裴然瞄了一眼百葉門那個的手機屏幕,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喂。”電話那頭傳來張沐風的聲音,白依夢下意識的看了眼裴然,眸子裏是一閃而過的愧疚。
“怎麽了?”白依夢疑惑的說。
“沒事,你現在在幹什麽,我去接你。”
白依夢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給哦張沐風打了幾個電話,可是他並沒有接,如今一打電話過來,竟然也再沒提及早上的事情。白依夢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對張沐風說自己現在在醫院。
“怎麽了?”見白依夢不說話,張沐風不由得又問到。
“恩,沒事,我今天晚上有些累,不想出去了。”
聽到白依夢這樣說,旁邊的裴然臉上洋溢出掩不住的歡喜,一時間,他削蘋果的速度仿佛都快了許多。
白依夢和張沐風又隨便聊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裴然將削好的蘋果遞給白依夢,似是不經意的問著“張沐風?”
白依夢點點頭,然後拿著蘋果小口小口的吃著,也許是因為裴然削的緣故,她竟然莫名的覺得很甜。
裴然看著白依夢安靜的樣子,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被咽進了肚子裏。
白依夢一回頭就看到裴然一臉難色的看著自己,仿佛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問題“怎麽了?”
隻見裴然看著白依夢靜默了片刻,然後似是下定決心一般,道“那個劉子墨其實是當年那個孩子的弟弟。”
白依夢愣了下,片刻便領會了裴然口中所說的當年是什麽意思。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霾,她看著裴然,突然就覺得一股深深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裴然大約是猜到了白依夢心裏想的什麽,伸手去將白依夢的手握,“你別多想。”
白依夢搖搖頭,一臉苦澀的看著裴然。她突然間不知道給如何麵對這個男子,他的父親害的自己失去了那個偉岸的男人,而他又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坐下自己的身邊。
“夜深了,你先休息,我回去。”裴然突然開口說到。
白依夢點點頭,目送裴然出了病房。也許是因為虛弱的緣故,白依夢很快地就又睡著了,第二日早早的醒來,發現裴然已經在病房裏坐著,眼睛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你怎麽這麽早?”白依夢問著,言語中帶著些無奈,病房牆上的鍾表此刻真好指到七的位置。
“我今天一大早就醒了,有些擔心你,就提前過來了。”裴然如是說。
“太早了,你一會兒還要上班吧。”白依夢言辭委婉,話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是裴然就好像完全不明白一樣。
“我今天不過去了。”
白依夢無奈,隻好隨他,自己不再說話,有些無聊的拿著遙控器換台。就這樣一直到了快中午,裴然接了個電話,正準備出去,忽然病房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那個叫做劉子墨的孩子此時正站在門口,臉上青紫一片,他的身上還有多處都纏著繃帶,那副樣子看上去頗有喜感,可是裴然卻笑不出來。
劉子墨的身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這兩人來勢洶洶的模樣讓裴然知道,大約是沒什麽好事的。
白依夢看著劉子墨,突然覺得心下一緊,昨天的事情已經讓她有了陰影。
“你們有事?”裴然冷冷的問到。
隻見那兩人拉著劉子墨就進了病房,劉子墨的媽媽指著白依夢說“你說你,著孩子招你惹你了,你竟然下的去手。”
白依夢以為是劉子墨的父母拉著他道歉來了,可是話一出口她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兒。她一時間懵了神兒,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裴然上前一步擋在劉子墨媽媽與白依夢身邊“請您好好說話。”
“你看看我孩子都成什麽樣了,我還好好說話。”劉子墨的媽媽指著劉子墨對裴然說著,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你孩子成這樣跟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裴然頓了頓,指著病床上的白依夢說“還有,現在依夢躺在這裏,完全是拜你孩子所賜。”
隻見劉母一聲冷笑“說什麽鬼話?我兒子什麽時候有這麽大本事了?我告訴你門,你們別想不認賬。”
他們兩個人說的白依夢雲裏霧裏的,伸出手來拉著裴然的手腕,然後衝他搖搖頭。白依夢看著劉母,一臉認真的說著“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們在說什麽?”
“誤會?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給我說誤會?”劉母冷冷的說著,一臉陰翳的看著白依夢。
“這位女士,我在這裏再澄清一遍,你兒子的傷和我們半點兒關係都沒有。”裴然一臉正色的說著,可是那劉子墨的家長卻是不為所動。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劉父開口了,“你也別護著她了,既然是她做出來的事情就該負責。”他話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卻讓白依夢感到心寒。
“我覺得論公道的話咱們應該先看看依夢的傷勢。”裴然冷冷的說著,麵上是無盡的寒意,他說話間不自覺流露出一些上位者的氣勢,莫名的有種震懾人心的感覺。
“你別總說是我們孩子傷了她,孩子還那麽小,怎麽會下的去手?這次說什麽也得給我孩子一個公道。”劉母一臉的強勢,那架勢,頗有些自己不給她個說法他就能賴到這裏不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