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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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許關表示有話說。
“我二十五歲還玩手辦玩偶怎麽了,我樂意,我爸媽都不介意,你操的哪門子心。你二十歲就創辦了公司又怎麽樣,你三十歲不是為了錢就可以去殘害兄弟父母嗎?我就算再不成器,我也比你這個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家夥要強!”
這話顯然有指桑罵槐的嫌疑,因為一旁的許老先生臉都黑了。
畢竟平日裏就屬他數落許關數落的最多,而且總是拉著許關給許詔墊腳,生怕別人不知道許詔有多出色,而許關有多廢物一樣。
許夫人也冷笑著說道:“而且什麽叫你媽才是陪老許熬過苦日子的原配?你外家原本是什麽家境,就一破落戶,許家三代富貴,你媽嫁進許家之後就是老許這一房的當家太太,老許是缺了她吃的,還是缺了她穿的。”
許夫人這話已經算客氣了,就因為許學文的原配是許老先生的遠房侄女。
不過許學文當年也的確過了一段苦日子,因為許老先生為了調|教他,沒少打壓他。
許夫人對許詔可沒什麽感情可言。
一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繼母和繼子,尤其是許夫人生了許關之後,他們更成了天然的競爭者。
而且說真的,許夫人當初還真沒想這麽咄咄逼人,要怪就怪許老先生,看她不順眼也就算了,還總是拿許關給許詔做筏子,鬧得人盡皆知。
偏偏許詔還總是一副伯爺爺罵得沒錯的樣子!
不就是為了家產嗎?
看在許學文的麵子上,她忍,但當大家都覺得她是個心機婊,要搶家產了,她要是不搶一搶,都對不起繼母這兩個字。
二來,許夫人要是撫養過許詔也還好,偏偏她一嫁進許家,許老先生就以怕她照顧不好的理由把許詔接過去教養了,許詔自己也願意,許學文不答應都不行。
所以她一直隻擔了一個空蕩蕩的繼母的名頭而已,現在許詔為了家產更是三番幾次要害死他們,她沒當場撕了許詔已經是很有涵養了。
聽見這話,許詔氣急敗壞,怒吼著說道:“你們是既得利益者,當然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說話!”
“那我呢!”
開口的卻是許學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該猜到的他都猜到了。
他看著許詔,一臉失望:“我心疼你小小年紀就沒了媽,所以但凡許關有的,我一定雙倍給你,你要創業,我掏錢給你做啟動資金,費盡心思給你介紹人脈,之前你因為信錯了人導致公司虧損了兩個億,瀕臨破產,你還真以為拉你一把的是那個所謂的投資公司嗎?”
許學文說:“哪怕我打算讓許關繼承家業,我也依舊給你留了不菲的財產,或許我對不起你媽,但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你。”
可是許詔呢,他不僅想殺許關,他還在車子的刹車上做手腳,他能不知道那天他、許夫人會和許關乘坐同一輛車嗎?
許詔知道!
那他想幹什麽?
他分明是想連他也一起殺掉!
但他也承認,在許詔和許關之間,他的確更喜歡許關一些。
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他喜歡許夫人,自然愛屋及烏。
二來,許詔從小就被許大伯接到了身邊教養,一個月也不見得回來一次,許關卻是他親手撫養長大的,而且相比於打小聰明伶俐,冷靜自持的許詔,生性跳脫的許關雖然……蠢了點,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卻像極了他年輕的時候。
還有一條他不能宣之於口的原因,哪怕他對許詔心懷愧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冥冥之中,他總是對許詔親近不起來,甚至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在裏麵。
他以為都是因為當年許老先生對他調/教太過,而許詔又是許老先生的遠房侄女生的,所以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的緣故。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那更虧待許詔了!
人都是感情動物,這幾條下來,他能不偏心許關嗎!
更何況,大家族分家,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而許詔打小就聰明,在他的扶持下,將來未必不能達到許家的高度……
當然,這隻是許學文用來寬慰自己偏心許關的借口。
至於許詔的母親,他們之間本就沒什麽感情可言,隻是因為許大伯覺得他們合適,所以他們才結了婚。
對她,許學文自問已經盡到了自己作為丈夫的責任,唯一出格的就是她病死之後沒多久,就喜歡上了許夫人,並且迫不及待娶了她。
“那能一樣嗎?”
許學文不開口也就算了,他這一開口,許詔心底怨恨更甚:“原本我才應該是許家的繼承人,可是現在,我能得到的東西卻連許家家產的三成都不到。”
從他記事起,母親和伯爺爺就告訴他,他是許家的繼承人,將來整個許家都會是他的,他為此努力了三十年,不敢有半點鬆懈,就是為了獲得許學文的承認……
可結果呢,許學文上下嘴皮子輕輕一碰,許家就成了許關的了。
他們母子倆搶了他爸還不滿足,現在又搶了他的許家?
這讓他怎麽甘心!
所以許關必須死!
許詔昏了頭,這才有後來的花盆墜落事件。
他知道許關每天下班都會從那棟大樓下麵經過,所以特地設計了這麽一出,想要偽造成一出意外事故。
可是萬萬沒想到,許關的運氣居然那麽好,正好躲了過去。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回不了頭了,也沒想過要回頭。
於是他又收買了一個窮途末路的搶劫犯,沒想到又被許關躲過一劫。
他氣急敗壞,連帶著把許學文也怨恨上了。
於是,他一狠心,破壞了許學文座駕的刹車……然而還是讓他們逃出了生天。
不等許詔再有動作,宋家的事情傳進了許學文的耳朵裏。
許學文本就覺得他們之前接二連三出事有些不同尋常,這一下子,也不由心生懷疑,然後他試著聯係上了魏家……
許詔知道之後,怕了,這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他們原本計劃地很好,就是搶在趙冶抵達許家之前,騙過許學文,壓下這件事情,到時候趙冶自然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至於家產的事,則是留到以後再做打算。
於是當天,他便偷偷摸摸從許關的房間裏偷出了一個玩偶,又按照何大師教的方法將那根指骨封了進去,隻等第二天早上,何大師一到……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冶這會兒居然就在戶市,秦子墨直接就把他帶了過來。
好在何大師也及時趕到。
原本見趙冶斷言許關隻是走了黴運的時候,他們還心存僥幸,覺得趙冶不像傳言中那麽神。
結果就在他們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趙冶跳了出來……
“混蛋!”
說話的卻是許老先生,他狠狠地給了許詔一巴掌。
“難道這就是你殘害手足兄弟,謀害生父繼母的理由嗎?”
許詔捂著臉,臉上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許老先生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教你的謙恭孝順,教你的厚德載物,你都學到狗肚子裏麵去了嗎?”
可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的許詔不僅不生氣,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他要是繼續鬧下去,才是真的完了。
許老先生這才扭頭看向許學文,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學文,大伯對不住你,是我的錯,把你的兒子教壞了。”
看見許老先生這副模樣,許學文哪裏還顧得上憤怒,他當即攙住許老先生:“大伯,您別這麽說……”
說著,他也跟著哽咽了起來。
然後許老先生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許詔臉上。
“畜生,還不快跪下來給你爸你媽和你弟弟認錯,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
聽見這話,許詔捂著臉,一臉茫然地看了看許學文三人,而後身體劇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爸,媽,小弟,我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昏了頭……”
許學文張了張嘴,神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從許老先生開口的那一刻起,許關就知道事情要遭,畢竟就算他再不想認許詔這個親哥哥,他也是他爸的親生兒子。
他爸原本就覺得愧對他,現在他這麽一跪,他爸肯定會更心軟。
於是他伸手拉了拉許夫人:“媽!”
許夫人涼涼說道:“你媽我還真不能逼你爸把他怎麽樣,但是你放心,你爸要是不把剩下的那三成家產也劃給你,這事我和他沒完。”
她就算是個繼母,也不至於對許詔趕盡殺絕!
聽見這話,許學文的心情更複雜了,他看向許夫人,眼底滿是感激。
至於許詔,他做出悔不當初的表情差點沒崩掉。
可是許關還是有點不甘心,要知道他可是被許詔害得連著三次差點就踏進了鬼門關,而且現在他左腿的扭傷還沒好。
他實在是不想去看許學文和許詔父子情深的樣子,於是他直接轉過頭,不成想正好看見趙冶看著許詔幾人似笑非笑的樣子……
許關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
而後他眼珠子一轉,強忍著懼怕湊了上去。
他腦子終於靈光了一回,問道:“趙道長,難道我伯爺爺也是國戲畢業的?”
之前趙冶就是這麽揭穿何大師的。
趙冶想了想:“……不是。”
許關有些失望。
然後就聽趙冶說道:“你低看他了,他應該是國戲裏麵專門教學生演戲的教授才對。”
兩人說話都沒壓著聲音,於是在場的人就都聽見了。
“什麽?”
許夫人更是虎軀一震,追問道:“趙道長,您這是什麽意思?”
趙冶張了張嘴,覺得嘴巴有點幹。
許關見狀,當即一蹦一跳的跑向茶幾,給趙冶倒了一杯涼茶,而後一臉諂媚地遞給他:“趙道長,您請!”
趙冶眉頭一挑,就衝著這股機靈勁,難怪連老天爺都眷顧他,幾次救他化險為夷。
一整杯茶水進肚,趙冶長吐一口氣,而後看向顯然是想到了什麽所以臉色瞬間白了兩分的許老先生和許詔:“許老先生,您說我說的對嗎?”
而後不等許老先生回答,趙冶就拍手誇道:“真是一出好戲,許老先生演技更是沒得說,三言兩語就把許詔的罪行大事化小,算成了您沒教好,許詔也不愧是您養大的,和您還真是心有靈犀,直接就順著你給的台階下了。”
而後趙冶話音一轉:“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憑什麽覺得我既然能看出這件事情的凶手是許詔,卻看不出來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是你,而許詔其實是您的兒子?”
趙冶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給許學文送上了一頂綠帽子。
“什麽?”
就連許詔,也驚住了。
許老先生臉上當即閃過一抹慌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而後他連忙看向許學文,故作鎮定:“學文,你聽我說……”
許學文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腦子裏直接亂成了一團。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是該相信趙冶還是該相信許老先生。
然後他就被許夫人拉了過去。
和許學文不同,她對許老先生可沒什麽感情,自然是更相信趙冶,畢竟趙冶剛剛幫著她把謀害她兒子的凶手找了出來。
然後便聽趙冶繼續說道:“許先生,您還記得我剛到的時候問你的問題嗎?”
一臉茫然的許學文下意識地順著趙冶的話回憶起來:“您問的是,我祖上發家的路子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
許學文頓了頓:“沒錯,隻是這算不得什麽光彩事。”
他說:“其實我祖上是個太監,是末代莊親王身邊的人,當年八/國聯軍攻進北京城,莊親王和京城裏的宗室一起出逃,結果逃亡路上,祖上和幹兒子不慎與大部隊走散,而莊親王的私房錢也陰差陽錯落到了祖上手裏。”
“然而沒過多久,列強便逼迫清廷懲辦義和團事變的罪魁禍首,清廷沒辦法,便將遠支的莊親王推了出來頂罪,所以沒等祖上回到京城,莊親王便已經自盡了。”
“祖上見狀,便帶著幹兒子和莊親王的私房錢南下來到了戶市,改名換姓,做起了生意。”
“等等——”
聽到這兒,許關懵了,他說:“你以前不是這麽跟我說的,你不是告訴我說,我們家祖上是土匪出身嗎,以前在東北山裏稱王稱霸,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太爺爺還特別喜歡拿美女的人頭當球踢,我們許家就是靠著搶劫來的錢發的家……”
許學文也是一愣:“我什麽時候這麽跟你說的?”
許關:“就我五六歲的時候……”
說到一半,許關就不吭聲了,顯然,他猜到了什麽。
果不其然,隻聽許學文說道:“那是逗你玩的,你連這都分不清嗎?要是我們家真是土匪出身,你覺得我們家能安穩度過大動亂?”
說完,許學文一臉嫌棄。
許關心都涼了,這是親爸能幹出的事嗎?
就因為這,他提心吊膽了一天,還白白挨了一頓打,生怕趙冶發現他們家那點破事,把他們家也弄垮。
結果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
許關氣得想罵人。
但是許學文現在沒空再搭理他,他繼續說道:“莊親王的私房錢不少,除了一些珠寶玉器之外,還有十多萬兩銀票,但是祖上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身懷巨款,為了震懾宵小,便給自己編了一個土匪的背景……”
“後來祖上病逝,家產便全部留給了幹兒子,幹兒子為了將來有人給他摔盆哭靈,便收養了幾個孤兒做養子,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大伯,後來他又尋到了自己的族人,便又從族人裏過繼了一個近支的孩子,也就是我的父親做兒子,並決定等他百年之後,由我父親繼承家業。”
“可是好景不長,我父親在我母親生下我之後沒多久便去世了,我祖父沒辦法,便在去世之前,將家業交給了我大伯代為掌管……”
這一刻,即便是許學文再不願意去懷疑許老先生,還是讓他想起了很多已經被他遺忘了的事情。
小時候,許大伯雖然對他溺愛有加,卻從來沒有真正教過他什麽東西,反而是他不學無術的名聲被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還沒成年,許大伯就為了更好的掌控他,給他定下了他的遠房侄女做妻子,哪怕他根本不喜歡她,再三/反抗也不行。
等他成年了,許大伯更是不竭餘力的打壓他,什麽髒活累活都讓他去幹,還總是派他出差……
當然,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許大伯這麽做就是為了侵吞他的家產。
可是隨著許大伯將家產如數歸還給他之後,這些舉措瞬間就變得合理起來——都是因為他不成器,許大伯為了調|教他,所以才不得不這麽做的。
也因為自覺‘誤會了’許大伯,對不起許大伯那麽多年的嘔心瀝血,許學文對許大伯充滿了愧疚,也因此對他更為敬重。
想到這裏,許學文顫抖著嘴唇:“大伯,你實話告訴我,許詔到底是誰的兒子?”
許詔當然不希望自己真的背上一個奸生子的標簽,他當即吼道:“……爸,你別聽他胡說,我怎麽可能是伯爺爺的兒子……”
更何況許老先生家哪能和許家比,而且許老先生已經退休了,他有四個兒女,公司也卻都交給了他們在打理,他要是變成許老先生的兒子,也根本分不到他多少家產。
許夫人當即說道:“看來你是早就知道你不是老許的兒子了?”
聽見這話,許詔神情一僵。
他的確早就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因為明明都是許學文的兒子,許老先生看著許關哪哪都覺得不順眼,待他卻比親生兒子還好,起初他還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他媽是許老先生的遠房侄女。
直到後來,許老先生的小女兒生了個兒子,和他小時候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而許老先生一家也從不帶著他出現在許學文麵前……
都說外甥像舅!
許詔根本不敢往下想,隻能是把這件事情死死的壓在了心底。
許詔很快反應過來,然後就聽見許夫人冷笑說道:“這回我真是詐你的,沒想到你居然不打自招了!”
聽到這兒,許學文頓覺頭暈目眩。
他喃喃自語:“難怪打你一出生,我就沒辦法對你心生親近,原來事情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
“也是,都不是父子,哪兒來的天性!”
於是不等許老先生回答,許學文已經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難怪你之前明明那麽想要霸占我許家的家產,許詔一出生,你卻突然就願意把家產都歸還給我了,”
“難怪你不惜自損八百也要幫著我將幾個叔伯的勢力趕出許家。”
“難怪我給你股份,你卻分文不取……”
“是了,許詔是我的長子,隻要我坐穩了許家家主的位置,如無意外,將來許家肯定是要交到許詔手裏的,到時候不就是變相的落到了你手裏嗎?”
“許正清,你可真是我的好大伯!”
許學文牙咬切齒,而後他紅著眼眶,一巴掌扇在了許正清的臉上。
這麽一想,趙冶還真是說的沒錯,他們家的確是倒了黴了,三輩子的血黴。
許正清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許詔身上。
聽到這兒,就連作為局外人的趙冶,也不得不‘誇’一句許正清真的是好算計!
在他手上,原本該在成年之後就接管家業的許學文,愣是被打壓到三十三歲才終於出頭,而且還背負了幾十年的不學無術的惡名。
而且哪怕他在掌管許家的那幾十年裏,挪用了許家再多的錢財,甚至靠著這筆錢另立門戶,創立了自己的公司——
等到他把許家的家產還給許學文,許學文不僅不會追究這些,他還因為這件事成了忠義禮智信的典範,博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這樣一來,許家輕而易舉的落入到了他的手裏。
而靠著這份好名聲,他自己家的公司也辦得風生水起。
這還真是財不走空!
厲害了!
至於許學文,他不是愚不可及,隻是對許正清太過信任,卻又低估了他的無恥程度!
至於他偏心的事,幾件事情混雜在一起牽扯不清,趙冶懶得評價。
許夫人也怒了,因為許正清這些年來沒少仗著自己的‘功勞’插手他們家的家事,肆意貶低他們母子,更因為心疼許學文。
“我就說嘛,同樣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怎麽老許就是不學無術,到了許詔這裏就成了天縱奇才了,而且許詔他媽不管怎麽說都是你的侄女,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許學文也紅著眼眶:“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還能是為了什麽?”
大概是自覺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許正清怒聲說道:“明明我才是父親的長子,父親當年能創下許氏,我功不可沒。可就因為你們和他有點血緣關係,所以他就要越過我把家業傳給你那個病秧子父親,後來又寧願傳給你這個孩子也不傳給我。”
要不是許學文越來越強勢,侵吞許家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許正清也不會選擇走上這條路,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年,許學文的原配就去世了,許學文也徹底站穩了跟腳,輕易根本撼動不了他,而後他就喜歡上了許夫人,現在更是要越過許詔把家業傳給許關……
這幅嘴臉和許詔何其相似。
真不愧是親生父子!
許學文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那你怎麽不說要是沒有爺爺把你撿回來,你早就不知道凍死在哪個旮旯裏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前半生就是一場悲劇,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卻渾然不知!
許學文隻覺得精疲力盡,而後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許夫人連忙扶住他,而後衝著周圍的傭人,怒罵道:“還愣著幹什麽,把他們給我打出去,打出去!”
許正清就是篤定了許學文不會拿他怎麽樣,他當即拍了拍許詔的手:“走,兒子,我們回家。”
然後便聽見許學文冷聲說道:“把我耍地團團轉之後就想安然抽身,休想。”
他說:“一會兒我就去法院告你,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就算判不了你的刑罰,我也一定會把這件事情鬧的人盡皆知,也好讓世人看看你這幅醜惡的嘴臉。”
許正清麵色一變:“你不要臉了,你想淪為上流社會的笑話嗎?”
許學文怒吼道:“我的臉不是早就被你踩在腳底下了嗎?”
“不僅如此,從今天起,許氏會拚盡全力狙擊你家的公司,不死不休!”
許正清終於慌了:“你是瘋了嗎?”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他家雖然依舊比不上許家,卻也已經成了氣候,許學文想要動他家,至少得傷筋動骨,而且許家在商場上的競爭對手不在少數,到時候他們一擁而上,許家隻怕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正因為這兩點,許正清才會如此的自負。
許學文冷笑著說道:“反正我許家的家財本來就是白得來的,而且你忘了,許氏隻是我許家家產的一部分而已,沒了我頂多也就是心疼一下。”
因為許家祖上都喜歡置辦地產,到了他這兒,更是有過之無不及,所以許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就算許氏破產了,許家也依舊還是許家。
許正清氣急敗壞:“你——”
事情水落石出,趙冶也該回去了。
許學文強忍著精神上的疲憊將趙冶送到門口。
許關卻還有話說,他忍不住問道:“趙道長,既然這事是,那您之前為什麽說我是走了黴運,讓我頂著大太陽,抱著水桶去跑圈呢?”
總不會趙冶是在故意捉弄他吧?
趙冶實話實說:“因為我剛到你家的時候,你罵了我一句睚眥必較。”
許關張了張嘴:“就為了這?”
那我可真是太難了!
趙冶:“當然不是。”
許關:“啊?”
趙冶一臉微笑:“你猜我既然能算出來許正清給你爸戴了一頂綠帽子,那我能不能算出來當初‘一身正氣’算計我的時候,是你把我的黑料爆給的他?”
許關:“……”
許關倔強搖頭:“……我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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