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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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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冶不僅沒有毀掉婚書,反而另外製造出了兩份婚書。


  張高明直接懵了。


  他不可置信,大聲怒吼:“你在幹什麽?”


  “至於重婚的事嘛!”趙冶回頭看向吳佳雨:“我想吳女士應該是很願意和你離婚,成全你和這位水鬼先生的。”


  吳佳雨看著趙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一臉複雜的說道:“難怪張高明說您是有真本事的。”


  趙冶笑了笑,表示吳佳雨的誇獎他收下了,然後他轉頭看向張高明等人,一臉認真道:“這樣一來,事情不就圓滿解決了嗎?”


  他看著兩個男鬼:“你們都娶到了老婆,既不違法又不違背道德。”


  然後他指著外麵的兩大卡車香燭紙錢:“而且他們不僅把你們給的彩禮全部都帶了回來,還自己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了。”


  聽見這話,兩個男鬼當即眼前一亮。


  “胡說!”


  張高明此時也終於明白過來,睚眥欲裂:“這些都是你算計好的?”


  趙冶說,因為是他們一男二嫁,現在又要悔婚,所以必須給這兩個男鬼賠禮道歉,於是他被迫買了這兩大卡車香燭紙錢。


  趙冶又說,他已經結婚了,有結婚證在,可以更好地說服這兩個男鬼退婚,於是他回來了。


  趙冶還說,張大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張大要是不給這兩個男鬼道歉,他們肯定不願退婚,於是他逼著張大跟他一起回了家。


  最後,趙冶騙他說,隻有他和張大簽字畫押,才能毀掉婚書,混亂之中,他們顧不上細想,就在婚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趙冶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眼前這一刻!

  張大也終於反應過來,咆哮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趙冶笑了笑,一臉不解地看著張高明:“張先生,我很好奇,為什麽你明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還敢找上門來?”


  張高明:“什麽?”


  趙冶:“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能降服厲鬼,卻看不出來你以前做過什麽惡心事?”


  張高明當即明白過來,隨後麵色巨變,他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你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


  於是吳佳雨好心幫他解釋:“因為他當時已經被嚇破了膽,而且他自以為那件事他做得滴水不漏,沒人能發現。”


  張高明瞳仁緊縮。


  他這才想起來,他隻顧著質問趙冶,卻遺忘了從剛才起就一直有些不對勁的吳佳雨。


  他嘴唇蠕動:“你……”


  吳佳雨嗤笑著說道:“張高明,你的確很高明,要不然張家村那麽多窮苦學生,怎麽就你熬出了頭。”


  她說:“你從小就會裝模作樣,討你爸媽的喜歡,哄得你爸媽就算是窮到出去要飯也要供你上學。後來家裏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供你上學了,你聽說隔壁縣來了個好心人,想要資助一批窮苦學生,於是你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跑到隔壁縣去攔好心人的車,果然,你成功感動了那個好心人,然後獲得了好心人每年一萬元的資助。”


  “那個時候的一萬元,不僅夠你一整年的學費,還能讓你過上比絕大多數普通學生都要優渥的生活,於是你暗自得意,因為覺得周圍的人都不如自己聰明。”


  “可是等上了大學,你才發現,每年一萬元的資助根本不算什麽,甚至你不出去做兼職賺錢都不能養活你,而學校裏的某些家境優渥的學生,可能一個月的生活費都不止一萬元。”


  “你終於認清了自己的位置,你深深地知道,像你這樣的寒門子弟,最好的結果就是大學畢業之後找上一份安穩的工作,一輩子忙忙碌碌。可是你不甘心,於是你盯上了好心人的女兒。”


  隨著吳佳雨的話,很多事情也慢慢抽絲剝繭,靈真道長恍然大悟,難怪張高明看起來最多也就畢業五六年,年薪十幾萬的他,卻開著三四十萬的車,甚至還幫張大在鎮上起了房子,買了車。


  不過靈真道長也很好奇,吳佳雨這樣一個被嬌養大的富家女,當初為什麽會看上一窮二白的張高明。


  而後便聽吳佳雨繼續說道:“正好好心人的女兒和你在同一所大學讀書,於是你便裝出對她一見鍾情,一往而深的樣子,開始有計劃地接近她,可是她並不喜歡你這種風格的男生,在察覺到你的心意之後,開始疏遠你。”


  聽到這裏,張高明終於反應過來:“住口,你別說了。”


  說完,他就要衝上來堵住吳佳麗的嘴,然後就被眼疾手快的水鬼製服在地。


  張大見形勢不對,想要逃跑,也被他的人抓住了。


  “你急了!”


  吳佳麗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於是你想到了一個大膽的主意,你準備把好心人的女兒強|奸了。你用盡自己所學,製定了周密詳細的計劃,但這個計劃太過複雜,所以你需要一個幫手,於是你把你大哥叫了過來。”


  “你這麽做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把生米煮成熟飯,那樣太低級了,因為你知道,現實絕不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受害者的父母會為了名聲把受害者嫁給強|奸者以求息事寧人,所以一旦讓好心人發現真相,他絕對能活剝了你。”


  “事成之後,你把昏迷不醒的好心人的女兒扔到了一個公園裏,然後前來公園晨練的老先生老太太在發現她之後,果然按照你的計劃報了警,事情鬧到了明麵上,就算好心人再怎麽壓製,女兒在富人階層的名聲還是毀了,她不可能再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丈夫。”


  “最主要的是,因為歹徒在施暴過程中極盡虐待,事後,她的精神直接崩潰了。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你說你愛她,願意接受她的一切,你的深情打動了好心人,也打動了好心人的女兒,於是沒過多久,你們就結婚了。”


  聽到這兒,所有人都一臉憤怒地看著張高明兩兄弟,大有一擁而上將他們大卸八塊的架勢。


  靈真道長更是忍不住的罵道:“畜生不如的東西。”


  “婚後的你將好心人的女兒照顧的無微不至,於是慢慢的,她的病好了,並漸漸的愛上了你,對你予求予取。”


  “於是在嶽家這邊,就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嶽家的錢補貼父母兄弟,吃著名副其實的軟飯,也沒人鄙視你,他們反而都誇你深情厚誼,知恩圖報。”


  “而在你老家,所有人都羨慕你娶了個有錢人家的獨生女,不用奮鬥就能得到她家的萬貫家財,而且你發家之後不忘扶持兄弟,所有人都覺得你重情重義。”


  “你享受著這些誇獎和吹捧!”


  “當然,肯定也會有人嘲諷你撿了雙破鞋穿,可是沒關係,因為你心知肚明,自己給自己戴的綠帽算什麽綠帽。”


  說到這兒,吳佳雨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緒,她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特別得意,因為全世界都被你耍的團團轉!”


  張高明跪伏在地,一臉慘白。


  因為他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


  他隻是不甘心:“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他自以為這件事他瞞的□□無縫。


  吳佳雨嗤笑一聲她一臉嘲諷:“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武大郎的外號都在你的老家傳遍了。”


  張高明這才想起來,之前他揍張大的時候,圍觀的人裏麵就有人在喊“武大郎打豬八戒”,隻是他當時心裏想的全是陰婚的事,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


  想到這裏,他猛地扭頭看向張大。


  張大心虛地低下了頭。


  張高明怒吼道:“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張大當即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就是喝大了,沒管住自己的嘴……”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張大猛地又拔高了聲音:“一定是有人故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吳佳雨的。”


  是村裏的主任,還是隔壁的劉二,又或者是牌館的宋老頭……


  張大數不過來,因為這些年他家太過高調,眼紅他家的人太多了。


  張高明閉上了眼。


  什麽是豬隊友,這就是了!


  可是吳佳雨的話還沒說完,她深吸一口氣之後,才自嘲地繼續說道:“其實這個外號並不貼切,潘金蓮殺了武大郎,我卻被你像猴子一樣玩弄於掌心。”


  她咬牙切齒:“所以我當然要幫你把這個外號坐實了。”


  “什麽?”


  張高明驀地睜開了眼。


  吳佳雨居高臨下:“你還不知道吧,這場陰婚就是我設計的。”


  她的確可以選擇報警送張高明進監獄,但那樣太便宜他了,更難解她心頭之恨,最主要的是,事情要是傳出去,她吳家將徹底淪為一個笑話。


  她想讓張高明也嚐嚐被強|奸的滋味。


  於是她想到了陰婚,相比於安排活人去強|奸張高明,陰婚顯然更合法而且根本不用擔心事情會泄露出去,因為強|奸他的根本不是人,就算張高明最後發現了事情真相,宣揚出去,她也能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是張高明瘋了,畢竟他們一向“恩愛”不是嗎,到時候她也會不離不棄好好照顧張高明。


  吳佳雨冷笑著說道:“多簡單,我就是等你大哥再來要錢的時候,發了幾次火,果然,你為了安撫我,隻好不再補貼你大哥。”


  “你大哥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發現從你這兒拿不到錢之後,自然也就怨恨上了你。”


  “於是我便把有人想給自己去世的家人配一門陰婚,並且願意出十萬彩禮的消息傳到了你大哥耳朵裏,結果你大哥果然上當了。”


  “對了,”像是想起了什麽,吳佳雨說道:“其實我隻給你安排了一門陰婚,另一門是你大哥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消息,自己主動找上門去賣的。”


  張大徹底不敢吭聲了。


  至於張高明,他已經徹底絕望了,再也無力向張大追究這些。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吳佳雨自以為一切盡在彀中,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張高明找來了趙冶和靈真道長。


  知道趙冶他們的計劃之後,她特意借著找結婚證的空隙給水鬼他們家打了個電話,許下了一堆承諾,這才有之後他們明明很眼饞那兩大卡車香燭紙活,卻怎麽也不肯答應退婚的事情發生。


  也正因為如此,在趙冶準備毀掉婚書的時候,她才想要用花瓶打暈趙冶以挽回局麵。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冶從一開始就不是來幫張高明的。


  “對了,”吳佳雨摸了摸肚子,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懷孕了,兩個月了!”


  張高明驀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然後便聽吳佳雨繼續說道:“不過孩子我已經打掉了,是一對龍鳳胎,就在一個星期之前。”


  那是吳佳雨借口去外地出差的時候。


  張高明的神色瞬間僵住了,而後瘋狂的掙紮起來:“你怎麽這麽狠心,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你的孩子啊!”


  那也是他盼了七年,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孩子。


  剛結婚那兩年,因為精神狀態不太好,吳佳雨根本不讓他碰,後來吳佳雨的病雖然好了,卻始終沒能懷上孩子。


  但他也不敢出軌,因為一旦被人發現,那他辛苦謀劃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吳佳雨嘴唇蒼白,笑了:“可誰讓他們身體裏還流著你的血呢!”


  她一字一句:“我嫌髒!”


  聽見這話,張高明臉上盡是灰白之色。


  事情到這兒,已經很明了了。


  趙冶看著兩個男鬼,說道:“知道事情真相之後,你們還打算娶他們兄弟嗎?”


  兩個男鬼麵麵相覷,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後咬牙說道:“娶,怎麽不娶。”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想到吳佳雨許諾給他們的祭品,再算上張高明兄弟的“陪嫁”,這筆買賣他們賺大了。


  不過這兩人這麽惡毒,他們也不願意真的和他們同房。


  大不了到時候弄個幻境應付一下得了,最好還是s|m的那種,二十四小時不停歇。


  不然怎麽對得起這份豐厚的報酬。


  兩個男鬼想著。


  張大聽了,心底一涼,再次猛烈地掙紮起來。


  “不,你們不能這樣!”


  相比於張大,張高明顯然要冷靜地多,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們再怎麽求饒,吳佳雨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他厲聲說道:“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尤其是你。”他一臉仇恨地看著趙冶:“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引狼入室。”


  趙冶一臉無辜:“話可不能這麽說,張先生,你不是請我來幫你解決陰婚的嗎,我這不是已經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幫你退掉了一門婚事了嗎?”


  他認真說道:“現在,你隻需要嫁給一個鬼就可以了。”


  “你——”張高明氣得臉都綠了。


  說完,趙冶不再搭理他,而是轉頭看向張大:“至於你,有道是兄弟之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初張高明吃軟飯的時候,你也分到了一杯羹,現在張高明落了難,你不去陪他,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所以你們就安心出嫁吧!”


  一旁的鬼媒婆領悟到了他的意思,當即推了推身旁吹嗩呐的鬼:“還愣著幹什麽,新娘子上轎啦!”


  眾人紛紛反應過來,當即敲鑼的敲鑼,打鼓的打鼓,很快,張大和張高明兄弟就被綁起來塞進了轎子裏。


  隨著迎親隊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濃霧也很快散去。


  大仇得報,一瞬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吳佳雨也終於堅持不下去了,跪倒在地,痛哭起來。


  隨著哭聲傳開,轟隆一聲,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雖然覺得哭出來比較好,但是鑒於吳佳雨以前有過病史,趙冶想了想,還是畫了一張靜心符塞進了吳佳雨手裏。


  第二天,晴空萬裏,卻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吳佳雨把趙冶三人送到了火車站。


  吳佳麗腫著雙眼,給趙冶兩人鞠了一躬:“謝謝兩位道長願意幫我。”


  趙冶隻說道:“遇到這種事,但凡有點良心的都會這麽做。”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吳佳麗又給趙冶兩人鞠了一躬:“還要感謝兩位道長專門把張高明兄弟倆引回來,讓我看了這麽一場好戲。”


  否則當初在張大家,趙冶就能直接解決掉他們了。


  然後吳佳麗從管家手中拿過一個紅封,裏麵包著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大恩無以為報,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兩位道長務必收下,等以後有空了,我一定親自去青川觀給祖師爺上香。”


  “吳女士客氣了。”


  趙冶客氣了一句,就收下了。


  結果他們前腳剛上火車,後腳就接到了明大師打來的電話,說是他有一個好友的兒子最近出了點事情,他本人因為現在有事實在是走不開,所以能不能請趙冶幫忙過去看看。


  趙冶掛斷電話:“走,下車。”


  靈真道長下意識地問道:“去哪兒?”


  趙冶兩眼冒光:“去戶市。”


  沈懷川現在就在戶市呢!


  然而趙冶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明大師口中那位好友的兒子,竟然就是秦子默。


  也就是幾天前,突然被人爆出來出軌其嶽父,並流出了照片石錘的當紅流量。


  也正是因為他吸走了全網的注意力,導致手工皂事件熱度大降,始終沒有火出高子陽的粉絲圈。


  這就有點巧了!


  靈真道長想著,然後下一秒,他驀地變了臉色,並且繃直了脊梁骨。


  在場的除了秦子墨,還有一個身著唐裝的老人,以及一個站在唐裝老人身後的年輕人。


  靈真道長瞬間紅了眼眶,哆嗦著嘴:“師兄!”


  原本正在和秦子墨交談的唐裝老人也就是靈鬆子驀地拉下了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一臉嘲諷地說道:“你倒是出息了!”


  好巧不巧,他就是前幾天回的國。


  因為沒忍住,所以找人查了一下青川觀的事,結果倒好,一查就查到青川觀在網上賣假藥的事。


  靈真道長下意識地想要反駁,然後就聽靈鬆子對著秦子墨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請了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靈鬆子看都不看靈真道長一眼,帶著徒弟頭也不回地的走了。


  靈真道長下意識地想要追上去,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慢慢停下了腳步。


  趙冶:“怎麽回事?”


  靈真道長看著靈鬆子的背影,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說道:“他是我師兄,原本青川觀的觀主之位應該是他的……”


  說到這兒,他臉色變了變:“後來師父老了,人也越來越癡呆,就因為喜歡我做的飯菜,臨死之前突然把觀主之位傳給了我。”


  “我當年原本是想把觀主之位還給師兄的,他卻覺得我卑鄙齷齪,故意誘導癡呆的師父將觀主之位傳給了我,然後又到他這兒來惺惺作態,於是他一氣之下,遠走南洋,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


  “論資質,我不及師兄,論悟性,我和師兄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要是青川觀傳到師兄手裏,想必早已發揚光大。”


  這也是他這麽多年來,執著於振興青川觀的主要原因。


  趙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聽見這話,不由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


  靈真道長:“……”


  悲傷的氣氛蕩然無存!

  靈真道長麵無表情:你真的是我的親祖師伯嗎?這麽打擊我真的好嗎?

  就在這個時候,秦子墨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們:“兩位道長?”


  “嗯?”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靈真道長遲疑了一會兒,問道:“秦先生,我師兄是你請來的嗎?”


  秦子墨當然知道他們這一行有一事不煩二主的規矩,當即解釋道:“不是,他是看上了我家大黑生的小貓,所以自己找上門來的,說是願意幫我解決我身上的事情,但是希望我們能把小貓送給他,不過我們沒同意。”


  靈真道長當即鬆了一口氣。


  這麽說的話,他們應該就不能算是搶了師兄的生意……了吧!

  主要是他不同意,因為他看得出來,大黑雖然嘴上同意了,但心裏其實是不願意的。


  果然,他家高冷的大黑雖然總是嫌棄他,但心裏還是很喜歡他的,這不,都想帶著孩子賴他一輩子了。


  秦子墨美滋滋的想著。


  然後他就看著他家高冷的大黑叼著貓崽子從狗窩裏鑽出來,最後把貓崽子往趙冶麵前一放,蹲坐在地上,喵喵叫了起來

  你看這個貓崽子,它又萌又乖,你要不要考慮把它帶回家養?!

  秦子墨:“……”


  喵喵喵?

  說好的想帶著孩子賴他一輩子呢?

  貓崽子也懵了一瞬,它轉過身,哼哧哼哧地向大黑爬去。


  大黑抬起一個爪子按住貓崽子,又把它推了回去。


  這竟然還是隻靈貓!


  難怪靈鬆子會找上門來。


  趙冶蹲下身,伸手摸向通體黝黑,油光發亮的大黑。


  大黑不僅不反抗,反而一邊把腦袋湊上了上去,一邊甜甜的叫了起來。


  秦子墨:“…………”


  這真的是他囂張跋扈,生人勿進的大黑?


  趙冶問:“你要把你的孩子送給我?”


  大黑點了點頭。


  趙冶想了想:“行啊。”


  秦子墨:“………………”


  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你們還記得我是這個家的主人嗎?


  趙冶有些好奇:“秦先生,你是怎麽得到的大黑?”


  秦子墨下意識地說道:“它呀,原本是附近的一隻流浪貓,我對它一見鍾情,就想把它拐回家養,結果它光騙我的罐頭吃,就是不肯跟我回家。”


  “直到有一天它突然闖進我家,把我老婆養的大狼狗揍了一頓,還霸占了它的窩。”


  趙冶順著秦子墨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角落裏趴著一隻大狼狗。


  對上趙冶的目光,大狼狗委屈的嗚咽了一聲。


  “當時我還以為是我終於感動了它,所以它才願意跟我回家。”


  秦子墨麵無表情:“後來我才知道,它是懷孕了,想找個老實人‘接盤’。”


  聽見這話,大黑舔了舔貓崽子,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


  最主要的是大黑還根本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梳毛捏腿可以,吸摸擼抱不行。


  這樣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一直對他愛理不理的大黑卻對著趙冶各種撒嬌賣萌,秦子墨理所當然的酸了。


  不過秦子墨轉念一想,大黑也不是隻嫌棄他一個人,剛才那位靈鬆子不就是想要大黑的小貓,大黑不想給,現在卻上趕著想把小貓送給趙冶嗎!

  可是這麽一想,為什麽自己心裏不僅沒有舒坦一點,反而更酸了呢!

  另一邊,出了秦家別墅,年輕男人忍不住問道:“師父,那可是靈貓啊,就這麽放棄了嗎?”


  靈貓乃是避凶納福之神物,百年難得一遇。


  靈鬆子大步向前走去:“要不然還能怎麽辦?”


  年輕男人隻是有些不甘心,嘀咕道:“本來就是我們先到的。”


  “閉嘴。”靈鬆子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秦家別墅所在的方向,神情複雜。


  那個沒出息的家夥努力了三十年都沒走出青川鎮,都窮到去網上賣假藥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點長進,還接到了一單不錯的生意……


  反正他是不屑去搶別人的生意的。


  哼!

  靈鬆子袖子一甩,轉身繼續往前走去:“走,去宋家。”


  宋家出了點事,他這一回就是受宋家的邀請才回國的。


  另一邊。


  趙冶笑了:“秦先生是個有福之人。”


  要不然也得不到靈貓的認可。


  秦子墨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趙道長說笑了,我要是個有福之人,最近也就不會鬧出這麽多笑話來了。”


  談到正事,幾人的神情頓時嚴肅了很多。


  秦子墨眉頭緊蹙:“我懷疑有人在背後害我。”


  因為秦子墨“害”得青川觀失去了一次大火的機會,所以靈真道長這幾天磕了不少秦子墨的八卦:“那你出軌你嶽父的事又是怎麽一回事?”


  秦子墨說道:“我那是被鬼上了身,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正當紅,所以跟蹤我的狗仔特別多,一不小心就被拍到了照片。”


  靈真道長兩眼微瞪:“所以,你真的和你嶽父……”


  “沒有。”秦子墨條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肚子,顯然是對那天的事情記憶猶新:“我嶽父……跆拳道黑帶。”


  靈真道長:“……”


  靈真道長明白了,並為秦子墨默哀了三秒。


  秦子墨繼續說道:“這還隻是個開始,後來我又被|操控著在微信上和粉絲聊騷,還拖著經紀人去開房。”


  靈真道長下意識地看向坐在對麵的經紀人女士,這弱柳扶風的樣子,可不像跆拳道黑帶。


  所以——


  靈真道長呼吸一促。


  秦子墨:“幸好那天遇到警察查房。”


  靈真道長:這能算運氣好?


  靈真道長有些失望,果然,八卦什麽的就沒有一條是真的。


  秦子墨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甚至想衝過去暴打他一頓。


  靈真道長:“……”


  “咳咳,”他捂著嘴輕咳了兩聲:“不好意思,您繼續。”


  秦子墨:“之後的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待在家裏的緣故,就沒再出過事。”


  而且有他嶽父出麵,他的那些負|麵新聞能壓下去的都壓下去了。


  聽見這話,一旁的大黑忍不住嗤了一聲,然後起身叼著貓崽子回了狗窩。


  靈真道長皺了皺眉頭,從秦子墨說的這些話裏,根本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啊。


  然後就看見大黑從狗窩裏扒拉出一袋東西,叼著跳上了茶幾,放在趙冶麵前。


  秦子墨一愣:“這是?”


  趙冶翻了翻那些東西,東西很雜,有名片、劇本、香煙……甚至還有一盒黃油。


  他說:“媒介,那隻鬼就是通過這些東西作為媒介上的你的身。”


  秦子墨直接蒙了,而後心裏一陣發涼。


  這麽多東西,對方到底是什麽時候送來的。


  還有就是大黑——


  所以他這幾天沒出事,都是因為大黑把這些東西攔截了嗎?


  秦子墨一臉震驚:“大黑你——”


  秦子墨一把抱住大黑,感動不已:“果然是愛我的。”


  靈真道長:“……”


  重點難道不是大黑竟然通靈性嗎?


  說著,秦子墨湊上去就要親大黑,然後就被一臉嫌棄的大黑一爪子按在了嘴巴上。


  嗬,憨批不配擁有它的寵愛。


  趙冶說道:“看來對方這是鐵了心想要弄垮你啊!”


  想到這半個月來經曆的事情,秦子墨驀地坐直了身體,咬牙切齒:“趙道長,您說現在該怎麽辦?”


  趙冶隻說道:“簡單。”


  而後他從行李箱中拿出來一套文房四寶和朱砂符紙,當場畫了一張尋蹤符。


  而後他拿過那張帶著媒介的香煙,用尋蹤符包好,隨即一掐指決,撲哧一聲,尋蹤符瞬間點燃,升騰而起的煙霧在半空中慢慢匯聚,並在尋蹤符和香煙燃燒殆盡的瞬間,凝聚成了一隻信鴿。


  看到這一幕,秦子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下一秒,信鴿展翅向外飛去。


  趙冶當即說道:“走,跟上去。”


  郊區的一棟小洋樓裏。


  李浩南暴怒不已:“又失敗了,廢物,一群廢物。”


  在他對麵,三隻嬰鬼低攏著腦袋,縮成一團。


  李浩南紅著眼:“為什麽,他秦子墨運氣就那麽好,隨便撿來的貓都是靈貓,我哪裏比不上他,哪裏比不上他……”


  ……


  三隻嬰鬼知道,李浩南這一開罵,整晚上就都不會消停,其中一隻嬰鬼忍不住的說道:“爸爸,我餓了。”


  李浩南的眼睛更紅了,他抓起桌子上鞭子向那隻嬰鬼甩了過去:“吃吃吃,事情都辦不好,還想吃。”


  他睚眥欲裂:“還有,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你爸爸,再敢叫我爸爸,我就打死你。”


  那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那隻嬰鬼臉上,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隻嬰鬼直接倒飛了出去。


  眼看著李浩南再次舉起鞭子,另外兩隻嬰鬼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它們當即捂住那隻被抽飛的嬰鬼的嘴,不讓它叫出聲,然後躲到了床底下。


  李浩南氣還沒撒完,正要把它們抓出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您好,外賣。”


  李浩南怒聲說道:“什麽外賣,我沒點外賣。”


  屋外那人疑惑著說道:“啊?這裏不是為民路43號嗎!”


  他又抬手敲了敲門:“先生,是不是您家裏人點的。”


  李浩南煩躁不已,他伸手打開房門:“我都說了,我沒點外賣,聽不懂人話是嗎……”


  話說到一半,李浩南瞳仁一縮:“不對——”


  他下意識地想要關上房門。


  然而已經晚了。


  下一刻,趙冶一腳踹開了房門,隨即門後的李浩南也被踹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牆壁上。


  “你是……李浩南?”秦子墨認出了他來,一臉不可置信。


  李浩南?

  靈真道長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他仔細回想,終於想起來了。


  他看過的那些八卦裏似乎提到過,李浩南和秦子墨是一個男團裏出來的,隻不過剛開始的時候秦子墨隻是組合中的小透明,李浩南才是團隊中的人氣擔當。


  後來李浩南被公司推薦出演了《仙山》裏的男主角,卻因為拍戲時失誤重傷進了醫院,劇組沒辦法,隻好重新選角,於是秦子墨成功撿漏。


  後來《仙山》意外大火,秦子墨也因此開啟了流量明星之路,並在此後的一檔綜藝節目裏,博得豪門魏家千金的青睞,最終抱得美人歸。


  至於李浩南,他傷好之後幾次複出都不成功,最後漸漸沉寂了下去。


  “秦子墨?”看清楚來人,李浩南瞳仁一縮。


  隨後他反應過來,秦子墨突然找上門來,肯定是發現了他所做的事情。


  他眼中當即閃過一絲驚慌,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突然笑了:“來得好,我正愁接近不了你呢。”


  說完,他扭頭看向床底:“還愣著幹什麽,都給我出來!”


  李浩南最大的倚仗就是這三隻嬰鬼。


  三隻嬰鬼當即從床底下飛了出來。


  靈真道長直接變了臉色:“你竟然馴養嬰鬼?”


  馴養嬰鬼是控靈術的一種,過於陰損,正道中人都不會去修習。


  祭煉嬰鬼的手法極其殘忍,需要取胎死腹中不見天日的嬰兒,釘在黃楊木上聚魂,然後分屍用暗火烘烤七天,再埋入棺槨之中養屍一年,方可成為凶煞。


  “怕了吧,”李浩南冷笑不已:“晚了!”


  他厲聲說道:“給我殺了他們。”


  他原本隻是想讓秦子墨身敗名裂,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之後,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積累到了極點,所以現在他改主意了。


  三隻嬰鬼顫抖著身體,神色之間滿是掙紮。


  它們看向李浩南:“爸……我們要是殺了人,就再也沒有投胎的機會了。”


  李浩南睚眥欲裂:“一群賤種,還要投什麽胎。”


  他再次舉起鞭子:“去不去,不去我抽死你們?”


  三隻嬰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是不明白李浩南為什麽能說出這樣狠心的話。


  然而下一秒,鞭子就落到了它們身上。


  淒厲的慘叫瞬間衝破雲霄。


  “混蛋!”靈真道長當即就忍不住了,直接衝了上去。


  而另一邊,三隻嬰魂也被迫衝了上來。


  看見這一幕,秦子墨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就看見趙冶一伸手,抓住了其中一隻嬰魂的一條腿,然後直接把它倒了過來。


  隻看見那隻墨團子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撲騰著手腳,想要攻擊他,卻怎麽也夠不著他。


  秦子墨:“……”


  這讓人還怎麽怕得起來?


  趙冶:“……”


  趙冶沒辦法,隻好又把人正過來,抱進懷裏,一邊拍著它的背,一邊安撫道:“好了,沒事了。”


  墨團子撲騰的動作停了下來,兩隻手抓著趙冶的衣服,不住的抽泣。


  其他兩隻嬰鬼見了,也慢慢停下了手。


  這架還怎麽打?

  李浩南的臉直接僵住了,而後勃然大怒:“混蛋!”


  他當即就要念動咒語,強行驅使那三隻嬰鬼。


  然後就被反應更快的靈真道長一腳踹在肚子上,製服在地。


  劇烈的痛楚在大腦中炸開,李浩南的臉直接扭曲成了一團。


  秦子墨頓覺一陣解氣,他死死盯著李浩南:“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


  李浩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聽見這話,他兩眼猩紅,怒吼著說道:“無冤無仇?當初要不是你搶了我《仙山》的男主角,我怎麽會現在這個樣子?”


  “憑什麽,明明你處處不如我,就因為你運氣好,所以現在大紅大紫的是你,迎娶魏家千金的也是你……”


  秦子墨氣笑了:“你說我運氣好,那你知道我為了今天的成功,在背地裏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而且我搶走了你的男主角?當年要不是你為了壓製男二,強行給自己加戲,最後自己失誤從山坡上摔了下去,導致自己重傷住院,劇組用得著重新選角嗎?說白了,你就是嫉妒我。”


  “我能不嫉妒嗎?”李浩南歇斯底裏的吼道。


  而後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一般,他喃喃自語:“你越來越風光,可是我呢,因為那次重傷喪失了生育能力,從此斷子絕孫,女朋友又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還想讓我接盤,我幾次複出都不成功,最後因為得罪了公司高層被雪藏。”


  “明明我才是《仙山》男主角,我才是應該大紅大紫的那個……都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什麽?”


  聽到這兒,秦子墨直接愣住了。


  靈真道長像是想到了什麽,麵色巨變:“難道這些嬰鬼是你女朋友的孩子?”


  事已至此,李浩南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對,那個賤人還想騙我說是我的孩子,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都已經三個月了,三個月前我還在劇組裏拍戲……她就是看我沒了生育能力,所以想讓我幫她養野種。”


  說著,他一臉猙獰地說道:“不過我沒有聲張,而是直接給她下了打胎藥……給我戴綠帽,就要付出代價。”


  正好,他祖上就是做風水先生的,到了他這一輩,雖然傳承已經斷絕,但他多多少少學到了一點皮毛,於是他就把打下來的胎兒煉製成了嬰鬼。


  趙冶:“……”


  他一言難盡:“你真的確定你女朋友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嗎?”


  秦子墨張了張嘴,李浩南的女朋友他還真認識,圈外人,是個老師,挺溫和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出軌?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秦子墨身體一震,猛地瞪大了眼,一巴掌甩在李浩南臉上:“你是個智障嗎,你不知道孕期是從女性末次月經來潮的第一天算起的,而不是同房的那一天嗎?要是她經期不規律,時間間隔一個月也很正常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入v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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