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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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靈真道長醒來的時候，人還是懵的。
他回過神來，心酸不已。
果然是他沒用，不僅讓人搶走了祖宗基業，還連累祖師爺也平白矮了個輩分，被人占盡便宜。
所以他才會連晚上睡覺都夢到祖師爺罵他。
也許是麵部表情動作太大，靈真道長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往臉上一摸，才發現他的鼻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腫了起來，而且還隱隱作痛。
一瞬間，靈真道長想起了夢裏，祖師爺一邊指著他的鼻子，一邊罵他不肖子孫的情景。
等等——
靈真道長後知後覺，進而兩眼發昏。
或許昨天晚上不是他在做夢，而是祖師爺顯靈了。
這可是自青川觀創建以來，祖師爺第一次顯靈。
靈真道長激動不已。
可是再一聯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靈真道長驀地變了臉色，熱淚盈眶。
看吧，連祖師爺都受不了這委屈！
靈真道長跑到東配殿，跪地就拜：“都是弟子的錯，讓祖師爺您受委屈了，要不是弟子資質愚鈍，實力不濟，何至於此……”
等到他哭嚎夠了，這才一邊抹眼淚，一邊給祖師爺上了三炷香。
沒想到香剛插上去，哢嚓嚓，三炷香從中間斷了。
靈真道長一懵。
祖師爺這是又顯靈了。
他急忙抬起頭一看，隻看見祖師爺居高臨下，用鼻孔對著他，微微勾起的唇角飽含著嘲諷和憤懣，似乎是在說：“嗬，你既然敢來謝罪，為什麽不敢把趙冶轟出去！”
靈真道長：“……”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該高興祖師爺又顯靈了，還是該繼續內疚。
就在這個時候，趙冶踩著拖鞋，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了進來：“怎麽了，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在哭？”
靈真道長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沒事，沒事！”
說著，他眼角的餘光瞅了一眼祖師爺。
隻看見插在香爐裏的那三炷香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燃了起來，火星明滅可見，嫋嫋的煙霧升騰而上，煙霧繚繞間，祖師爺又變成了那位儀態端莊，微微勾起的唇角飽含著慈祥與寬容的仙人。
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靈真道長還以為剛才發生的事隻是他的錯覺。
靈真道長嘴巴微張，這變臉的速度——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祖師爺！
隨後，靈真道長反應過來。
不行，他作為青川觀徒子弟子，怎麽能腹誹祖師爺。
於是，靈真道長隻能扭頭看向趙冶。
這到底是什麽惡霸，連祖師爺都隻能咬牙咽下這委屈！
隻看見趙冶像是想起了什麽，從供桌上拿起三炷香，點燃了插|進香爐裏，他說：“師弟，早上好啊！”
聽見這個稱呼，靈真道長喉中一哽，然後猛地想到了昨天祖師爺顯靈事件的後半截。
他問祖師爺為什麽不自己拒絕趙冶，然後祖師爺他——跑了……
所以，他家祖師爺大概，好像，隻能是默認了趙冶認下他做師弟的說法。
靈真道長：“……”
祖師爺，您在弟子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崩了您知道嗎？
靈真道長能怎麽辦，他隻能選擇屈服呀。
於是，趙冶不費吹灰之力就霸占了青川觀。
解決完地盤的事，趙冶終於有時間盤問那天出現在他腦海中的聲音了。
“說吧，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終於被放出來的係統激動不已：“本係統是王權富貴係統，旨在幫助陷入低穀的小可憐宿主逆襲，從此腳踩高富帥，迎娶白富美，成為人生贏家。”
陷入低穀？
趙冶兩眼一眯，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他問：“你是什麽時候盯上我的。”
係統脫口而出：“五天前。”
就是在五天前，在被趙家發配去柳市財經學校的路上，他被天上掉下來的那顆隕石砸死了。
可是係統卻是三天前才正式出現在趙冶麵前的。
趙冶確定了：“所以你就是那顆把我給砸死了的隕石！”
係統：“……”
係統弱弱說道：“沒砸死，就是操作失誤，一不小心把你的靈魂砸去了修真界而已，不過我這不是又把你帶回來了嗎？”
趙冶一臉冷漠：“很好，把我活活劈死的那第八十二道天雷也是你！”
係統：“……”
係統急聲說道：“這些都不重要……”
趙冶打斷它的話：“可是我原本已經快要成仙了。”
係統：“……我會補償你的。”
趙冶：“嗬！”
係統：“你聽說我，我有八大模式，隻要宿主想，我就能夠幫助宿主實現願望，第一是千古一帝模式……”
趙冶麵無表情：“當年在修真界，俗世皇帝何止千萬，他們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而且現在是民主社會，封建複辟思想要不得。”
係統：“……我還有世界首富模式……”
趙冶：“當年我每百年過一次大壽，每次大壽，光是收到的金銀珠寶就足夠繞地球一圈，而我今年一萬兩千七百歲。”
係統：“……最強科學家模式……”
趙冶：“我當年不僅會點石成金，還會撒豆成兵、起死回生……”
這些就算科學發展到極致都不一定能做到。
係統：“……”
趙冶給他最後一擊，他打量著自己剛剛霸占的青川觀，問道：“而且你覺得我現在是一個陷入低穀的小可憐？”
係統：“……”
怪它，失手把趙冶砸去了修真界，現在好了，小可憐變大魔頭，它想忽悠都忽悠不了了。
好氣哦，要不是係統一經綁定不能解綁，它現在就想撂擔子。
趙冶實話實說：“所以實際上，就算沒有你的幫助，我一樣能成功。”
係統直接陷入了沉默。
趙冶眉頭微挑。
這個係統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就在這個時候，係統又開口了：“本統知道了，現在一般的條件根本打不動你，但是——”
趙冶表示洗耳恭聽。
係統：“本統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對象！”
趙冶腳步一滯：“……”
這真是對一萬兩千七百歲的單身狗的致命一擊！
係統心裏終於舒坦了：“而且還是個膚白貌美大長腿哦！”
再牛|逼不也是條單身狗嗎？
還真以為治不了你了！
趙冶、趙冶竟可恥的心動了。
他決定把係統不太聰明的話收回來。
並且端正態度：“所以，你幫助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係統實話實說：“你在使用本統之後獲得的功德，本統要分走七成。”
明碼標價，趙冶對這個係統放心了不少。
但是七成未免太多了。
於是他說：“你害我死了兩次，而且每一次都是慘死，你的設定裏麵應該載有投訴程序吧！”
係統：“……”
係統：“其實我可以退一步，四六。”
趙冶仰頭：“前兩天，你還汙蔑我猥褻少女！”
係統氣呼呼：“……夠了，最多五五。”
“五五就五五吧！”
趙冶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你設定裏的八大模式可能不適合我。”
係統已經自暴自棄了，打算根據實際情況給趙冶設置一個振興道教模式。
趙冶好心提醒他：“還有，你答應我的補償呢？”
係統：“剛才不是把功德分成降到五五了嗎？”
趙冶一臉坦然：“那是我不投訴你的前提條件。”
係統被他的無恥震驚了！
下一秒，趙冶麵前出現了一個大轉盤。
係統暴躁地說道：“好了，送你一次特級抽獎，抽吧！”
趙冶仔細一看，上麵列有種植空間、神級廚藝、靈珠、紅包群……一共八個格子。
從它們的名字上，趙冶大致能猜出它們的用途。
趙冶：“不過，這些東西和振興道教有什麽關係？”
係統冷漠臉：“在兩分鍾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振興道教係統。”
所以這些獎品都是係統從那八個模式裏抽出來的。
“好吧！”趙冶按下了抽獎的按鈕。
這些東西對他的用處雖然可能都不會太大，但是免費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轉盤很快轉動了起來，過了大概十秒鍾，指針停在了靈珠上。
隻看見金光一閃，趙冶手中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球：“這個有什麽用？”
係統解釋道：“這是一顆靈珠，隻要投入活水之中，九成可能開出治百病的藥泉，一成可能開出靈泉。”
靈泉！
這可是好東西。
趙冶抬腳向大殿後方的老井走去，然後將靈珠投進了老井之中。
又是一陣藍光閃過，靈珠沉入井底之後，很快消失不見。
但是老井中並沒有靈氣飄散出來，看來開出的不是靈泉。
但他也不覺得失望，反正是白得來的，他問係統：“開出的是什麽？”
係統幸災樂禍：“開出的是可以治療人體內濕外邪的藥泉。”
趙冶：“說人話！”
係統：“治腳氣和狐臭之類的。”
趙冶：“……”
趙冶叫住路過的小道士趙晨星，問道：“鎮上有打井隊嗎？”
這口老井看來是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