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恩怨分明
牛二蛋早就知道她會問的，所以毫不遲疑的道：“昨天被我不小心弄髒了，我叫人拿去洗了，好了，去吃飯吧！一會兒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說著拉著她的手便走。
“以後洗換床單被褥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我怕那些婆子洗不幹淨。”歐陽綺羅說著隨他出門。
牛二蛋心不在焉的答應著，二人一起走進餐廳，隻見林小婉與楊若曦、楊柳兒以及仲孫無極、吳老八等人都已經聚在廳中等候用餐，唯獨不見郭雨晴與郭大龍姐弟倆。
牛二蛋立刻便問道：“哎！郭雨晴和郭大龍呢！怎麽還不來吃飯啊！你們先吃，我去叫他們。”說著就要出門。
“等等。”歐陽綺羅忙道：“表哥，這些小事叫下人去就行了，何必你親自去呢！”說到此衝廚房的廚娘張婆，道：“張嬸，你去叫一下郭雨晴好嗎？”
張婆應了聲急忙出門。
牛二蛋與歐陽綺羅在桌旁坐下，招呼眾人開始用餐。
牛二蛋心裏亂糟糟的，沒心思吃飯，不停地向門外張望著。
林小婉看在眼中立刻明白他心裏有事，直言道：“怎麽了，做什麽虧心事了，跟丟了魂兒一樣？”
牛二蛋咧嘴一笑道：“二丫頭你說什麽呢！我武朝陽堂堂正正七尺男兒，何時做過虧心事啊！以後不許這麽沒大沒小的，好歹我也是個老爺啊！”
林小婉點頭一笑道：“是，老爺，小的知道了。”白了他一眼，繼續吃飯不再理他，心裏卻暗道：“等一會兒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再跟你算賬。”
片刻，張婆匆忙跑回來，道：“大人，郭小姐和郭公子都不在房裏，隻留了一封信。”說著將一封書信遞給牛二蛋。
牛二蛋不禁心裏哽噔一下子，忙接過書信展開觀看，隻見上寫：“朝陽哥哥，不要驚訝我的離開，什麽原因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我承認你是個好人，也是我的恩人，所以我要報恩，但是同時你也是我的殺父仇人。做人總要恩怨分明對不對，我熟讀四書五經，不忘聖人教誨，所以我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如果你想斬草除根，以防後患的話，馬上派人追殺還來得及，我等著你。如果你不殺我，在今後的日子裏，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殺掉你。郭雨晴絕筆。”
牛二蛋看罷，真的感覺心裏很痛，怕歐陽綺羅知道內容，派人去追殺郭雨晴，忙把書信撕得粉碎，扔在地上，道：“臭丫頭沒良心的，我好心救她，她竟然還嫌我對她不好，不想寄人籬下，那你就去找你的好日子吧！切！吃飯。”
語畢，低頭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其實他的心裏仿佛在滴血一樣的疼痛，腦海中反複出現昨晚與郭雨晴翻雲覆雨的情景，令他好個無奈。
他的舉動騙過了所有的人，唯獨騙不了林小婉，她太了解他的為人了，隻是她沒有言語。
歐陽綺羅不悅道：“郭雨晴也真是的，枉費了表哥對她的一番苦心，不知好歹的東西，她想走就讓她走好了，真是的好心沒好報。”
楊若曦看看牛二蛋的神情，心裏納悶道：“咦！那丫頭不想辦法給他爹報仇，怎麽走了呢！難道就這麽算了，真是個沒膽沒擔當的臭丫頭……”
餐後，牛二蛋急忙帶著一班衙役和靈秀山莊的眾好漢，查抄了四霸的全部家當，金銀珠寶、古董等貴重物品全部封箱運回縣衙，交由林小婉保管。
接下來，牛二蛋按照以前搜集的四霸的罪證，將四霸搶奪而來的眾多商鋪、土地、房產等，逐一還給受害的百姓，又把四霸的府院廉價拍賣，整整忙活了三天，才算徹底擺平了四霸的事後事宜。
因為牛二蛋的舉動得了民心，幫助了泰和縣近半數的百姓，武青天的大名瞬間便傳開了，轟動了多個省地。
牛二蛋又寫奏折報告給武則天，說前兩任縣令之死，全因泰和四霸作亂，暗中謀殺朝廷命官，此刻已經天下太平，百姓安樂。
得到了女皇武則天的讚賞，在女皇心中留下了好印象。武則天本要昭牛二蛋進京述職，被狄仁傑攔下，說年輕人還需要曆練曆練方可大用。武則天也就暫時作罷了。
牛二蛋頭上頂著青天大老爺的名頭，做事更加不輕鬆了，連日來連續有人報案告狀，每天忙的他一個頭三個大，連泡妞的時間都沒有了，忙到深根半夜，倒床就睡。
這日傍晚，牛二蛋退了堂，匆匆吃過晚飯，便走進書房研究一樁棘手的殺人案。
楊若曦與楊柳兒走回房間裏。
楊若曦看著楊柳兒，不悅道：“臭丫頭，你不是說，武朝陽答應你殺了泰和四霸，就和你出去遊山玩水嗎？怎麽都好幾天了還沒動靜，你是不是騙我的？”
楊柳兒苦著臉努唇道：“我哪有騙你啊！壞哥哥是真的這麽說的，小姐也看到了，壞哥哥每天都忙到半夜，他哪有時間出去遊山玩水啊！總要等他忙完了才行啊！”
“我們沒時間再等了。”楊若曦冷冷地道：“教主飛鴿傳書，命我們盡快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否則他就派大哥來接替我的任務了，到時候你讓我的臉往哪擱，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嗎？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武朝陽不離開縣衙，可就別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馬上去做你該做的事。”
楊柳兒無奈的努唇道：“那好吧！我盡力去說說壞哥哥了，實在不行，你就先殺了我，再去殺壞哥哥好了。”語畢，急忙出門。
“你這個死丫頭……”楊若曦說了句，見她出門，吐了口氣，其實她心裏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單純的因為楊柳兒的關係，才不去殺掉牛二蛋的，隻是她就是這麽認為的而已。
楊柳兒緩步走進牛二蛋的書房，見他扶在桌上看狀紙供詞，不敢打擾，輕輕地在他身邊坐下，默默地看著他。
牛二蛋苦苦的研究案情，沒有聽到她輕微的腳步聲，一側頭看見她，不禁大吃一驚，身體劇烈一抖。他這一抖把一直呆望他的楊柳兒也該嚇了一跳，兩人不禁相繼發出一聲驚愕。
牛二蛋不禁笑道：“壞丫頭，你嚇死哥哥了，怎麽像個小鬼兒一樣，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裏。”
楊柳兒努唇道：“討厭的壞哥哥，你還嚇我一跳呢！我要真是鬼就好了，把你這個討厭鬼捉走，就不會這麽煩心了。”
“怎麽了，是哥哥我讓你不開心了嗎？”牛二蛋看著她笑道。
楊柳兒小嘴撅起老高，道：“當然了，這個世界除了你，誰還能讓我不開心啊！”
“到底什麽事啊！”牛二蛋向他靠近道：“說出來聽聽，到底怎麽個不開心了？”
楊柳兒道：“還能怎麽不開心啊！難道壞哥哥真的忘了嗎？你答應過我的，等鏟除了四霸，就帶人家出去遊山玩水的，你說話不算數，要食言嗎？”
牛二蛋恍然大悟，立刻笑道：“哦！我想起來了，哥哥怎麽會食言呢！你也看到了，哥哥我每天都忙死了，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能不能再給哥哥幾天時間啊！好不好、好不好嗎？”說著握住她溫軟的小手，一臉祈求的神情。
“哎呀！壞哥哥，你好討厭啊！”楊柳兒又扭身又跺腳的嬌嗔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小姐的意思嗎？我怎麽說的算啊！小姐說了，三天之內你必須離開縣衙，否則她就……”
“否則她就殺了我是不是？”牛二蛋含笑道：“好，我答應你，三天之內就離開縣衙，不過不是去遊山玩水，而是搬到我們的新家去住，每天晚上這裏就交給那個瘋丫頭了，她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咯咯咯……可以了、可以了。”楊柳兒立刻歡笑道：“可是壞哥哥的新家在哪裏啊！我怎麽不知道啊？”
牛二蛋得意的笑道：“這是個秘密，哥哥給你說了，你可不能說給別人的。”
楊柳兒立刻收斂笑容，點頭道：“好的，壞哥哥快說是什麽秘密。”
牛二蛋含笑道：“其實呢！哥哥的新家就是王半城在外麵養小老婆的別院，縣城裏很少有人知道，王半城一死，她的幾個女人都嚇跑了，現在那別院成了官產，也就是哥哥我的了，明天我叫人去收拾一下，後天我們就可以搬過去了，那裏可比縣衙裏寬敞多了，房子多、亭子多，還有個大花園，實在是個好地方啊！”
“咯咯咯……那太好了。”楊柳兒歡笑道：“我就陪著壞哥哥在那裏住一輩子，咯咯咯……就這麽說定了，我去告訴小姐去。”起身就要走。
牛二蛋忙攔住她，道：“等一下，哥哥為了全城的百姓，日夜操勞，真的好辛苦啊！你不想給哥哥一點獎勵嗎？”
“你又想幹嘛？”楊柳兒可愛的一笑道：“為什麽你那麽喜歡親嘴兒呢！”語畢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甜的紅唇。
牛二蛋忙抱住她，毫不客氣的一陣瘋狂的掠奪，直到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他才鬆開她，笑道：“好了，你去吧！”
楊柳兒被他親的上氣不接下氣，嬌喘噓噓的說了句“討厭鬼。”轉身出門。迎麵遇上林小婉，叫了聲“小婉姐姐。”匆忙離去。
林小婉嗯了聲，看了看她的背影，轉身進門，便道：“不要臉的，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小女孩兒了，見到我就臉紅了。”
牛二蛋轉麵看了看她，笑道：“你想多了，綺羅你們兩個進進出出的，我哪裏敢啊！找我幹嘛！又睡不著覺了，需要我幫忙嗎？”
“切！別想沒事兒了。”林小婉坐在對麵，似笑非笑的道：“需要幫嗎，客房裏有的是男人，哪一個不比你雄壯威猛啊！怎麽也輪不到你啊！”
牛二蛋聞聽此言，不禁立刻熱血沸騰，含笑道：“你原來你喜歡高大威猛的，怪不得一直都不肯理我呢！我……”
“你大爺的，你是不是又找抽了。”林小婉不禁咯咯一笑道：“越說越沒正經的了。”
牛二蛋嘿嘿一笑道：“人太正經了，就是個受罪，你說我們兩個來這個鬼地方多久了，你也不找男人，我也不找女人，兩個人每天晚上抱著膝蓋硬之挺。這時間長了誰受得了啊！要不你把眼一閉……”
“去你大爺的吧！”林小婉咯咯一笑道：“別沒正經了，我討厭這種話題，你要想我把你當個人看，你就給我閉嘴。”
牛二蛋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隻要能那什麽，你就是把我當狗，我也願意啊！”
“咯咯咯……牛二蛋你惡心吧！”林小婉不禁看著他的糗樣，大笑道：“自己去照照鏡子，還是青天大老爺呢！讓我看叫你青天大狗屎還差不多，咯咯咯……”
“桃花樹下死，做鬼也風流。”牛二蛋癡迷的看著她的俏臉，道：“隻要美人在懷，即使被人叫做臭狗屎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風流快活。”
林小婉白了他一眼，說了句“真是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出門便走。
啪！牛二蛋不輕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自語道：“不會說話，該打，你真是長了一張破嘴……”
剛好被進門的歐陽綺羅看見，她不禁大吃一驚，忙進前道：“表哥，你幹什麽打自己啊！怎麽了這是？”
牛二蛋冷靜了一下，笑道：“沒事，是這個案子太複雜了，我怎麽也想不明白，有點困了，打幾下精神精神，沒事兒，不用大驚小怪的。”
歐陽綺羅摸著他的臉頰，苦著臉道：“不管怎麽著，你也不能打自己啊！打壞了怎麽辦啊！”
牛二蛋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怎麽會呢！古人為了讀書，都把腦袋掛在房梁上，用錐子紮自己的屁股呢！我這兩巴掌算什麽啊！”
歐陽綺羅含笑道：“就算是頭懸梁錐刺骨，也未必就可以考上狀元啊！咱們不效仿古人，隻要問心無愧就行了，你是一個人，不是神仙，這個世界壞人那麽多，用數不清的手段害人，表哥怎麽可能把所有的案子都破獲呢！”